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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祖巫蚩尤,与黄帝涿鹿之战过后,祖巫带着族人一路奔逃,居无定所,不断寻找栖居地……”

这个传说,苗秀说了很久。

期间,苗永福的求饶声越来越高,苗秀却始终未看一眼,仅是看了眼苗玉珠,发现其并未求饶,就继续讲述内寨传说。

她竟然更看重的,是苗玉珠的态度,这倒是让我有些好奇!

等苗秀说完,我也终于弄清楚,苗寨三大传承,并非只是庇护内寨人的安危。

而是有其他用途!

自涿鹿之战后,蚩尤带着族人开始了大逃亡,躲避黄帝麾下大将的追杀,先后找了好几处栖居地都被寻到,祖巫蚩尤只能领着族人大迁徙。

最终寻到此地,穷山恶水,山峦重叠,丛林间毒虫毒瘴,更是数不胜数。

为了躲避追杀,蚩尤只能领着族人翻山越岭,穿越重重毒瘴,在此地定居,山间密林无数,构建木屋,能就地取材,山里还有一处盐泉,取泉水熬干后,就能留下细盐,加上沿途迁徙,一路保存下来的种子,经历过饥荒,但也架不住族人开荒种田。

久而久之,寨子里生机勃勃,称得上衣食无忧,各家各户的银器,也就是从那个时候留存下来,历经无数岁月,不断更换形态。

本以为,族人就此平平安安地繁衍生息,不料突然有一日,寨子里突生变故,一部分人莫名开始七窍流血,连祖巫留下的医术,都毫无用处。

只能眼睁睁看着族人们,一个个地化成脓血,最后才发现部分族人已经发生了变故,被一种不致命的灵魂体寄生,最后才会化成脓血!

举全族之力,历时百余年,才终于弄清楚,为什么有些人会被灵魂体寄生,这些人不属于蛊、尸、咒三脉的任何一脉,但他们始终是跟随祖巫大迁徙过来的人,一起经受过磨难,这便有了内寨与外寨之分。

外寨与内寨分离后,寄生事件再也没有发生过,内寨人也终于找到了病根儿,那些莫名出现的灵魂体,就是从这块地域下方的一处地窟中出来的,有人不下到地窟去探索过,地窟深不见底,下行数百米后,依旧黑漆漆一片。

直到有一天,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妪,拎着一盏铜灯,背着竹篾编的背篓,从背篓取出两页纸焚完,纸烬落入地窟,下方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足足过了半年,哭声才逐渐消失。

老妪离开时,曾告诉族长,每隔九年,三脉传人聚齐,一起以秘术加固封印,可保寨子千年安宁。

所以苗玉珠身为蛊术传人,带着金蛊离开内寨后,那一任族长,一怒之下,将蛊术一脉的人,全部驱逐,为的就是让他们尽快找回金蛊……

苗秀提到的老妪,与我们在进内寨前遇到的老妪,简简直就是同一人,仅凭两页纸,就镇压了整个地窟里的诡异。

这时,苗玉珠强忍痛楚,直立起来尖啸道:“说的好听,若真只是为了寻回金蛊,为何我的族人,要承受鞭刑?又要被下咒,拘禁他们的魂?”

“苗玉珠,你以为带着金蛊离开内寨后,就只有你们一脉受伤害吗?我这一脉,同样如此,人口凋零,每隔九年便要加固封印,没有金蛊,只能牺牲族长的命!”

“自你走后,内寨族长,没有人活过九年,继承族长之位后,就预示着只有九年生命,我今年二十一岁,十二岁继任族长,若不是金蛊回来,还有半月,我就要以自己的命献祭!”苗秀说到最后,声音高亢,近乎是咆哮出来的。

她没有停下,声音洪亮,充斥着整个祠堂:“拘禁你们这一脉的鬼魂,同样是为了加固封印,三脉缺一不可,只能用魂替代,你懂吗?”

嘶!

听到此处,我倒吸一口凉气,终于知道,苗秀身为内寨族长,为何如此年轻,二十一岁就是族长。

在我的印象中,所谓族长,怎么也应该是四五十岁的年纪,甚至七老八十。

而蛊术一脉的人,当年承受鞭刑,死了不少人,但被逐出内寨后,活下来的人,至少还能活下去,过完一生!

哪怕是后来繁衍的族人,就算染上诅咒,不能与外族通婚,起码可以好好活下去。

苗玉珠携金蛊离开,受伤最重的,还是继任族长这一脉的人,只要当上族长,就只有九年可活!

“啊……”苗玉珠似受到了刺激,发出尖锐的嘶吼声。

她已临近崩溃边缘!

这种情况,任谁也绷不住,本以为返回内寨,弄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蛊术一脉的人为何会承受鞭刑,死后还要被拘禁鬼魂,到头来一切错的根源,都在她身上。

苗玉珠嚎啕大哭,呈下跪姿势,死灰色的瞳孔里,终是流出了泪水:“我……当年寨子闹瘟疫,苗族医术根本无法解决,我便悄悄离开寨子,寻到一郎中到内寨医治,却不料酿成如此大祸,我是内寨的罪人,就该让我形神俱灭啊……”

见状,我向苗玉珠打出一道静心咒,才让她缓缓平静下来。

苗秀同样捏印,同时打向苗玉珠与苗永福:“永福叔,这是族长才能知道的密辛,将它讲出来,并不是要你们理解我什么,而是为了告诉你们,内寨尸、蛊、咒三脉,必须同气连枝才行,不能有任何隔阂,明白吗?”

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年那一任族长,用鞭刑惩罚蛊术一脉的人,为了镇压神秘封印是一方面,说到底还是为了庇护蛊术一脉,只是手段比较极端!

倘若不这么做,只怕蛊术这一支的血脉,被内寨族人欺压,到最后恐是连一个人也不能留下。

虽背负了罪人的名声,但却留住了血脉,一直传承至今!

苗秀伸手,手上散发着光晕,将苗玉珠扶起:“玉珠先祖,当年若不这么做,你觉得蛊术这一支,到如今还有血脉留下吗?”

苗玉珠凝神望着苗秀,再次以特殊礼仪向后者行礼:“是蛊术一脉,对不住你们,对不起族人,玉珠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