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瓷微垂着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难过,“这块玉牌是我父亲临终前给我的。只叫我要带在身边……柳仙尊,可是这玉牌有什么不对?”
白姻闻言,神色变得更加凝重,“你父亲给你的?他可有跟你吐露过这玉牌的来历?”
雷瓷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没有。”
白姻轻笑了一声,嘲讽的意味溢于言表,“那这么说,你确实很无辜?”
雷瓷道:“柳仙尊,您这是什么意思?弟子不明白。”
白姻打量着玉牌,拇指摩挲着上面的字,语气意味不明,声音多了几分凌厉道,“你是觉得本尊好糊弄?”
这玉牌是魔族的东西,还是能够代表左护法身份的玉牌,只有他最为亲近的魔才能得到。
这小子并非魔族,他的父亲更不可能是魔族,又如何能从左护法手上得到这玉牌?
还当成临终遗物,没有任何言语交代?!
雷瓷微微弯腰,眼底透着无辜的神色,“弟子不敢。实在是听不懂仙尊的意思。”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去死吧。”
话落,白姻取出一把匕首,在他没反应过来之时,用灵力控制着直接削掉了雷瓷的手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呃……为……为什么?”雷瓷虚捂着伤口,痛苦的上下扭动着,却艰难的抬起头,倔强的看着白姻,似是想要一个答案。
“呀,射歪了。”白姻答非所问,明艳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却没有任何温度,“本尊下次一定瞄准些,让你少些痛苦。”
白姻缓缓蹲在他面前,冰凉的玉牌贴在他的脸侧,语气颇为遗憾道,“本尊给过你机会了,可惜——”
雷瓷看着白姻的眼睛,似是看到了可怕的怪物,整个人颤抖着,瞳孔震颤,声音里多了几分惊恐和畏惧,“你……不是柳仙尊!你……你……”
白姻摸了摸自己的脸,装作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无辜道,“我当然是。”
只要她在柳毓歆的身体里一天,她就是柳毓歆。
这是不争的事实。
随后用灵力收回匕首,刀尖对准雷瓷,“你还有遗言吗?”
雷瓷眼睛死死盯着匕首,头微微往后仰着,躲开匕首的刀尖,急忙道,“我知道修仙界很多事情,别杀我!我……都告诉你,这块玉牌……是一个蒙面人给我的……”
“他……他告诉我,用这个玉牌就能找到您,还能……让您收我为徒。”
白姻道:“哦?那你刚刚怎么没拿出来?”
早点拿出来,她早就弄死这小子了。
左护法身边的狗都得死。
雷瓷因为失血过多,面色变得无比苍白,声音也有些虚弱,“那蒙面人说……说了,得……得您一个人……在的时候拿出来。”
呵,还挺贴心?
雷瓷缓缓软倒在地上,眼睛没有焦距,嘴里呢喃说着什么。
“柳仙尊……我是真的想拜您为师的。我……后来想找您……只是听说您收了徒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