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去一些,在榻上看着他过来,眉眼含笑。
大人真好看。
陆砚熵很快消失在他的视野中,然后从门那边走了进来。
苗秧盘腿坐在榻上,“大人。”
陆砚熵吩咐完身边的人什么后,这才撩开衣摆,走了进去。
苗秧下去,“你看。”
他将手中柔软的手帕给他看。
“我准备绣一束麦穗上去,你觉得如何?”
陆砚熵:“自是可以,为我裁的吗?”
苗秧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嗐,我这不是无聊嘛,闲得。”
陆砚熵看着他,眼里闪过一抹笑意,晚上,苗秧还想继续刺绣的时候,被陆砚熵打断了。
苗秧也没继续干了,去洗澡时道:“我明日不做了。”
他就是太闲了。
陆砚熵:“明日带你出去吧。”
他虽然不想让苗秧做什么,但是见他如此闲不住,也不能这样关着,这里不比峡谷之中。
苗秧能感受到这里的喧嚣和繁华。
其实一开始陆砚熵不是这样打算的。
只是意识到什么,便不想让苗秧去做什么,而是好好待在自己的身边。
他知道有人在招唤苗秧,可他不想让其回去。
这样就很好。
苗秧踏进木桶之中,也不管陆砚熵在不在一旁。
陆砚熵看着苗秧肩背上的疤痕,走了过去,指尖落到上面。
苗秧一个激灵,仰头看去,“大人要一起洗吗?”
温问完,挑了挑眉梢。
他不好意思的劲已经过去了。
他要是想撩拨什么,那自然是十分主动的。
陆砚熵的手掌落到他的肩上,“不了,别泡太久,我先出去了。”
他随便冲了个澡,换上衣服就出去了。
苗秧步入内室时,陆砚熵靠在枕头,看一本古籍。
苗秧擦着头发过去。
陆砚熵招手,拿起他手里的帕子为他绞发,苗秧跨坐在他的腿上,压了过去。
陆砚熵衣衫半解,露出来宽厚结实的胸膛,太吸睛了,苗秧压过去后,双手撑在两侧,两人近在咫尺。
陆砚熵的视线从他的眼睛上移开,细致地为他擦拭头发。
手指在头皮里穿梭,陆砚熵为他顺着长发。
他的动作看似温柔,却又十分强势,好像只有他才能触碰苗秧的头发,触碰苗秧这个人。
“秧秧。”他的头发在陆砚熵的手中慢慢变干,陆砚熵的目光重新落到苗秧的脸上。
啪地一声,手中的帕子被他扔到地上,他握住苗秧的腰,一把将人提了起来。
苗秧下意识撑在他的肩上,可整个人已经被按在怀中,夺走了呼吸。
苗秧睫毛轻颤。
闭上眼。
耳边的声音十分暧昧,他任由陆砚熵霸道强势的行为。
躺平在床上的时候,他睁开眼。
陆砚熵抬起手落下帷幔。
手指从苗秧的脸上划下去。
苗秧喉结滚动,眼里溢出水色。
陆砚熵眼里席卷而来疯狂之色。
第二天,苗秧醒过来,拉住被子盖在头顶。
陆砚熵已经起床,苗秧闻着被子里的味道,又慌忙掀开。
脸色酡红。
他起身,长发在肩背之上铺开,下床后,就看到陆砚熵坐在桌前,翻阅着昨晚那本古籍,大概心情不错,他看进去不少。
听到动静,看了过去,“可是饿了?”
苗秧穿好衣裳,背着手走过去:“不饿,但我不高兴。”
陆砚熵淡淡的问:“为何?”
苗秧蹙眉:“我也说不清楚,总觉得稀里糊涂的。”
稀里糊涂就和陆砚熵这样那样了。
感觉心里有些欠缺。
大概中间这段时间空得太久,不是没有落到实处,而是感觉自己还是忘记了很多事情。
不,不是,忘记,而是经历过的,好像并非如此。
但有一点好像没错,如面前的男人所说,大人并不是什么大好人。
他有所求。
大概每个人都有所求,而所求之物、之人不同而已。
不可否认的是,苗秧心里又是发自内心窃喜着的。
真是矛盾。
陆砚熵看着他纠结的神色,拉住他的手,把人拉到自己的面前来,“你很高兴,我不会强迫你。”
陆砚熵这话就有点幽怨了,好像在怪罪苗秧是不是觉得被子欺骗了一样。
苗秧没忍住笑出声,他突然低下头,勾住陆砚熵的下巴:“好的嘛大人。”
他轻轻在陆砚熵鼻尖上触碰了一下,“确实高兴。”
苗秧坐在陆砚熵的腿上,抱住他的腰,将脑袋压在他的胸口上,“大人你真厉害。”
陆砚熵是粗鲁的,他不想装,他就是要全身心的掌控苗秧,苗秧能感受得到。
他根本不在意苗秧那些懵懂的欢喜,也并非因为苗秧那些喜欢而万分抉择的选择了这个人。
而是跟从他自己的心意,与苗秧先喜欢自己无关。
所以做什么看起来无情又霸道。
苗秧嘴角缓缓上扬,真是刺激。
他也觉得好有挑战性。
这种感觉,让苗秧也很激动,让他觉得自己不再是仰望着大人的,而是势均力敌的征服对方。
陆砚熵抚摸着苗秧的后背。
苗秧想,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现在的陆砚熵不是为了自己心软,而是怜悯,因为苗秧太弱小,而他的喜欢也刚刚是舍不得。
苗秧要他以后全身心都属于自己,心软、呵护,懂得询问,懂得小心翼翼。
苗秧心思转动,然后起身,从他怀里起来,嘿嘿哈哈的做了几个漂亮的伸展运动。
只是在转身的时候,表情扭曲。
牵一发而动全身,是疼的。
陆砚熵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走开,想笑又摇了摇头。
嘴角还是上扬了一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