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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袁术大军因琅琊国门紧闭,被拒之门外,其麾下军师与士卒的士气,宛若秋日落叶,日渐凋零。

尤为甚者,那些环绕在袁术周遭的新丁,初尝战阵之苦,目睹西凉铁骑如黑色风暴般席卷而来,心中恐惧如潮,几乎要将他们吞噬殆尽。

沿途之上,袁术的队伍仿佛被无形的利刃切割,溃散成一片混乱。士兵们或逃或降,昔日雄师,如今却成了战场上的一抹凄凉风景。

甘宁与马超,这两位铁血战将,自然不会让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轻易溜走。在他们眼中,此刻的袁术大军,犹如一只受伤的猛兽,正是趁其病,要其命之时。错过今日,或许再无如此绝佳的时机,能将这昔日霸主一举击溃。

正当甘宁与马超即将再度逼近之时,半路之上,忽有一员猛将横空出世。

“梁纲在此!何人胆敢与我一战,决出生死!”

伴随着这声震天响的豪言壮语,一位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跃马而出,手持长枪,身后跟随着一列精兵,硬生生地将二人的去路截断。

“梁纲!你总算是来了!”

袁术见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

“陛下!速速撤离此地!由我为您断后!”

话音未落,袁术已无暇他顾,当即策马转身,疾驰而去。

甘宁与马超则各自勒紧缰绳,目光如炬,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位突如其来的对手。

“嗤!区区不过数千之众,竟妄图阻我西凉铁骑之锋?哼,此等念头,无异于痴人说梦!”

“梁纲!你若识时务,速速退散,免得今日,刀光剑影之下,教你血染黄沙,悔之晚矣!”

“哼!我梁纲,生于苍茫大地,侍奉主公,乃我此生不渝之使命!”

“二位将军,若要一战,梁纲自当奉陪到底!”

言罢,梁纲鞭策战马,勇往直前。

“呵呵呵,倒有几分英勇之气,且让甘某来领教一二!”

甘宁轻笑一声,手执寒光闪闪的战刀,缓缓踱步至梁纲面前。

“梁纲,此刻若你转身离去,尚能保全性命……”

梁纲沉默以对,动作毫不迟疑,枪尖一闪,直指前方。

“杀!!”

“哧笑一声,甘宁心中暗自评判,‘不过尔尔,雕虫小技罢了!’”

电光火石间,甘宁已洞悉梁纲攻势中的微妙破绽。此番,更有马超在一旁静观其变,甘宁自是不会拖延战机,手中战刀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化作一抹银色闪电,径直穿透空气,直指梁纲心窝。

那速度,快得令梁纲措手不及,连反应的时间都未曾拥有。

一旁,马超眼眸微眯,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庞德,淡淡问道:

“庞德,依你之见?”

庞德神色凝重,缓缓言道:“此人刀法非同小可,实乃高手中的佼佼者。”

然而,此人竟只屈居武考次席,此番结果,着实令我心生讶异,难以预料,那武魁之位,该是何等超凡脱俗之姿!

马超心中此刻亦是波澜起伏,恍若狂风卷巨浪。

他一向自诩西凉无敌,纵横沙场,难逢敌手。

可世事弄人,自投身并州军以来,命运便悄然改写。

先有并州八虎,张辽、赵云、许褚等英豪,个个身手不凡,与他难分伯仲;后有关羽、张飞,亦是勇猛无比,与他并肩而不逊色。

而今,甘宁、太史慈之名又赫然在目,武力之强,亦是不容小觑。

当真是应了那句话。

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

全都是硬茬子,没有一个是善茬的。

正当马超沉浸在思绪中时,甘宁已悄然间将梁纲斩于马下,了结了一场纷争。

未几,他策马疾驰,梁纲的首级高悬于马首,如同胜利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甘宁挺拔于马鞍之上,手中那颗头颅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他高声一呼,声音穿透云霄。

蛟龙营的勇士们,见状纷纷挺起胸膛,手中的兵器在阳光下闪耀着凛冽的光芒,他们齐声呐喊,声震九天。

“将军英勇盖世!”

“将军威震四方!”

“将军天下无双!”

……

甘宁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战火,他再次振臂高呼:“蛟龙营的儿郎们,随我冲锋陷阵,杀向袁军!”

令下如山倒,蛟龙营的将士们如同出鞘的利剑,势不可挡地朝着袁军阵地猛扑而去,誓要将胜利的旗帜插在敌阵的最深处。

而袁军眼见群龙无首,一时间也陷入了混乱当中。

“全都给老子杀了!一个别放过!!”

甘宁肩扛战刀,意气风发的呼喊。

马超则是一脸鄙夷的看着甘宁。

“戚~洋气什么啊?”

“哼,一名微不足道的锦帆小贼罢了!若我亲自出手,定能在瞬息之间将其轻易擒获!”

庞德闻言,只能是苦笑地摇了摇头,缓缓言道:“将军啊,英雄不问出处,何况……”

马超的面色骤寒,厉声打断:“都还愣着做什么!速速冲破敌阵,给我将那袁术擒来!区区一个梁纲,何足挂齿!”

“谁能率先拿下袁术,赏金千两,官阶连升三级!”

此刻,甘宁也似乎隐隐察觉到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敌意,暗暗冷哼一声:“哼!西凉马超,伏波将军之后,行事竟也如此张狂!”

“真要是让这小子擒住袁术,那还了得?那眼睛不得长头顶上?”

“不行!所有人!立刻冲破袁军!给我拿下袁术!”

就这这样两股士兵,便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以摧枯拉朽之势瞬间击溃负责断后的袁军。

……

袁术,在那群忠心耿耿部下的舍命护卫之下,终于踉跄逃回了寿春。

这一路的颠沛流离,袁术如同失魂落魄般,哭声与哀嚎交织,回荡在荒凉的道路上。他衣衫褴褛,满身狼狈,与路边乞讨的乞丐无异,昔日的辉煌与尊荣早已荡然无存。

坐在疲惫不堪的马背上,袁术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回想起前几日,他还坐拥三州广袤之地,麾下四十余万大军,前呼后拥,权势滔天,身为仲氏天子,一言可定乾坤。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的他,大军溃散,连那象征着他天子身份的日月天子旗也遗失在了残酷的战场上。

逃回寿春的路上,跟随他的残兵败将,寥寥无几,总数不过百人,凄凉之景,令人唏嘘不已。

沿途之上,马超等人的铁骑如影随形,穷追不舍,袁术大军犹如落荒而逃的野犬,狼狈不堪。

未几,这支残兵败将踉跄逃至寿春城下。

袁术一人的哀泣,渐渐汇聚成满城的悲鸣。

此役,城中七成以上的青壮男儿皆披甲执戈,奔赴沙场。此刻,无数孤儿寡母涌至城门,她们在溃逃的士兵中苦苦寻觅,渴望能再见亲人一面。

然而,世事无常,袁术麾下的勇士们大多已血洒并州军的铁蹄之下,唯有极少数人,得以跟随袁术苟延残喘至今。

此次征途,朝廷不顾一切地征召了大批少年郎,致使无数家庭面临着父子并肩、兄弟同行的悲壮画面。

那些在战后侥幸重逢的亲人,泪水交织着喜悦,深知在这乱世之中,能平安归来便是至高无上的恩赐。

然而,更多的家庭却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他们的亲人,连同一丝骨血,都湮没在了战场的尘埃之下。

寿春古城,几乎每一寸土地都铭记着年轻一代男儿的牺牲,他们的身影,永远定格在了那片烽火连天之地。

“陛下!大人呐!老朽的三个孩儿,皆随军远征,为何竟无一归还?”

一位年迈的老者,满头银丝在风中摇曳,嘴中仅剩的几颗牙齿也已脱落,他颤巍巍地站在那里,身后跟随着一群同样心怀哀伤的乡亲。

老人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与无尽的悲凉,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即便是袁术,那张向来厚比城墙的脸庞,此刻也不禁泛起尴尬的红晕,仿佛连大地都难以容得下他的羞愧。

而他身后的将领们,更是无一例外,纷纷举起衣袖,半遮颜面,只因他们深知,自己确是无颜以对寿春的父老乡亲。

试想一位母亲,需历经多少个春秋冬夏,含辛茹苦,方能将襁褓中那稚嫩的生命,抚养成人。这其中的艰辛与付出,又岂是三言两语所能道尽?

然而,就在那兖州的战场上,仅仅数日之间,那台无情的战争绞肉机,便无情地吞噬了数万家庭的希望与梦想。

那些母亲们数十年的心血与汗水,在这一刻,仿佛都化作了虚无,随风飘散。

一行人踏着满城哀泣的回响,缓缓步入了那座孤寂的伪皇宫。留守的仆从们见状,连忙迎上前来,以最快的速度为他们拂去尘土、更换衣衫,并奉上热腾腾的食物,企图以这微薄的温暖驱散他们身上的疲惫与风霜。

袁术,这位昔日的霸主,终于在属于自己的龙椅上坐定,身上换上了干爽崭新的龙袍,仿佛一丝生机也随之回归。他连饮数碗甘甜的蜂蜜水,那清冽的甜味在舌尖绽放,逐渐唤醒了他沉睡的意志。

然而,好景不长,一名侍从匆匆而来,带来了一个令人心碎的消息——负责断后的所有将领,无一幸免,全部壮烈牺牲。

纪灵、李丰、梁纲,这三位曾经誓死效忠的将领,他们的头颅此刻竟已高高悬挂于军旗之下,成为了敌人炫耀战功的祭品。

而兖州、徐州,这两片曾经属于他的土地,也相继沦陷,成为了他人手中的玩物。

“纪灵!李丰!孤的忠勇之将啊!你们怎能抛下孤,独自离去?!”

袁术悲痛欲绝,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与愤怒。这一刻,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依靠,只能独自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陛下,逝者已矣,无法重返尘世,然烽火连天,战事未歇。刘耀一旦整军完毕,必将卷土重来,寿春城下,又将烽烟再起。此刻,万万不可有丝毫懈怠之心啊!”

言罢,乐就缓步上前,神色凝重。

落马丘一役,袁军元气大伤,若寿春再失,吾等皆将化为齑粉,无处遁形。

“诸位卿家,可有妙计破局,速速呈上。”

先前那些高呼出征的世家豪族与朝中大臣,此刻竟皆缄默不语,气氛一时凝重至极。

乐就见状,再度上前,躬身行礼,言道:“陛下,当此危急存亡之秋,唯有……”

“陛下!如今之计!我等必须要扩大征兵!筑城!跟刘耀去拼消耗战!”

然而,在场的每位大臣心中皆如明镜,洞若观火。

淮南之地,早已因袁术的无度奢靡与放纵,使得民不聊生,疲态尽显。落马丘一战,更是让四十余万精壮儿郎魂断沙场,连同那千辛万苦搜刮而来的粮草,也尽数成了刘耀囊中之物。

更甚的是,兖州与徐州这两处要地的实际掌控权,也已悄然易手。若他们再于淮南强行征兵征粮,无异于将百姓推向了无尽的深渊,使之步步迈向绝路!

落马丘之战,无疑是为寿春城的未来掘下了坟墓。而今,淮南之地更是被逐渐掏空,前路茫茫,充满了未知与苍凉。

袁术猛地一挥手,决断如电:“即刻行动!传令四周州郡,凡年满十四之壮丁,一律征召入伍,不得有误!同时,调集所有库存粮草,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务必将其火速运抵寿春城下!”

顿时场下的所有官员全都一颤。

在汉代男子二十加冠,男子及冠之礼定于二十春秋,那是他们正式步入成人之列,肩负起成年男子的权责,方能披上战袍,为国效力。

现如今袁术直接把十四岁以上的少年的全都征召入伍,就是在全力榨干淮南的未来!至于调走地方官仓的存粮,也就意味着各郡的行政机构面临瘫痪的危险。

试想,粮仓空虚,不仅民心难安,就连秩序恐怕都会很难维持,到时候就会有大量的百姓争相离开家乡。

袁术此举很显然就是想要进行最后的殊死一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