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祲刚要接过剑，小藤条猛的收回剑，跟他隔了一段距离，欢快的挥舞着剑，像是在炫耀。
明祲：“……”
他也不是很稀罕这把剑。
白姻睨了一眼地上的雷瓷，视线在他身上的储物袋停留了一会，手指微勾，储物袋便飞到了她的手上。
随手抹了上面的禁制，白姻直接倒出了里面的东西，杂七杂八的瓶瓶罐罐散落满地，还有灵植、灵兽皮毛、灵石等东西。
白姻扒拉了一下，从杂物里面发现了一块青绿色的玉牌子，通体冰凉温润，光滑细腻，上头雕刻着繁复精致的花纹。
牌子中间是三个字，“左护法。”
白姻一眼认出这是魔族的东西，眼神一凝，面色瞬间变得冰冷。
左护法，时间久了竟把他忘了，当年绑架她，想将她送出去的老东西。
跟柳毓歆还有点渊源。
这雷瓷莫不是左护法派来柳毓歆身边当细作？
可派这么蠢的人来，不像是左护法的做派。
白姻道：“安安，阿祲，你们先退下吧。”
何源安深深看了一眼白姻手中的玉牌，明白师尊这是要支开他们，没有多说什么，行礼告退。
明祲还想问什么，何源安给了个眼色，便也就将未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端正的行礼告退，抓住小藤条跟着何源安离开。
白姻用脚尖将他翻了个身，拿出一颗丹药塞进他的嘴里，看着他睫毛微颤，像是要苏醒了。
等了一会，却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苏醒的迹象，一看他呼吸均匀，显然是睡着了。
白姻无语住了，“……”
真蠢。
左护法会用这么蠢的人来当细作？
白姻抬脚踩在雷瓷的手掌上，用力碾了碾，他瞬间惊醒，发出尖锐的叫喊，并且感觉到她脚上的手指好像快被碾碎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雷瓷抬起头，看到了白姻，疼痛令他难以思考接下来该做什么，只是一味求饶。
“柳仙尊……别……痛痛痛，求您……”
“求您……放开……”
白姻若无其事的收回脚，“清醒了吗？”
雷瓷虚抱着手，痛的直抽气，声音多了几分怨恨，“柳仙尊这是做什么？要折磨弟子？”
白姻居高临下俯视他，眸底染上冷色，“别说折磨了，本尊便是杀了你，整个修仙界也无人敢置喙。想要试试吗？”
雷瓷瞬间安静下来，连连摇头，一句话也不敢说，心里明白她说的对，修仙界不会有人在意他的死活，因此生怕白姻真的动手将他当场杀了。
白姻拿出玉牌，勾着绳子将它在半空中晃了晃，“认得这个吗？”
雷瓷抬眸看见玉牌，手不自觉摸向腰间，摸了个空，全身的血液瞬间冷了下去。
雷瓷支支吾吾，眼神乱瞟，似是在想合适的借口。
白姻冷声道，“想清楚了再回答，本尊可没有耐心听你讲些莫须有的故事。而且……说假话——是要被砍断手脚的。”
“……”
白姻手上闪烁着紫色的雷电，等待着雷瓷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