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坐在白姻的房间里，祁阳慢悠悠的喝了口茶。
祁阳放下茶盏，“下回换成酒吧，茶喝着不太过瘾。”
白姻轻笑了一声，视线扫过他的茶盏，“行。”
屋外传来鹂鸟鸣叫的声音，白姻听着外面的动静，想起雷瓷被关在隔壁屋子里，“祁长老对隔壁那家伙的来历有了解吗？”
祁阳微垂着眉眼，像是陷入某个回忆之中，“有那么一点点吧。”
“他的父亲是涅诃宗宗主的至交好友，原本他可以直接进涅诃宗修炼，但他十分仰慕你，那时候天天跑到苍澜宗上来求见你，想拜你为师。你当时不在宗门，天赋也不算上成，宗主便让秦谈去回绝他。之后……他便再也没来过苍澜宗了。”
白姻摆了摆手，晃了晃手里的玉牌，“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想知道他的本命剑是从哪来的？还有这玉牌又是从哪来的？”
祁阳奇怪的看了白姻一眼，欲言又止道，“我又不是他的跟班，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白姻道：“你不是有留影石？”
祁阳神色莫名，略有些尴尬道，“我也不是在谁身上都放留影石的啊，又不是变态……”
“……”
你也知道这是变态！
那在柳子勋师徒身上放留影石，这合适吗？
祁阳一看她的眼神，就明白她的意思，解释道，“我在他们两个身上放留影石是子勋要求的。他……觉得有一天能用上。”
白姻惊疑道：“用上？柳子勋会算命？”
祁阳点了点头，想起柳子勋，眼中满是对他的欣赏，“当然，他什么都会。”
白姻道：“他人呢？我可不信他会兵解。”
她想问他太多事了，最重要的是换魂一事，太过诡异，柳子勋既然会算，那他不可能会不知道这件事，还有何家祠堂底下的盒子，大抵也是柳子勋留下的。
他什么都知道，却一直不露面，到底想做什么？
祁阳苍老的面容下，那双混浊的双眼定定的看向桌上的茶盏，“我不知道，他什么也没说。当年他来到苍澜宗的时候，什么也没说。许多人都觉得他很快就走，结果他一呆就是几百年，还养了个徒弟，又处处帮衬各峰。如今走了，他也什么都没说起过。”
“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留下，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离开。”
白姻无语极了，“……”
搞什么神秘，死装男。
祁阳默了一瞬，无视她眼里的嫌弃，“知道你想问什么，不用找他，找也找不到。”
“不过这块玉牌……我倒是知道一点。”
白姻心里骂了他八百遍，“……你不早说。”
祁阳瞥了她一眼，“玉牌的事我知道的，肯定没你知道的多。你们魔族之间的争斗你自己更清楚。”
白姻点了点头，“那你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
她就是争斗的中心，在魔族，和她争斗的魔不计其数，他们时时刻刻都想弄死她。
祁阳面色平静，却语出惊人，“这玉牌，许多修士都有。”
白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