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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底部的地面上。

客栈的成员们,以及一众食人魔们正在和一群驱魔天使奋力交战。

面对死人魔那人海战术的攻击,驱魔天使们逐渐有些招架不住,形势似乎正在逆转,而是安你的天平,似乎也在朝着有利于客栈的方向逐渐倾斜。

安吉尔满脸兴奋,他反手给打空的两把汤姆逊换上新弹夹。

这枪身上爬满的暗红纹路跟活物似的蠕动着,每发子弹打出去都拖着硫磺尾焰。

他一个鹞子翻身蹿上断墙,枪口朝天喷出两道赤红火舌,弹壳叮叮当当砸在水泥地上。

“子弹洗头很舒服吧?”他狞笑着扣死扳机,某个二十米开外天使瞬间被打成筛子。

残破的羽毛混着金色的血液往下掉,把底下三个与食人魔缠斗的天使浇了个劈头盖脸。

要说这帮“鸟人”也真不经打,中弹的瞬间就跟充气娃娃漏了气似的,哗啦啦往下掉白羽,就跟某警匪大战游戏中被子弹打爆的鸡哥一样,瞬间炸了一地鸡毛。

和安吉尔一同的人正是赫斯克,作为一位经验丰富的前领主。

尽管此刻他的灵魂被他人强行掌控,但他依然能够施展出相当厉害的实力。

只见他手中握着一副看似普通的扑克牌,这副牌在他手中却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

这些原本只是供人在闲暇时光消遣的纸牌,如今却变成了致命的杀人利器。

每一张扑克牌都像是被赋予了某种魔力,它们在空中急速飞舞,迅速而准确地击中那些驱魔天使。

这些扑克牌的边缘异常锋利,宛如手术刀一般,轻而易举地切开了一个又一个驱魔天使的颈动脉。

鲜血四溅,天使们的生命在瞬间被剥夺,而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赫斯克的手法娴熟而狠辣,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而天空中那令人无法忽视的赛博朋克风格的庞大战争巨兽,宛如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在潘休斯的操控下,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不断地向天使们发动着猛烈的攻击。

它那巨大的身躯和强大的火力,使得天使们在它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和脆弱。

这战争巨兽的出现,仿佛让人回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那着名的齐柏林飞艇在空中肆虐,给人们带来无尽的恐惧和毁灭。

它的存在,就是为了横扫一切,无论是敌人还是无辜的生命。

就在正面战场的双方激战正酣、难分胜负的时候,客栈的正前方突然自上而下的闪过一红一黄两道身影。

紧接着,一声巨响传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客栈里的成员们都吓了一大跳,他们惊愕地看着前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声巨响不仅吸引了客栈成员们的注意,也吸引了交战双方近乎所有人的目光。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凝视着那滚滚升起的烟尘,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恐惧。

烟尘如同一股巨大的旋风,迅速席卷了整个战场,将其中的事物完全掩盖住了。

只能透过那浓密的烟尘,隐约看到一些模糊的轮廓,但却无法看清具体的情况。

然而,当微风轻轻拂过,烟尘逐渐散去的时候,其中的情景却让交战双方都惊愕不已。

然而,在那滚滚烟尘之中,所呈现出的景象却令人惊愕不已——那并不是什么别人或者其他物品,而是从客栈顶端直直坠落至地面的亚当!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此时此刻,还有一个人正紧紧地压在他的身上,而这个人,竟然就是我!

此时的我,喉管里就像拉风箱似的呼哧声大得吓人,连我自己听着都像台快散架的老式拖拉机。

汗珠子顺着眉骨往眼睛里腌,蛰得右眼根本睁不开——其实睁开了也没用,左眼前头老飘着层血糊糊的雾,看什么都跟隔了层红玻璃似的。

胸口那道口子跟活物似的,一喘气就往外咕嘟冒血泡。

西装马甲早让血浸得硬邦邦的,动一下能蹭得皮肉生疼。

最要命的是左肋那块布料,破得都能看见底下翻卷的皮肉,每次呼吸都感觉凉风直往骨头缝里钻。

抬胳膊想擦汗才发现袖管跟狗啃似的,左袖干脆只剩半截布条晃荡。

领带早不知飞哪儿去了,衬衫领口被撕成倒三角形,露出底下横七竖八的旧伤疤。

血顺着衣摆尾往下滴,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就像永远都拧不紧,还漏水的水龙头。

胡乱抹了把脸,掌心的砂砾蹭得颧骨火辣辣疼。

后脑勺的头发结成一绺一绺的,里头还缠着不知道哪来的碎玻璃碴,稍微晃下脑袋就叮当响。

最绝的是右耳后头粘着片灰扑扑的羽毛,八成是刚才跟这鸟人干架时蹭上的。

尽管如此,看上去确实如此狼狈。但与我生下的亚当与之相比,那却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亚当镶着金线的祭司袍早变成了撕成拖把条,翅膀耷拉在碎石堆里活像两片破鸡毛掸子。

这货胸口被我插着的半截矛杆还在往外滋金血,那血珠子在月光底下泛着诡异的珍珠光泽,跟洒了金粉的糖浆似的,黏糊糊糊了我满手。

他镶着钻石的耳垂缺了半拉,估计是刚才缠斗时生生扯下来的。

原本打理得油光水滑的面具现在糊满血痂和泥浆,发梢还粘着片我西装上崩飞的纽扣。

最可乐的是他左眼皮上那道疤——被自己斧头崩飞的铁屑划的——正随着抽搐的眼皮一抖一抖的。

“你......”他张合的嘴唇刚吐出一个字时,我压在他肋骨上的膝盖稍一用力,底下立刻传来细碎的骨裂声,跟踩碎一包方便面似的清脆。

他涣散的瞳孔突然收缩成针尖,虚弱到无法尖叫的他以难以理解呢喃声取而代之。

他的指尖突然痉挛着抠进我破西装里,但接下来却没有多少的动作了。

被我压在身下亚当,而且看样子已经半死不活的亚当,此刻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的状态了。

口鼻都在缓缓流出金色的血液,并且脸上还挂着一副游神一样的虚弱状态,或许再过不久他或许即将看到他亲爱的主(太奶),在朝他招手了。

一身白金相间的宽大衣袍,此刻也和我一样变得惨不忍睹,甚至有过之而不为,但按致命程度来看,这些都不算什么。

虽然这一下摔的我也有些懵,这还是我把亚当当垫脚石才显得没有那么惨,但总归也只是好了那么一丢丢而已。

但亚当那胸口处还插着那柄矛杆都弯曲的天使钢长矛才是最致命的,我直到现在,这柄长矛似乎都还在不断的剥夺亚当的生命力。

“长官!!!”

在亚当的灵魂即将回归天堂时,一道充满悲意和怒意的惊呼声忽然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