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报的,珍世给你报销。”
张盛鸣接过来就看了一眼,顿时两眼一黑,是华国最出名的中枢商学院的报名表,还是最贵最复杂,时间周期最长的课程。
又要上班,又要上课,祁蘅这是要他狗命啊!但是能进中枢却是职场人梦寐以求的跳板,因为他的核心不仅是专业的商学课程,更重要的是他的会员制度。
能进入中枢的都是华国商场上顶尖的人才和各种龙头企业的骨干,这个会员的圈子,就是职场人实现跨阶层和无数闪着金子的通天大道。
祁蘅,还有于谦和徐弘骏等等不少龙头企业的老板也都是中枢的投资人,张盛鸣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是该感激涕零还是痛哭流涕了。
没想到毕业多年,还要重新被学业折磨,简直了,他完全有理由怀疑祁蘅除了给他机会,也在报复他上次林乘风的事,自己出卖他,把计划都给了符珍的行为。
不然祁蘅完全从基础内容给他报起,上来就整地狱难度,这不是报复还能是什么!!!果然得罪谁都不要得罪资本家,实在不行,得罪资本家也不要得罪祁蘅!
“最近的医疗科研项目要去东南亚做公益,正好提升一下珍世的公众形象,让于总作为代表去露个脸。”
张盛鸣平衡了,心里一下就平衡了,哈哈哈哈哈,谦子这是要被流放东南亚了,于谦一走,徐弘骏不得忙的昏天黑地,自家总裁真是一箭双雕啊!
这么看来,自己已经是轻松的一个,果然我还是老大身边最受宠的大内总管!嘿嘿嘿~让你们放狠话!
祁蘅眼睁睁看着张盛鸣的脸色变幻莫测,最后居然开始露出个傻笑,想必是在心里完成了一段打工人的自我pUA,他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免得傻气传染,沉声道:“去通知一下,明天会祁家老宅。”
“好的,老大!”
张盛鸣拿着报名表乐颠颠的跑了,自己都不知道在高兴个啥!痛苦的学业生涯在有了对比之后,一下就光明了!
果然人的劣根性就是贱,只要别人更惨,自己的惨好像就显得不那么难接受了。
所有人都离开以后,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里就剩下祁蘅一人,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成光市的商业街区,高楼林立间,广告牌轮番变换,色彩斑斓,吸引着行人的目光,也彰显着这座千万人的大都市的繁华。
临近下班点时,一辆黑色的卡宴停在了珍世的门口,安保人员立刻热络的上前接待,符珍如今的地位再也不是什么符家不受宠的大小姐了,她是成光市豪门太太圈子里人人羡慕的,手握巨额资产,决定成光市经济命脉的珍世最大的财阀。
“夫人!”
前台一眼认出她,恭敬朝她鞠了个躬,正准备打内线通知到总裁办夫人来了,符珍却朝她摆摆手,路过的时候笑着说了句。
“辛苦了,不用通知,我自己上去就好。”
“好的,夫人。”
她从郊区回来,就迫切的想见到祁蘅,想抱抱他,想哄他,那些令人揪心的惨痛过往,让她只要一想起来,就心脏一阵难忍的钝痛。
两人就像是心有灵犀,即使每天都在一起,想念也像是潮水一样,总是翻涌而至的将人淹没,好像不管多么用力的拥抱对方,都不够。
对于祁蘅来说,符珍是他年少起就爱慕和视若神明的唯一,
而对于符珍来说,祁蘅是自己错过了一世,失而复得的一颗真心。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的瞬间,两人都站在门口,一个刚来,一个准备走,祁蘅手里握着手机,符珍看向他,在她开门的瞬间,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还没有来得及看消息,就先见到他。
“我想你。”
“我想你。”
两人同时开口,然后看着对方笑了起来。
符珍是浓颜系的长相,她眉眼生得极其明艳,是那种十分张扬的美貌,笑起来的时候却又十分温柔,像是将温暖的阳光都揽于一身,让人不自觉的就想要亲近,想被温柔的阳光和笑意注视。
人都是追逐光的,符珍身上有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好像只要被她爱着,就可以抚平所有的痛苦,得到救赎,对于坠落深渊的囚徒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祁蘅却与之刚好相反,所以当初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两人是真的在一起,他五官深邃,骨相优美到像是造物主的恩赐。
如果不是他阴骘又疯批的性子,不知道圈子里有多少千金小姐要为之疯狂,外人见到的他,总是神情冷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当他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时,会让人觉得恐惧,像是被地狱的恶鬼盯上,令人毛骨悚然。
但是没人知道,就是这样一个人,在见到符珍时就像是猛兽收起了所有的利爪和獠牙,乖软的不像话。
他会脸红,会委屈,会哭,会撒娇........
而此时他展起的笑颜是令人惊艳又心动的俊逸,像雨过天晴的湖光山色,丝丝缕缕的情丝萦绕在他眼眸里。
两人气息交缠,想念和爱意被具象化,甚至都不知道是何时就纠缠到了休息室里来的。
符珍将他抵在门上,手环住他腰身的同时,将休息室的门落了锁。
“姐姐.........”
他面对符珍总是像个纯爱的少年人一样,容易害羞,明明身材高大,肌肉精壮,充满力量感和爆发力,却总是被她轻松桎梏,只要稍微一撩拨,就会眼底满含春色和水雾。
符珍有时候也会想,这样心思深沉,万般算计的一个人,怎么会那么爱哭........
“乖,跪下,姐姐亲亲你。”
他眨了眨眼睛,听话的缓缓跪了下来,带着祈求看向她,随着吻落下的还有一直忍着没落下的眼泪。
符珍心疼的吻上他的泪痕,她的阿蘅总是那么容易满足,一个吻,一点点疼爱和安抚,都会让他哭出来。
休息室里的窗帘自动合上,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中,传来符珍低声的诱哄,“我们宝宝腹肌练的这么好,给姐姐看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