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福寿的一声“请南朝使臣觐见~”
不多时,便见南使一行数人进入大殿。
由于南北温差极大,那一行南使将周身裹得跟粽子似的实在引人发笑,但这又是严肃场合司徒婳真忍得甚是辛苦。
“南越使臣参见北汉华章太女。”南越使臣齐声行礼。
高座上的司徒婳真笑的敷衍,“南朝使臣所来何事啊?”
为首一人拱手道;“回太女,我皇为显诚意,特派我朝皇族德才兼备品貌俱佳的世子前来和亲,以缔结两国百年之好。”
“嗯?什么玩意?”司徒婳真以为自己听错了,侧头问福寿。
“回太女,南朝意欲向我国和亲,和太女和亲。”福寿还特意加重‘和太女和亲’就怕她没搞清状况。
司徒婳真那敷衍的笑容都维持不住了,和什么亲?她压根就没打算成亲。她爹再干三十年,三十年还不够她为自己培养一个合格的顶岗人选么?开什么国际玩笑?
司徒婳真垂眼看向南使,“那个不······”
福寿察觉司徒婳真意要拒绝,他忙低声说道;“太女殿下稳住稳住啊!陛下之意是先稳住南朝。”
司徒婳真拒绝的话卡在喉咙不上不下的有点子尴尬,随即她话音一转,“呵呵,南朝诚意我北汉收下了,这,和亲我看就···”
“太女殿下,为彰显我国的诚心,还望太女殿下不要心急拒绝,我朝淮南世子文韬武略俊美无双,要不太女殿下见过我们世子再行决定?”南朝使臣劝说道。
司徒婳真表情僵住,淮南世子?是她认识的那个淮南世子么?
可一个南越能有几个淮南王府。司徒婳真如遭雷击,僵硬的看向使臣中央那个始终没说话的雪白狐裘大氅头戴狐裘围帽之人,却直直对上狐裘围帽下只露出一双丹凤眼的人。
她浑身一震【果然是他】
见宫卿墨要放下狐裘围帽,司徒婳真惊得从椅案上弹起,“不,你别放下围帽。”
宫卿墨眼眸一暗,【她····是不想看到自己么?】
司徒婳真冕旒下的眼眸复杂晦暗,【宫卿墨堂堂男子又是那般骄傲一人,他是如何说服自己抛下男子的尊严和骄傲来和亲的?难道····只因这个太女是她···】
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不是无心无情之人,她只是内心明白自己命不由己而已,她不知如何来此间,又不知何时会身死而去。
这世间一切她也只是短暂体验罢了!前面几世时光皆是惨死收场,生死皆不由己。
后来她有一大胆猜测,自己会不会是欠了别人什么而自己所经历的这些可能是在还债?可还的什么债她却不知道,她也并不知道自己欠了何人何债,也无法回到现实,她只能随波逐流。
而在一个个世界中流浪,她不想在任何世间留下属于她苏真真的感情和痕迹,之前被003下药那次实属意外。
可她都躲到北朝了,他竟然丢掉所有尊严身份毅然来找她,这让她心慌意乱,她又如何能让旁人的目光再来给他难堪呢。
所以她才惊慌的不让他掀开围帽,露于他人奚落的目光下。
司徒婳真在心里呼唤003,“003你出来,你给惹的祸,你说怎么办?”
“叮咚~,你的热血江湖003已上线。宿主不要慌,多大点事,你都太女了啊,人都送上门了你慌个啥?勇敢牛牛收下他,积分正在向你招手噢!收下他宿主想要的‘太阿剑’就可心想事成呦!”
003贼兮兮的将兵器面板呈现在她脑海中。
司徒婳真看着她垂涎已久的那柄,通体暗红流光酷帅至极的名剑‘太阿剑’,她心思动摇。
可随即她又摇头,【要用别人一生感情来换取她想要的太阿剑····】她觉莫着,多少有点不厚道啊!
太阿剑有多种途径可取,但宫卿墨的人生只有一次啊!
于是,司徒婳真纠结再三说道;“那便依南朝所愿,缔结百年契约。”
南朝使臣大喜,“华章太女英明啊!”
文武百官一愣,心思各异,却无人敢出言反对。
宫卿墨看着高台上那个在他心里挥之不去的身影,渐渐弯了唇角。
随之,宫卿墨便入了司徒婳真的太女殿,成了名义上的太女侧君。
司徒婳真自从得了太阿剑后,着实稀罕了一阵,每天下朝便会耍上半刻钟,也是给一众小宫女小太监看的心潮澎湃崇拜的不行。
“小福子,你看太女又在擦拭那把剑,那剑太女谁都不让碰,稀罕的嘞···”内侍宫女香荷轻扯小福子说道。
小福子得意的说;“切~你是没看到咱太女手持太阿剑,练剑那英姿,简直是潇洒豪迈,可直上九霄,可气吞山河,真真是举世无双无人能及其右啊!”
“啊啊啊啊,真的有那那那么帅?我也好想看啊!”香荷小声尖叫西子捧心。
皇宫何其大,想躲一人何其容易。
司徒婳真擦着她心爱的太阿剑,看着其上暗红的繁复神秘的剑纹,只觉太阿剑简直就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爱不释手。
“太女。”
突然却被一声唤声打扰,司徒婳真抬头幽怨看向秋蝉,“何事?我政事可都处理完成了,现在是我私人时间。”
秋蝉施礼,然后暧昧微笑,“殿下,也是私事噢,侧君来了。”
“什什什么?”司徒婳真一个激灵。“他来干什么?\"
秋蝉那清丽动人的脸上不和谐的露出一抹猥琐,“殿下说呢?这寒夜料峭的侧君来意不要太明显噢。”
司徒婳真无语的看着那清丽的面容上猥琐暧昧神色,“秋蝉,你何时····”她有些一言难尽。
秋蝉白她一眼,“侧君····”提醒司徒婳真不要跑题。
司徒婳真无奈道;“还能如何,当然是让他回····”
“为何?你既留下我为何却又拒我于千里之外?”却是宫卿墨已进入内殿。
见此修罗场,秋蝉忙微笑退至一旁。
司徒婳真尴尬的搓着手,“呵,那个我·····”
“你莫要再敷衍我。”宫卿墨猛然近身,将司徒婳真抵在梁柱上语气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