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睡醒的李承泽还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摸旁边的位置。
早已凉透的被窝让李承泽疑惑,也让李承泽彻底清醒。李承泽半爬起来看向空空如也的位置,谢硚明显不是刚走,不然被窝肯定还是暖的。
李承泽穿着大红的寝衣,一个人摸到院子里去,刚准备到院子里的凉亭中醒醒神,就先被地上的一坨不明物体给绊倒了。
李承泽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树底下鼓鼓囊囊一团不明生物时,伸手准备去掀,看看里面是个什么玩意。
谢硚的动作比李承泽更快一步,手先将盖在身上的披风掀开,酒气混合着汗味在里面发酵,当谢硚掀开的第一时间朝着李承泽的面门迎去。
“呕!呕!呕!”
李承泽当即条件反射的想要吐。
谢硚就算酒蒙的脑子也醒了一半,看见李承泽呕吐的难受,也伸手想要去扶李承泽,还没伸到一半就被李承泽推开。
“你,离我远……呕!一点!不行,让我吐一会!”
谢硚的手僵在半空,动作很是滑稽,更难过的是被李承泽嫌弃的话语,还萦绕在谢硚耳边。
“你离我远一点,远一点,一点,点。”
当即面上委屈,眼含热泪。
“殿下!”
“滚去洗洗!”
谢硚抬起胳膊嗅嗅,这时才感觉到味道难闻。
昨晚和谢必安比试流的汗水和酒精混合发酵,让谢硚自己都难以忍受,当即就溜了。
当谢硚收拾完自己回来时,李承泽已经缓的差不多了,坐在凉亭中,桌子上已经空了点俩大酒坛,还有谢硚昨晚挖酒的作案工具。
谢硚被酒精侵蚀的脑子逐渐回笼,当即面上汗流浃背。
小心翼翼,颤颤巍巍上前,言语谨慎,态度恭敬。
“殿下!”
李承泽却没看向谢硚,手指在桌面上点着,让本就忐忑的谢硚更加七上不下的。
“嗯~昨晚偷偷喝酒?”
谢硚条件反射的一跪,没有一点点犹豫。
“不解释解释!”
谢硚心里快把谢必安给骂死了,昨晚怎么没把他叫醒收拾烂摊子啊!现在他可是惨了。
“殿下~我错了!”
“地瓜烧,挺好喝的啊!怎么两坛,昨晚没耍酒疯啊!”
谢硚揪着耳朵,低着脑袋讷讷道“耍了!”
李承泽的声音一下子高了。
“耍了?”
谢硚当即摇头“没有?刚刚说错了!”
李承泽拿起木棍蹲在树底下,顺着昨晚谢硚匆忙掩盖的泥土扒拉着。
“嗯?就只少了两坛地瓜烧!怎么没喝女儿红呢!”
谢硚脸上扯出一张笑脸,“没敢喝,在说女儿红可是我和殿下新婚时喝的,不能动!”
李承泽一瞪眼,谢硚当即一缩,手上揪住自己的耳朵,将脑袋低下去
“喝了几回了!”
谢硚老老实实还掰着手指数着。
“三回,昨晚是第四回!”
李承泽美目瞪大,声音拔高。
“还是第四回!谢硚你能耐了啊!”
谢硚一个滑铲当即抱着李承泽的大腿开始保证。
“殿下,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言辞恳切,态度真诚,那双眼睛努力睁到最大做到让李承泽相信。
李承泽叹了口气。
“行了,没有下次!去厨房喝碗醒酒汤吧!我也饿了,顺便让厨房准备早膳。”
等到谢硚朝厨房走去时,李承泽那双琉璃水晶眸子顿时冷了下来,其中复杂情绪万分。
谢硚骗他了,昨晚起码还有一个人在场!
“必安!”
轻唤一声,屋檐上谢必安落下至李承泽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