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提溜着黄毛返回人群后,发现战斗已然落下帷幕。
方才还喧嚣震天的场地,此刻只剩下一片狼藉与凌乱,那群小混混们,在训练有素的迷彩壮汉们的迅猛冲击下,毫无还手之力,此刻皆被勒令跪成一排,个个垂头丧气,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畏惧。
向阳把黄毛狠狠丢在地上,那“砰”的一声闷响,仿佛是对其嚣张气焰的沉重一击。
随后,他蹲下身子,带着一丝戏谑与威严,用力拍打着黄毛的脸颊,每一下虽未用全力,不至于带来剧痛,却有着极强的侮辱性,像是在向其宣告着绝对的掌控权。
黄毛不敢有丝毫闪躲,脸上勉强挤出讨好的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声音颤抖地说道:“大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这一次吧!”
“饶了你?想的倒挺美,不知道老子外号叫缺一手吗?你不留下点东西,就是我答应,我手里的刀也不会答应。”向阳故意恶狠狠地说道,同时还示威般地拍了拍手中那把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眼光芒的军刀,那冰冷的金属光泽似乎在诉说着即将降临的惩戒。
黄毛一听,当场吓得浑身筛糠般抖动起来,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嘴里止不住地求饶道:“大哥,我错了。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八个月的婴儿,您饶了我吧!我代表我们全家给您磕头了。”
说着,便如丧家之犬般匍匐在地上,一个劲地磕起头来,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的“砰砰”声,在寂静的场地上显得格外清晰。
向阳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那一脚带着几分鄙夷:“妈的,就你这怂样,也敢学人家出来混社会。说,谁指使你的?你背后还有谁?谁在背后给你撑腰的?”
“大哥,没人指使我,我就一小混混带着一帮小弟在这附近瞎混。”黄毛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真没人指使你?要是你背后真的没人的话,那你就是主谋,我先拿你开刀练练手。”向阳语气愈发冰冷,手中的军刀微微扬起,作势欲砍。
“大哥,别动手,我说,有人指使,我是……我是跟虎哥混的。”黄毛被吓得六神无主,灵机一动慌忙答道,试图找个靠山来庇护自己。
“虎哥?哪个虎哥?”向阳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好奇。
“就是那个开俱乐部的虎哥,他还有一个安保公司,里面的人都特别能打。”黄毛努力回忆着,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虎哥,他好像说的是你吧!”向阳有些诧异的看着赵虎道。
赵虎向前一步,那沉稳有力的步伐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径直走到黄毛面前,眼神如刀般犀利地盯着他:“你啥时候跟老子混的?我怎么不知道有你这么一个小弟啊?”
“啊?您……您就是虎哥?”黄毛一脸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脸上的惊恐之色愈发浓重,仿佛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个更为可怕的境地。
“整个申城开俱乐部又开安保公司的叫虎哥的只有我一人,你说我是谁?”赵虎的声音低沉而威严,犹如闷雷在黄毛耳边炸响,让他彻底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赵虎看着黄毛那副狼狈模样,心中已然明了这不过是他慌乱之下的胡言乱语。
他转头看向向阳,微微摇头示意这是个闹剧。
向阳会意,站起身来,俯视着黄毛说道:“哼,你以为随便扯个虎皮就能逃过一劫?今天的事,可没那么容易就完。不过看你这熊样,也榨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此时,朱伟走上前来,对赵虎和向阳说:“虎哥,阳阳,据现场的项目经理讲,这黄毛仰仗着他老子是这儿的村长,平日里带着一帮混混在附近肆意横行、作威作福。
他背后大概率没有什么其他人指使,真要说有的话,估计也就是他老子了。要不咱把他老子叫来问问?”
黄毛一听这话,当即吓得脸色煞白,更加恐慌起来,声音颤抖地哀求道:“大哥,千万别让我爸知道,不然他真的会打死我的。”
“你爸打不打死你,关我们鸟事啊!”向阳满不在乎地说道。
“大哥,要不您还是砍我一只手吧!只要别让我爸知道就行。”黄毛仿佛已然认命,心灰意冷地嘟囔着,那副模样好似一只待宰的羔羊。
“这会怎么这么有种了?你老子真有那么可怕吗?”向阳有些疑惑地挑起眉毛问道。
“大哥,我爸要知道我在外面乱来真的可能会打死我的,之前有一次我在外面闯了祸,被我爸知道后,他下手极狠,打得我三个月都无法下床。要是再来这么一次,我肯定会被他活活打死。”黄毛忧心忡忡地说道,眼中流露出来的恐惧之色真切无比,丝毫不像在伪装。
“你爸一个村长怎么这么狠啊?”向阳微微眯起眼睛,心中的好奇愈发浓重。
“还有更狠的呢!去年有人妄图低价租用我们村里的土地,我爸坚决不答应,那人恼羞成怒,带了一帮凶神恶煞之人到我们村里进行威胁恐吓。我爸当即召集了一帮村民,那场面简直失控,差点没把那帮人给活活打死。最后幸亏警察及时赶到,那帮人才得以保全性命。”黄毛一边说着,一边身体还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仿佛回忆起当时那惊心动魄的场景仍心有余悸。
向阳与赵虎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
赵虎率先开口道:“这事儿看来没那么简单,一个村长能有如此手段和胆量,背后说不定有什么势力在撑腰,或者他本身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向阳点头表示赞同:“没错,不能轻易放过这条线索。虽然这黄毛怕他老子怕得要死,但我们也不能被他的一面之词所迷惑。得派人去好好调查一下这个村长,看看他到底什么来头。”
朱伟自告奋勇道:“阳阳,我去跑一趟吧。我在那附近有几个熟人,打听消息应该方便些。”
向阳思索片刻后应道:“行,朱伟,你去的时候小心点。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回来汇报。”
“放心吧。”朱伟说完,刚准备离开,便看见不远处有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这边走来。
人群中,居于首位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年龄约在50岁上下,那人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步都迈得坚实有力,仿佛脚下的土地都为之震颤。
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人,个个表情冷峻,肌肉紧绷,一看就是些不好惹的角色,他们或手持棍棒,或腰间别着明晃晃的刀具,气势汹汹地朝着赵虎等人所在之处逼近。
朱伟见状,停下了脚步,转身向赵虎和向阳靠拢,低声说道:“看来麻烦来了,这群人来者不善啊。”
赵虎微微皱眉,沉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也不是吃素的。”
向阳则警惕地注视着前方,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然:“不管怎样,今天一定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能让他们给唬住了。”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近前,他那犀利的目光在赵虎等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黄毛身上,看到黄毛那副狼狈模样,村长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怒吼道:“你个不成器的东西,又在外面给我惹什么祸事!”
黄毛吓得一哆嗦,赶忙躲到赵虎身后,颤抖着声音说:“爸,我……我错了,他们要砍我的手,你救救我。”
村长冷哼一声,转而看向赵虎等人,恶狠狠地说:“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还欺负到我儿子头上,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赵虎向前一步,毫不畏惧地与村长对视,平静地说:“我们只是在处理一些事情,你儿子在这工地上肆意捣乱,打伤了我们的工人,这笔账怎么算?”
村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打伤个人算什么?在这村里,我就是天,我儿子做什么事,还轮不到你们来管。”
朱伟忍不住大声说道:“你以为你是村长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这世上还有王法在。”
村长听了,哈哈大笑起来:“王法?在这,我说的话就是王法。你们今天要是识相的,就赶紧滚,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
此时,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双方僵持不下,一场冲突似乎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