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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低沉性感的嗓音,像是一声轻哼的应着她,所以显得格外蛊惑人。

“阿蘅的腿又长又直,之前还看了取悦富婆的108式,给姐姐看看好不好呀?”

“宝宝乖,别害怕,紧张就把手搭在我腰上,姐姐抱着你。”

“姐姐.......别.......别看,很吓人........”

他紧张的想藏起来,往被子里躲,知道符珍是在给自己做脱敏,心跳的有些快,自卑和不安充斥了他整颗心。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符珍知道他的心理问题,所以从来没有勉强过他完整的暴露过自己的身体,那些可怖的伤痕,没有完整的全部直面过,而他可以接受的程度,也一直停留在上半身,有时候背上的伤被符珍亲吻时,他心跳会乱的不像话,身体止不住的轻颤,最后都是哭着求饶。

“不看不看,姐姐不看,别哭了。”她一边哄着一边问他,感觉到祁蘅有些迷糊的时候,又开始诱骗起了眼神迷离的小狗。

“谁家的小狗身材练的这么好啊?”

“姐姐的。”

“我的啊?是我一个人的吗?”她笑着一边吻他的眉眼,一边问他。

“嗯,只有你。”

“那我们宝宝是最听话了?”

“我会乖的姐姐,别不要我.......”他紧张的环住了她的纤腰,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哭红了双眼,往她颈窝里藏。

像是想到了什么害怕的事情,身体有些发抖,呼吸瞬间就急促了起来,符珍伸手捂住了他的口鼻,在她耳边温柔的哄着他。

“宝贝,看着我,慢慢呼吸。”

他胸膛剧烈起伏,在符珍一点点的安抚下,过度的呼吸才慢慢平复下来,头疼一点点蔓延开来时,比疼痛更先一步来临的是令人脸红心跳,难以招架的爱欲。

符珍温柔的气息如翻涌的潮汐瞬间将他淹没,沉浮中,疼痛和痛苦一点点被那些她带来的感受覆盖,他的梦魇像是沙滩上刻画的痕迹,被海浪一卷消失不见。

墙上的挂钟不偏不倚指向十点,夜幕笼罩着整座城市,落地窗外霓虹灯璀璨夺目,夜色浓稠,街道的繁华喧嚣仍在继续。

两人从浴室里出来,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家,祁蘅整个人已经有点没脸面对符珍了,他只要一看她,目光相交的瞬间,立刻涨红了脸,

眼睛又酸又涩的感觉提醒着他,自己被欺负的哭了很久..........

但是最令他心跳乱了节奏的,是符珍这个脱敏训练的治疗过程,比起身上的伤和那些自卑的情绪,率先将他的心绪占据的是符珍手腕上那对玉石叮当镯的清脆铃声,那声音没响起一次,就会让他满脑子都是她的那些甜言蜜语。

他整个人迷失在符珍那一句句的,宝宝,阿蘅乖乖,亲亲老公,甚至为了哄骗他听话,还叫过他哥哥,就那一句称呼,直接把他人打蒙了,整个人晕晕乎乎像是飘在云端上,任由符珍为所欲为的对他做任何事。

晚风吹起了窗边轻纱的一角,温润柔和的月光挤进室内,祁家老宅欧式的古典挂钟不偏不倚地指向凌晨三点。

但是客厅里的几人却根本睡不着。

祁家建上次被符珍修理过一顿之后,身上的伤刚刚好,整个人已经彻底颓丧了,再也不复以往的嚣张气焰。

此时坐在沙发上看着时钟发蒙,祁氏的消息晚上的时候,他们收到了,于是全家都齐聚在了老宅,但是四房的人这次却没有来,大房和三房的人这下算是终于明白了过来,四房原来早就投诚了祁蘅。

只有他们这两年还一直自以为是的和祁蘅作对,甚至觉得祁言可以制衡他,如今收到祁氏内部的股权变动,和所有产业链全部崩盘的消息时,才恍然想起为什么每次祁蘅面对他们,都是一副玩味的表情,对他们的叫嚣根本就无动于衷,原来那是在看跳梁小丑的眼神。

现在才直面了背后真相的祁家人,这会儿全都被干沉默了,他们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祁蘅,求他,或者是跑路。

但是一想到祁蘅这张网密密麻麻,无声无色扑了两年,他们就从心里觉得头皮发麻,手里的股份仅仅一夜之间就成了烫手山芋,他们曾经非常手段牟利的所有,连带着多年的家业,争夺而来的一切现在却成了催命符。

一想到祁言被判了二十年,还有朱秀和最近的符瑶,下场一个比一个惨,他们就浑身冷汗直冒。

“大姐,怎么办啊?”祁家建讲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声音在发颤,他不自觉回忆起了祁蘅小时候,自己对他做过的每件事,此时像是恐怖的噩梦一样,令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祁玲玉恶狠狠看了他一眼,直接转身上了楼,到了这个时候,还谈什么亲情,自求多福吧,祁家建干的那些恶心事,她可不想沾上,对于祁蘅..........

她此时也想明白了,她知道他想要什么,这是她最后的保命符,至于其他人,她管不了。

而被留在客厅的祁家建把客厅砸的一片狼藉,“他妈的!祁玲玉这个贱人!!!想独善其身!!!”

他看了一眼楼上叫骂道:“你以为祁蘅会放过你们大房吗!!!祁玲玉既然你这个做大姐的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要死大家一起死!!!”

他气的在客厅里直喘气,可是楼上安静无比,祁玲玉根本就不理他,祁家建只感觉自己活了大半辈子,现在好像有点活不明白了,迷茫又恐慌的心情席卷了他,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一下一下撞在心上,让他觉得度秒如年,整个人更加焦躁不安起来。

他转头看向老宅那间放着族谱,家训,还有戒尺的家祠,只觉得那屋子里有一个要将他拉入地狱的恶鬼,阴森又恐怖的要将他吞噬,而那个恶鬼的根源是少年时的祁蘅。

十几岁的祁蘅长得格外精致漂亮,沈玉沁去世以后,这个家里就再也没有人会管他了,朱秀带着祁言来了以后,都对他做了什么,其实整个祁家的人都心里清楚,只是没人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