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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水果店后,图乾先联系了黄老邪。

“老黄啊,你大孙女黄晴找到了。可是,她不愿意接受你给她的钱啊。”

黄老邪叹了口气,“这个我有所预料,我也是最担心这个,我怕我死后立了遗嘱,她们不接受,便宜了外人。

这还要小图你帮着使使劲啊。

我也不图她们能原谅我,不期望她们能来看望我。只要他们能接受我的遗产,就算不认我这个爷爷也没关系的。”

图乾摇头,重男轻女要不得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您老也别着急,黄晴不接受,我再去问问黄暖,她们姐妹俩不在一个城市,我下午去找黄暖再问问。”

又再三谢过图乾,黄老邪才挂了电话。

多次道谢,这很不黄老邪,让图乾有些惊讶,以为对面换了个人呢。

摇了摇头,图乾继续拨了另一个号码。

黄老邪挂了电话,久久没有动一下。

他拿起一张肺癌晚期的诊断书,无奈地叹气。

图乾又联系了郑超律师,把黄老邪的事说了一下。

郑超律师倒是很想帮忙,可惜滨市的业务比较多,短时间无法脱身。

图乾无奈,眼下重点只能放到黄暖那里了。

招手打了辆车,图乾上车就道,“去商贸城。”

“商贸城哪里?”出租司机问。

图乾想了想,看来商贸城不小啊,“古玩店。”

“哪家古玩店?”司机又问。

“这,随便吧。”

路上,图乾和司机聊了起来,才知道本地说商贸城,是指一大片区域,包括了三条街呢。

批发零售、百货、汽贸、餐饮,杂七杂八的都在那边。

出租车停在了一家叫凌宇轩的古玩店门前。

图乾没说谢谢,付钱下了车。

他亲眼看着路过了四五家古玩店,司机偏偏把他落在街的尽头,就为了让里程表多跳一下。

既然自己说了随便,图乾也就不计较,但道谢是不可能了。

凌宇轩门面古朴,很有些味道。

门旁立了一个易拉宝,写着长期高价收古董。

这个事图乾在博物馆干过,可惜收效甚微。

迈步走入古董店,中分头店老板很客气,又是倒茶又是嘘寒问暖。

图乾不太习惯这么热情的营销,摆摆手,“我就看看,老板不用理我。”

老板理了理头发,“看看好,随便看,我这里都是老货。”

图乾闻言撇嘴,别的还没看,门口两旁的青花大瓶就不老。

点点头,图乾在店里转了一遍便出来了。

老板说什么都是老货,整个店里连一件到民国的东西都没有,真是纯骗啊。

沿街向来时的方向走,图乾又逛了万峰斋、君鲲两家店,还是一样的结果。老板都很热情,老货一件没有。

图乾纳了闷了,一件老货没有,他们是怎么生存下来的啊。

如果不县的古玩店都是这个成色,那么他注定是不会有收获了。

一般来讲,逛摊见不到老货很正常。但是古玩店里见不到老货,那就很奇怪了。

图乾一般在古玩店里不买东西,是因为不懂的品类或者价格过高,可还是头一次见一件老货都没有的,还一次见了三家。

哪怕你有一串老玛瑙,我虽然不买,也觉得你是在正经做生意。

可你们这么搞,岂不是把不县的形象都搞坏掉了。

怎么会有这种人。

可转念想起某地的大虾、某地的潜水,图乾又不觉得奇怪了。

走到第四家古玩店前,图乾想了想,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他一方面抱着万一的想法,另一方面他也没事干啊。

涌泉古玩店,看看你的表现吧。

图乾进了店门,年轻店主点了下头,便自顾自打游戏,完全没有迎客的想法。

还是这样好,图乾也不觉得被怠慢,反而很舒服。

他先给店里来了个大扫描,惊喜地发现还真有些到代的老货。

这才像样嘛。

图乾记住位置,一件件看过去。

第一件是一个铜牌,图乾拿起看了一会儿。

铜牌锈蚀比较严重,但也可以看出纹饰题材。

应该是一只老虎在撕咬一只小动物。

虎形还很明显,但小动物已经锈蚀难辨。

图乾推测应该是一只羊或者鹿,图乾觉得是羊的面大。

因为两种纹饰虽然都比较常见,但虎噬羊纹饰更多。

从粗犷的风格来看,这是北方少数民族物品的面大。

北方草原文化的青铜器中,虎噬羊是很典型的纹饰题材,一直到辽金时期都盛行。

这一枚铜牌,是战国时期的,虽然不稀有,但正好给图乾薄弱的青铜器项,添块瓦。

“老板,这铜牌什么价?”

老板抬眼看了一下,说了句“一千 ”,又继续打游戏。

这个品相,一千很公道了。当然,系统修复后那就是个过万的精品。

图乾握着铜牌,继续看。

现在老板在专心打游戏,不是谈价的好时间。

第二件到代的东西是一个打了个小孔的大石片,这个东西吓了图乾一跳。

图乾也是跟着雨果老师学青铜器的时候,顺带了解了这个东西。

摇了摇头,图乾回头看了看店主,继续看别的去了。

接下来就是一些铜钱,图乾手里都有,也就没有入手的打算。

将铜牌和大石片放到桌上,图乾坐下静静地等着店主打完游戏。

听声音是王者农药。

因为一直没时间,图乾被迫戒掉游戏已经大半年多了。新买手机后都没有下载。

现在听到游戏的声音,图乾也一点再拿起来的心思也没有。

想到这些,图乾不自禁地点了点头,自己还真是变了呢。

伴随着失败的声音传出,老板把手机一扔,“真坑。”

图乾笑笑,“这铜牌便宜点,我要了。”

老板点头,“八百,不能再少了。”

图乾果断付了钱,将铜牌揣进口袋里,

“另外跟您打听个事,街头那三家店什么情况?一件老货没有,他们靠什么活啊?”

扯哪去了,不是该谈石片的价了么?

年轻店主有点诧异,反应过来问的是那三家,“嗨”了一声,

“您是从街那头溜达过来的呀,那三家在圈内是出了名的属饕餮的,老东西只有进没有出,想在他们店里买个真老,那是做梦。

这不是因为坑人太狠,前几天我们县文旅局才发文警告过他们,本地人都不去了。”

“这么回事啊。”

图乾点点头,只有进没有出,可收的老货总归还是要有去处。

人家肯定是有自己的渠道。

图乾想到了宝鼎小拍时,供货的那三个家族。

应该是人家有固定客户,不在乎散客,所以,是见一个宰一个了。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生态都有。

想明白了,图乾笑笑,“多谢老板指点,我也卖你一个消息,这石片,可不兴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