曹文诏将几支军队比对了一番后答道:“回袁阁老,此次参与战斗最多的是马将军的武骧左卫、京营第二营、禁军第十九营与山地营,建议他们留守黄松甸,其它的禁军第五、六、十五营则明早出发和剩余的骑兵一同前往潭州等地追缴残寇!”
“嗯,那就听曹将军的,明天留下武骧左卫、京营第二营、禁军第十九营、山地营与白杆兵留守黄松甸,其他的随曹将军一同追缴建奴残寇。”
袁可立点了点头后,继续问道:“不知敌我双方伤亡情况如何?”
曹文诏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本本,打开后开始念到:“回袁阁老,初步统计,阵斩建奴镶蓝旗旗主济尔哈朗、正黄旗旗主阿济格,生擒正蓝旗旗主莽古尔泰与镶白旗旗主国欢。
另外,斩获或生擒四旗甲赖额真十五人、牛禄额真五十六人,生擒投降建奴的汉奸李永芳、李如梧与佟养真兄弟等一千三百二十五人。
拢共阵斩与俘虏真奴正黄旗四千三百二十五人、正蓝旗四千六百五十六人、镶蓝旗四千五百三十五人、镶白旗五千三百三十五人、两红旗三千三百三十五人、镶黄旗一千两百二十四人。
真奴拢共阵斩与俘虏总人数为两万三千四百一十人,另有缴获战马、铠甲、刀枪、盾牌、粮食等无数!”
袁可立大笑着问道:“好啊,好啊,我们大军伤亡情况如何?”
曹文诏看着小本本上的记录继续念道:“回袁阁老,初步统计,我军伤亡情况分别为勇士第一营两百四十五人、京营第二营一千三百三十六人、蒙古联军一千八百三十二人、山地营两百三十一人、狙击营三十六人、禁军第五营三百二十六人、禁军第十五营四百二十三人、禁军第十九营一千一百一十五人、武骧左卫六百三十六人、石柱白杆兵两百三十四人、辅兵辎重兵等两百三十二人,我军伤亡总人数为六千六百四十六人。
具体阵亡、重伤与轻伤各多少,需要今晚的进一步详细排查,预估阵亡总人数在三千人左右!”
“可惜了我大明这么多的年轻后生,这该死的建奴鞑子都不得好死,就该让他们亡族灭种!”痛骂了建奴两句后,袁可立看着曹文诏问道:“弹药与粮草本官过来的时候,已经让辎重队带了不少过来,现在应该正在根据各营实际情况进行及时补充,不知曹将军明天率军追击时,可还需要其它的帮助?”
曹文诏想了一下后答道:“回袁阁老,要是能多点战马与运兵运粮的马车最好,这样能加快我们追剿建奴残军的进度,另外麻烦明天开始,请陆续往潭州运输追剿大军所需的军需粮草!”
“黄松甸的战马与马车优先给你,军需粮草我会让辎重队尽快运到潭州,你们放心追剿残存的建奴便是!”袁可立点点头说完后,继续问道:“不知火炮那些曹将军是否需要携带?”
“明天让后面的步兵带五门野战炮与二十门虎蹲炮过去,应该差不多就够用了,手雷会多要一些,这个好用!”曹文诏略微沉思了片刻后答道。
“那行,需要什么,你直接调用便是,本官无不可!”袁可立笑着说道。
“好,那下官就不客气了!”曹文诏难得露出了笑脸。
宁古塔原渤海国龙泉府代善临时营地内,代善一脸阴冷地看向正在叫板自己的黄台吉,就在刚才,黄台吉不仅质疑他监国的合法性,也质疑他抛下大军后丢掉了两蓝旗、镶白旗与正黄旗。
面对黄台吉的质疑,代善还一时拿他没有好的办法,当时跪在床前的六人,目前只有与自己不对付的儿子岳讬在现场,而岳讬却在这个关键时候,并没有选择站出来为他证明努尔哈赤口述的任命。
更要命的是,此时的努尔哈赤虽然也在龙泉府,但已经完全不省人事,不可能将前两天说过话再说一遍。
所以,面对黄台吉的质疑,与岳讬的沉默,代善的脸色愤怒得青一块白一块。
“老八,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跟本贝勒争监国吗?”憋了许久后,代善最终阴冷地问出了这句话。
“都是汗阿玛的儿子,而且都是大贝勒,更何况你之前明确被汗阿玛剥夺了继承人的资格,所以汗阿玛不可能又任命你为监国!”面对代善威胁的话,黄台吉并没有做过多的思考,而是拿出事实来驳斥代善监国的真实性。
“怎么,你是看莽古尔泰、阿济格、济尔哈朗与国欢不在,就敢明目张胆地质疑汗阿玛的旨意?”代善语气依然冰冷中带着威胁道。
“若不是你临阵决断错误,他们四人自然能站在这里证明汗阿玛说过的话!”黄台吉连讽带刺地反驳,专挑代善的软肋捅去。
“谁不知道你黄台吉有一张利嘴,能将死的也说成活的!”代善不跟黄台吉耍嘴皮子,而是朝一旁的岳讬讥笑道:“怎么,是嫌我将你从黄松甸必死的包围圈中给救了出来?还是嫌我让你额娘生下了你?你可别忘了,你阿玛可以让你其他兄弟接你的镶红旗旗主!”
见代善威胁岳讬,黄台吉立马出声强势地打断道:“岳讬,你好好想想你阿玛之前是如何待你的,而且你阿玛根本无权免你的旗主之位!”
“哦?是吗?岳讬,你是相信黄台吉的满嘴胡言,还是相信你阿玛能将你的镶红旗旗主之位给夺走?”代善不搭理黄台吉的挑唆,而是继续威逼岳讬。
至于可能会在一旁看戏的镶黄旗旗主多铎,不好意思,此时的他还只是个十岁的小屁孩,关键他这个旗主目前被带去了麦兰河,而年长他两岁的十四哥多尔衮,此时也跟他在一起。
所以,在这种争夺继承人的关键时刻,两兄弟压根就说不上任何话。
至于后世不少人说努尔哈赤有意将汗位传给多尔衮,很可能就是他们的一厢情愿,努尔哈赤死的时候,多尔衮连个旗主都不是,虽有十五个牛禄,但旗主却是他的胞兄阿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