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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之后,刘耀的雄图已悄然铺展,兖州与徐州两地,在他的铁腕之下,初步纳入了他的版图。这段时间里,他慷慨地挥洒着奖赏的雨露,令并州军的士气如烈火烹油,势不可挡。

在那些烽火连天的日子里,刘耀的声音如同战鼓,激荡在每一位将士的心田:“李大牛,尔等浴血奋战,斩敌无数,特赐黄金十五两,官职连跳两级,以彰其勇!”

“再看王丰,身先士卒,于万军之中取敌首级,先登之功,非你莫属!今擢升为曲长,赏黄金五十两,以励三军!”

……

这一连串的奖赏,如同春风化雨,滋润着并州军的每一个角落。那些未曾立下赫赫战功的士兵,目睹着同袍因英勇而获得的丰厚回馈,眼中闪烁的不仅仅是羡慕,更是对战场荣耀的渴望与向往。

那位负责记录战功与颁发奖赏的军官,眼见群情激昂,随即振臂高呼,声音穿透了喧嚣的营地:“各位袍泽!主公以雷霆万钧之势,扫平两州之乱,现正挥师南下,直指寿春!此刻,正是吾等挺身而出,奋勇杀敌之时!”

“主公金口玉言,已昭告三军:首位踏上寿春城头者,不仅将获封侯爵之荣,更有黄金千两,以彰其勇!”

“兄弟们,能否让家中老小脱离贫寒,享那富贵安宁之日,就在此一举!!”

此言一出,并州军的士气瞬间沸腾至顶点,每一双眼睛都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与不屈的光芒,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誓要改写命运的豪情壮志。

……

这段时日,淮南之地恍若步入了连绵不绝的雨季怀抱,广袤的区域几乎化作了水乡泽国,一片汪洋。

到处都是小河、水塘、就连很多的平原都变的有些泥泞不堪,甚至都能在上面划船。

唯有几处稍高的地势,倔强地探出头来,凌驾于这茫茫水世界之上。如此景象之下,莫说是运送粮草辎重的庞大车队,即便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行军,也需面对重重挑战,步履维艰。

刘耀仰首望向苍穹,厚重的云层低垂,似乎预示着这雨势还将缠绵一段时间,不肯轻易离去。

冒雨行军的对部队的损失太大,他无法进军,袁术虽然时间充裕了一些,恐怕也会很难受。

就这样,刘耀一直在大营等候了接近一个月的时间,这才开始继续进军。

由于袁术这段时间不断的收缩兵力,刘耀几乎没有花费太大的代价就拿下了沿途的城池。

等到一周之后,地面也重新变的干燥了起来,这个时候骑兵的马蹄也能够尽情的驰骋疆场。

又是在过了接近半个月的时间。

众人终于即将到达寿春城的附近。

寿春古城,昔为扬州府衙所在,被誉为东南之首的巍峨巨邑,其构造精妙,分外城与内城双重壁垒。

外城环周二十五里之遥,城墙巍峨,高达四丈余,城门九座巍然矗立,其中六门陆路畅通,连接四方;三门则濒临淮水,碧波荡漾间,舟楫往来,水道交织,直通淮南诸郡,交通之便,无与伦比!

内城,世人皆称之为皇城,其形制方正,长宽各两里,城门四座,分别以春、夏、秋、冬四季雅称,寓意岁月更迭,皇权永固。

步入其中,但见袁术之伪皇宫,金碧辉煌,奢华至极。宫内珍藏无数,奇珍异宝熠熠生辉,美女歌姬轻歌曼舞,其奢华程度,较之昔日汉灵帝之南北二宫,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寿春城,宛若一枚璀璨夺目的金蛋,其光华背后,凝聚着淮南无数黎民百姓的血汗与辛劳,而内城,则是这枚金蛋中最为醇厚、诱人的蛋黄,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奢华。

众人仰望这座巍峨的城池,即便是阅历丰富、眼界开阔的刘耀,也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气,眼中闪过一丝震撼。

与名满天下的长安城相比,寿春城的规模丝毫不落下风,甚至在某些方面犹有过之。袁术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大施拳脚,他在寿春原有的基础上,巧手改造,加固城墙,使得这座城池焕然一新,坚不可摧。

那些闻名遐迩的长安、洛阳等古城,多以巨石为基,黄土夯筑。

然而,眼前这座寿春城,却在外壁之上层层叠加了厚重的青砖,仿佛是披上了一层坚固的铠甲,以抵御刘曜那令人胆寒的回回炮之威。

就连站在一旁的田丰,也不由自主地咂了咂嘴,眼中闪烁着惊叹之色。

“啧啧,给城墙披上青砖外衣,还如此大范围地包裹,这工程浩大,简直堪比再造一座新城啊!”

“这不仅仅需要海量的钱粮作为支撑,更需召集无数的工匠日夜劳作。想要在短时间内将城墙彻底包裹,就得不停地烧制青砖,还需要调动大量的民夫,这种大手笔。”

“普天之下,恐怕除了那袁公路,也就唯有主公您,能有此等手笔了。”

刘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轻哼道:“哼,即便我有金山银海,也绝不会用它们去堆砌这样一座城池。”

“且不说这淮南之地,近来阴雨连绵,对工程进展已是极大的阻碍。”

“待到城墙铸成之日,恐怕淮南的百姓,也已被这繁重的劳役榨干了最后一丝生气。”

郭嘉在一旁默默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认同。

“主公所言极是,然而袁术此人,竟不惜倾尽心力,以如此浩大的工程为城墙披上铁衣,其心可诛。”

“首当其冲,袁术那厮竟胆敢登基为帝,妄图在诸侯林立之中挣得一份尊荣。他那所谓的都城,定要建造得比前朝遗迹更为显赫,方能显其野心勃勃。”

“再者,淮南之地,阴雨连绵,仿佛天空永远挂着一块湿漉漉的布幔。这近来的旬日暴雨,更是让那黄土筑就的城墙如同软泥,稍有不慎便土崩瓦解。袁术倒也狡猾,竟想出包砖加固之策,好似给城墙披上了一层铁衣,让我们的回回炮再难以如往昔那般摧枯拉朽,直捣黄龙。”

“至于那袁公路嘛……哼,他已被主公吓得胆寒魂飞,如今已是惊弓之鸟。他心中那份对主公的畏惧,怕是比那城墙上的砖瓦还要厚实几分。”

此刻,王越悄然步至身旁,声音低沉而富有张力地禀报道:

“主公,据罗网最新密报,袁术并未坐以待毙。他巧妙地利用了寿春城那四通八达的水系网络,仿佛织就一张无形的网,将周遭领地内的兵力与粮草悉数汇聚于这座坚城之内,企图以此作为最后的屏障。”

“更有甚者,袁术竟下令征召所有年满十四岁的男丁,无一幸免,强制他们披上战袍。”

“同时他们还派出人手,将之前在兖州和徐州战场上被打散的士兵全都搜罗了出来,还有大片豫州地区的人马。”

“就这样经过了袁术努力之下,如今寿春城再次拼凑出十五万人马。”

戏忠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眉头。

当下,刘耀目光如炬,望向帐内诸将,沉声道:“袁术此人,历经前番挫败,此番定不会重蹈覆辙,我料他此番必是铁了心要据城固守。”

“这城池,宛若铜墙铁壁,我等若要取之,怕是唯有硬碰硬一途了。”言罢,刘耀神色愈发坚毅,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诸位袍泽!自我于并州振臂一呼,起兵讨逆以来,何时曾有过退缩二字?诚然,此城坚如磐石,难以撼动,但我深信,再坚固的堡垒也必有其薄弱之处!若不亲身一试,又怎能寻得那破城之机?”

“传我将令!即刻整军备战,准备进攻!”

“许褚!带着一万人马准备进行试探进攻!”

“遵命!”

言罢,许褚紧握战刀,大步流星跨出营帐,一声令下,兵马迅速集结完毕,宛如铁流般整装待发。他亲自指挥,麾下的步兵迅速编列成坚不可摧的战阵,步伐沉稳,向着寿春城缓缓逼近,每一步都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威严与决心。

与此同时,并州军的后方,一座座回回炮巍峨矗立,床弩如林,神臂弩手更是蓄势待发,交织成一张无形的远程火力网。箭矢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为确保此次试探性攻击的代价最小化,刘耀深思熟虑后,特地召来了赵云与黄忠两位大将,赋予他们重任。

两人领命,各率一队弓骑兵,犹如灵动的猎豹,穿梭于战场边缘,以游击之姿骚扰敌军,使之难以凝聚全力,为正面战场的推进争取更多空间与优势。

许褚的征途转瞬即遇首道天堑,那便是横亘于前的护城河,其宽度足足五十步,且与滔滔渭水相连,尤其近期雨水丰沛,河水更显湍急深邃,宛如一条怒吼的银龙。

更为棘手的是,河底暗藏玄机,巨石嶙峋,铁链交错,编织成一张张隐形的陷阱,令舟楫难以逾越。

眼见船只无望,许褚的目光如炬,迅速捕捉到城墙之上袁军正被并州军那铺天盖地、层层叠加的火力所钳制,局势一目了然。他当机立断,下达了命令:

“盾牌手,迅速推进!辅兵听令,即刻搬运土石,填埋护城河!”

城垣之巅,袁军眼见形势逆转,意欲发起反击,却恰逢此刻,中军帅旗猛然挥动,传下一道不容置疑的命令。瞬息之间,赵云麾下的轻骑如同离弦之箭,疾驰而出,划破战场的沉寂。

箭矢与神臂弩的劲矢在空中交织成一张死亡的网,相互压制着城头之上那蠢蠢欲动的敌军。

与此同时,一列身着粗麻衣衫的辅兵,肩扛沉重的沙袋,踏着沉稳的步伐向前。他们在盾牌手构筑的坚盾之后,找到了掩护,随即开始将一袋袋沙土狠狠掷入城内,往返不息,宛如不知疲倦的进行搬运。

这些士兵便是刘耀麾下的辅兵,而就在前一段时间,这些人都还是袁术手底下的士兵。

于兖州、徐州烽火连天之际,那十万之众,皆曾为袁军麾下,如今却成了刘耀麾下面临的一大难题。如何处置这近十万的性命,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热议的焦点。

这十万之数,若留之,每日粮草之需,犹如无底洞般吞噬着军资;若放之,又恐其再度投身袁术麾下,成为心头之患。

进退维谷之间,部分性情刚烈的将领,不禁想起了那楚霸王项羽的旧事,提议效仿其坑杀俘虏之举。

他们设想,将俘虏囚禁于幽深的山谷之中,而后封死两端,自山巅倾泻巨石滚木、熊熊火球,将这十万生灵一举葬送,以求一劳永逸。

此议一出,军营内外,议论纷纷,各执一词,皆试图在这道德的十字路口,寻觅那最为妥帖的出路。

然而,这个决策转瞬之间便遭遇了刘耀的坚决反对。在他看来,战场上刀光剑影,生死较量,自是无可厚非。

但眼下的情形已然不同,这些敌军已然放下武器,选择归顺,且同根同源,皆是流淌着汉家血液的子孙,又何须对他们痛下狠手,行此残忍之举呢?

再者说来,如今的并州军早已今非昔比,经过长期的发展壮大,兵力强盛,战马健壮,粮草储备更是十分充裕。

以并州军现有的实力,完全有足够的能力去妥善安置这些俘虏,给予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根本不必像从前与袁绍交战时那样,由于自身资源极度匮乏,迫不得已才会对俘虏采取极端手段。

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考虑,刘耀都觉得此时对这些归降的敌军大开杀戒实非明智之举。

回望历史长河,三国纷争落幕之后,汉人的数量竟从昔日的六千万之巨,骤降至不足千万的凄凉境地。这背后,除了天灾人祸,如饥荒肆虐、瘟疫横行之外,与那残忍杀俘的陋习亦是脱不了干系。

最后刘耀把这些俘虏都要了过去,稍加改造后,就成了战场上最好的辅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