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落地边疆,沉睡的沈岁禾被宋南洲摇醒。
“老婆醒醒,到了。”
沈岁禾重重的呼吸了下,有气无力地坐起来。
“到了吗?”
“飞机落地了,咱们先下去,坚持一会儿,到庄园就能好好洗个热水澡,能舒服一点。”
宋南洲将她的外套裹紧,起身牵着她走下飞机。
空姐在门口提醒他们小心台阶。
一下飞机,一股凉风袭来,沈岁禾的肚子又隐隐作痛。
“又疼了?”
宋南洲紧张地询问。
沈岁禾摇头,脚步虚浮,大半个身子都压在男人怀里。
“这么多人呢,你别抱我。”
宋南洲叹了口气,半抱半扶着她往机场外走。
机场外已经有人在等着。
“宋先生,沈小姐。”
守在车旁的有两个人,一男一女。
本来他们还在打闹,看到宋南洲出来都表现的很恭敬。
坐在车上,沈岁禾几乎大半个身子都压在男人的腿上。
以前来例假也疼,只是这次好像疼的更明显,没一会儿她的冷汗就流了下来。
宋南洲搂着她,眉头紧蹙,跟前面开车的人问道:“还有多久?”
副驾驶的女人转头解释道:“还有二十分钟,已经通知值班医生,等沈小姐到了就能打针止痛。”
宋南洲低下头,柔声安慰着沈岁禾,“岁岁乖,马上就到了,再忍忍,一会儿就不疼了。”
沈岁禾点点头,却在下一秒疼的晕了过去。
宋南洲大惊,叫司机踩油门。
“快,加速!”
也不知睡了多久,沈岁禾感觉自己睡了个好觉。
等她睁开眼睛就看到坐在旁边一直观察自己的女人,惊呼坐起来。
女人也没想到沈岁禾会突然醒来,也被吓了一跳,摔坐回椅子上。
沈岁禾这才看清楚,这个女人长的很有边疆特色,大眼睛,双眼皮,高鼻梁,很漂亮。
“你醒啦!”
女人高兴地站起来,又紧张询问,“肚子还疼吗?需不要需要我去叫医生?”
她贴心地给沈岁禾掖了掖被子。
沈岁禾礼貌感谢,“肚子不疼了,谢谢。”
她扫了眼四周,没有发现熟悉的身影,心情有点失落。
女人看出沈岁禾的想法,主动开口解释道:“你找宋先生吧,他去庄园了,说是给你煮粥,怕你醒来饿了,他很爱你。”
沈岁禾打量着这个跟自己自来熟的女人,一时不知说什么。
“你是?”
“我们昨晚刚见过面的,你忘了?我是玫瑰庄园的管家巴渃。”
沈岁禾回想起昨晚,好像在车上确实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你好,我叫沈岁禾。”
“我知道,宋先生的夫人,谁不知道,我听说过你们的爱情故事,可谓是可歌可泣,感天动地。”
巴渃的性格活泼,说话时总带着一股劲儿,让人听了很舒服。
尤其是她双手抱在一起,脸上满是对美好爱情的向往时,沈岁禾的心情变好了不少。
“我们的故事?”
巴渃重重地点头,“听说你们是同学,青梅竹马,又被迫分离了好些年,没想到兜兜转转,你们还是结婚了。”
沈岁禾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你一直在边疆工作?”
“我和我弟弟巴契尔一起管理玫瑰庄园,听说你们要来度假,我和他连夜就把庄园打扫的干干净净,保证找不到一根毛。”
“你弟弟?”
“就是昨晚开车的那个,长的没我好看,但性格还行,毛小子一个。”
沈岁禾抿嘴笑了笑,也正是这一笑,把巴渃都惊到了。
她羡慕道:“我自以为我是边疆好看的美女了,没想到你们内地的也很好看,笑的真优雅。”
沈岁禾也夸奖道:“早就闻名边疆的美女帅哥遍地都是,今天看见你,那个传言就是真的。”
巴渃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从没人这么夸她,就连家里人也因为自己的性格太好动而被呵斥找不到婆家。
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个人,沈岁禾不认识,不过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姐,夫人醒了?”
少年走进来就看到病床上的漂亮女人已经醒了,一时有些局促。
而身后的人有些不满,“你挡着这当门神?”
意识到自己挡位置了,巴契尔赶紧让开。
“对不起。”
宋南洲手里端着的保温壶,看到沈岁禾醒了,嘴角下意识勾起。
“岁岁,饿了吧?我给你煮了粥。”
巴渃看到宋南洲进来,也识趣地让开位置和弟弟一起站在墙边。
沈岁禾看着姐弟两人像犯错的小孩罚站在墙角,觉得甚是可爱,忍不住又笑了笑。
“这就是你的弟弟?”
巴渃连忙点点头,拽着弟弟肩膀上的衣服就提溜了下。
“对,我弟弟巴契尔,就是我刚跟你说的混小子。”
被自家老姐这么形容的巴契尔没好气地辩解,“你说什么呢,谁是混球?”
“谁说你是混球了?”
“你刚刚不是说了?”
巴渃想了想才道:“我说的是混小子,跟混球根本不是一个意思,让你多读书偏不,现在吃了没文化的亏吧!”
巴契尔还想跟她争辩,可看到她凶狠的眼神,血脉压制瞬间觉醒,撇了撇嘴。
“你还说我,你数学也不好,被爸爸训了那么多次,都差点被你气出高血压了。”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谁让你拿出来说!”
“咳咳!”
宋南洲不悦的声音响起,姐弟俩儿同时收起了声音,低着头不敢看他。
面对这个男人,他们总有一股压迫感。
沈岁禾摇了摇他的手,“你别那么凶,吓到他们了。”
宋南洲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低头继续盛粥。
沈岁禾看向墙边的两姐弟,温柔地笑道:“你们要不要一起坐下吃点东西?
巴渃摆手拒绝道,脸上的笑容还是压不住。”
“不用不用,我们一会儿回家吃,夫人您自己吃吧。”
可她这么说完,脚下还没有要动的意思,这让沈岁禾又忍不住笑了。
真是两个活宝。
宋南洲见沈岁禾今天都笑了好几次了,心情也格外的好。
他转过头,语气放轻了些。
“你们先回去吧,有什么需要我会给你们打电话。”
“好的先生,那我们就不打扰您和夫人用饭了。”
巴渃再次提溜琪弟弟往外走,出门时还不忘把门关上。
走廊上,她瞬间变了脸色一脚踢到了弟弟的臀部。
“臭小子!在老板面前还敢揭我的短,你是想让我失业不成!”
巴契尔揉了揉屁股,不敢反驳。
“我就是一时嘴快,再说了,管家也不一定需要数学好的。”
“你还敢说!”
巴渃抬脚又要踢过去,没想到巴契尔已经有所防备,大步往前面跑。
“你真是魔鬼,跟爸爸说的一样,粗鲁!”
“你死定了!”
巴渃抬脚就追上去,在医院的走廊大喊站住,惹得周围的人都在看他们姐弟俩儿。
而病房内,沈岁禾小口小口喝着粥,胃部也暖了起来。
“你怎么光看着我,你自己也喝呀。”
宋南洲坐到床边俯身亲了一下女人嘴角,顺便把她唇边的汤一起吃了进去。
“老婆留的粥就是香。”
沈岁禾嗔怪地看着他,快速擦了擦嘴角,将碗递过去。
“我喂你。”
宋南洲也没拒绝,张嘴就把粥吃掉。
“老婆喂的真香。”
“你够了,老夫老妻了,别肉麻。”
沈岁禾继续喂他,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压不住。
宋南洲深情的看着她,喝完一口后才道:“这不是肉麻,是实话,是我每天都想跟你说的情话。”
因误会分别的那些年,宋南洲无时无刻都在懊悔。
他们被硬生生的耽误了那么久,彼此都过的很痛苦。
如今有了机会,宋南洲就想随时向沈岁禾表达自己的情感,弥补他们多年的错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