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来,凛冽的寒风如呼啸的乐章,宣告着季节的更迭。
随着寒假的脚步日益临近,期末考试也如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近在咫尺。
如今的向阳,早已无需担忧考试成绩会对自身造成何种影响。
他在校园中的特殊地位,犹如一座坚实的堡垒,即便他选择不参与这场考试的“战役”,想必也不会有哪位老师会不识趣地较真,对他上纲上线。
然而,他却并未因此而懈怠,依旧秉持着认真严谨的态度投入到复习之中。
每日,他都如一位虔诚的学者,蛰居于那宁静的小院里,逐页翻看着考试的重点内容,笔记上的字迹密密麻麻,仿佛是他对知识尊重与敬畏的见证。
在这看似平常的复习时光里,意外却如不速之客悄然降临。
这天,正当他沉浸于知识的海洋时,手机铃声骤然响起,竟是孙菲来电。
电话那头,孙菲的语气急促而焦急,仿若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她告知向阳,朱伟似乎要与人外出斗殴,言辞间满是担忧与无奈,恳请向阳施以援手,出面劝阻。
挂断孙菲的电话,向阳心急如焚,不假思索地立即给朱伟拨了过去。
电话刚一接通,朱伟那熟悉的声音便在略显嘈杂的背景音中传来:“阳阳,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你现在在哪?”向阳直截了当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正在去工地的路上,是有什么事要我办吗?”朱伟似乎并未察觉向阳的异样,依旧轻松地回应着。
“你是不是要和人打架去?”向阳单刀直入,毫不迂回。
“啊?你怎么知道?”朱伟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讶与疑惑。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就问你是不是?多大人了还这么冲动啊?”向阳的语气愈发严厉,像一位兄长在呵斥犯错的弟弟。
“嘿嘿,这可不怪我啊!我是跟着虎哥过去看热闹的。”朱伟试图为自己辩解,声音里带着些许讨好的意味。
“怎么回事啊?虎哥怎么也跟着一起掺和?”向阳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是这样的,公司前段时间不是在东区拿了一块地吗?
准备年前先把场地平整一下,年后再正式开工。
也不知怎的,当地一个流氓头头不知天高地厚,跑去想将我们土方的工程承包下来,而且所出价格高得离谱,这样的无理要求,我们自是不可能答应。
项目经理便随意找了个借口将其打发走了,谁想到这家伙竟怀恨在心,组织了一帮地痞流氓,阻拦我们的施工队进场。
项目经理多次与其协商,他却全然不给面子,依旧我行我素。
这不,项目经理今天将这件事告诉我和虎哥,虎哥那火爆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场就急了眼,非得要去教训教训那帮人,直接在训练营叫了一个排的人过去拉练了。我这不也跟着过来凑凑热闹嘛!”朱伟一股脑儿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道出。
“这么好玩的事,你们竟然不叫我,快把地址告诉给我,告诉虎哥我没到之前谁也不许动手,等我到了再开干!”向阳说完,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与决然,仿佛即将奔赴一场热血的战斗。
他迅速穿上外套,动作利落而果断,临行前,还特意将自己珍藏许久的一把未开刃的军刀小心翼翼地放置到车里,那军刀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似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紧张与刺激。
向阳驾车疾驰在道路上,内心毫无波澜,对即将到来的所谓“大战”没有丝毫担忧,反而被一腔澎湃的兴奋填满胸膛。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那是对挑战的渴望,对热血交锋的期待,仿佛即将踏入的不是一场可能充满危险的冲突,而是一场令人热血沸腾的冒险之旅。
一路风驰电掣,引擎的轰鸣声如同他此刻激昂的心跳。
不多时,他便如一阵疾风般来到了朱伟所说的那处场地。
只见一大片空地被临时围挡圈了起来,围挡的入口处,两帮人正剑拔弩张地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人数少的一方正是赵虎几人,赵虎如同一头威风凛凛的雄狮,傲然屹立在中央,身旁站着李猛、陈康平、夏彬和朱伟四人,他们个个身姿挺拔,神情坚毅,虽人数寥寥,却丝毫不显畏惧。
几人不远处,五辆中巴车整齐地停在路边,车内似乎也涌动着一股躁动的气息,车上的人仿佛也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这场即将爆发的好戏。
另一方则显得气势汹汹得多,为首的是一名黄毛,他那一头醒目的黄毛在阳光下格外刺眼,脸上写满了桀骜不驯,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张狂与不屑。
身后簇拥着一群吊儿郎当的年轻人,约莫能有三四十人左右,他们或叼着烟卷,或歪戴着帽子,嘴里还不时地吐出几句脏话,试图用这种虚张声势的方式来震慑对手。
此时,向阳开着一辆越野车直冲冲地向着众人的方向驶去,在临近人群不远处,他以一个漂亮的甩尾将车稳稳停下,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似是在向对方宣告他的到来。
他手持那把未开刃的军刀,推开车门,迈着张扬而自信的步伐向着人群缓缓走去。
还未走到人群面前,当先的那名黄毛便冲着向阳嚷道:“小子,这逼让你装的,我他妈的真有点看不下去了,一会打起来希望你还能这么嚣张。”
言语间充满了挑衅与敌意。
向阳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刺骨的寒意:“你就是带头闹事的小混混吧?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场子?”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如洪钟般响彻四周。
黄毛不屑地笑道:“我管你们谁的场子,在我的地盘上就得按我的规矩来,不然你们就别想开工。就你们这几个人也敢和我约架,真是找死。”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棍棒,身后的那群手下也跟着哄笑起来。
赵虎看了向阳一眼,眼神中带着询问与期待:“可以开始了吧!要不是等你,我们早就结束战斗了。”
见向阳点头后,赵虎又冲着对面的黄毛道:“小子,和我比人多是吧?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人多。”
说完,他昂首挺胸,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
随着他的这记响亮口哨传出,不远处的五辆中巴车猛然打开了车门,一群穿着迷彩服的壮汉如潮水般迅速下车,他们个个身姿矫健,步伐整齐有力,眼神中透着一股训练有素的冷峻。
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跑到众人旁边,那气势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瞬间将原本嚣张的黄毛一伙人的气焰压了下去。
为首的一名壮汉,在赵虎面前立正敬礼道:“报告教官,三排集结完毕,请指示。”
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充满了军人的威严。
赵虎大手一挥,声如洪钟:“给我狠狠的打。”
一群壮汉随即如一群饿狼一样冲进对面的人群之中。
刹那间,喊杀声、打斗声交织在一起,场面陷入一片混乱。
向阳挥舞着军刀,本想大显身手,然而找了半天却没能找见一个站着的对手。
他无奈地嘟囔道:“也不知道给我留一个。”
脸上满是失望与不甘,那模样仿佛一个期待已久的玩具被别人抢先抢走的孩子。
就在这时,向阳突然发现黄毛正企图趁乱溜走。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然后如猎豹般敏捷地朝着黄毛逃窜的方向追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向阳边追边喊道。
黄毛听到向阳的呼喊,跑得更快了,但他哪里是向阳的对手。
向阳几个箭步就追上了他,一把揪住黄毛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向阳恶狠狠地说道。
黄毛脸色苍白,身体不停地颤抖,嘴里不停地求饶:“大哥,大哥,我错了,饶了我吧……”
向阳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模样,心中暗自思索着该如何处置这个家伙,既不能让他轻易逃脱,又不能真的把事情闹得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