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除了胆子不刚之外,实力还是挺刚的,那些苏真真头疼无从下手的账目,刚子不到一个小时就基本算清楚了。
货物和租金一共五万六,老王当场就给苏真真结清了。
苏真真回到家,把现金放入尚无极的保险柜,顺便清查了一下所有现金,竟有小二十万,在这个城市,现在一套房价大概也就十五万左右,说上来她也算小富婆一枚了。
可尚无极的死,还是在苏真真的内心添了一道失去的伤痕,虽然现在她的心不会跳动,可仍然会痛。
这个从无意伤害了她,又用自己所有的一切来弥补她的人,终是离她而去,从今以后她苏真真又成了无所牵挂的孤身一人。
两天后,老王打过来电话,说是,尚无极的排位做好了。
苏真真专门去了棺材店一趟拿上牌位,又买了平常尚无极喜欢吃的水果和菜食,把牌位供奉起来。
每天早晚一炷香,希望他的魂魄早日魂归,安心转世轮回。
夜里,苏真真梦里一团迷雾,她知这是梦也不是梦,或者准确的说是被拉入一个境域。
忽然,迷雾里有锁链拖地的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一团绿色幽光,苏真真眯眼警惕。
稍倾,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破雾而出,白色高瘦的身影头戴白色高帽,帽子上竖着四字‘一见生财’。
而他旁边黑色衣服的健硕身形,手上拖着一条森冷的锁链,头上亦有一顶黑色高帽,竖着四字‘天下太平’。
虽没见过黑白无常,但人间传说中黑白无常的形象已经是深入人心,所以苏真真并不难猜出这二位的身份,当是黑无常和白无常无疑。
只见白无常笑着一抖手中哭丧棒,来到苏真真面前说道;“一见发财。你可是苏真真?”
苏真真瞅着白无常笑出一脸褶子的模样,内心对世人传说的黑白无常有了更直观认知,【看来这黑白无常当真是如人们传说的,一个唱白脸一个黑着脸】
随即苏真真回答;“我是苏真真。二位这是要来拘魂?”
“哎呀哎呀,笑发财了笑发财了,你的魂我们地府不收。”白无常嬉笑着说。
黑无常依旧不发一言的站在原地,他既没看苏真真也没看白无常,眼神好像定格在虚空。
苏真真疑惑;“那二位这是?”
白无常;“哎呦一见发财,你现在已不是人还在阳间不妥,所以下面意思是,给你个职位让你合理的留在阳间,也顺便为六道轮徊出一点点力。”
苏真真更疑惑了;“我现在不是已经死了么?为什么不能进地府投胎转世?”
“这个····呵呵,一见发财一见发财。”
“怎么?不能说?”苏真真内心疑云横生。
“死。”
白无常忙捂住黑无常的嘴,小声道;“哎呦我个一见发财啊,老黑这可不兴说啊!小心她秋后翻账。”
然后白无常又一脸褶子的回头道;“呵呵,一见发财,阴间规则严明,我俩只负责拘魂送轮回,别的不知道。”
“一见发财,这次是带着阎王的命令,给你封官的,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嘿嘿,一见发财,你也见不到阎王,所以没法问。”
苏真真;“·····”这白无常是会补刀的。
苏真真又好奇的问;“那要给我封个啥?”
“一见发财一见发财,和我俩平级,‘阳间邢司官’,主要管理阳间的阳差使者。”
苏真真;“譬如?”
“哎哟一见发财,阳间有很多使者,他们的职责是将不愿入地府的恶鬼冤魂缉拿入地府。”
苏真真问道;“这活轻松么?对我有什么好处?”
“哈哈哈一见发财一见发财,这活就是为你准····”
“死。”
黑无常出口打断白无常即将出口的话。
白无常反应过来自己差点被套话了,它拍拍胸口后怕的道;“哎呦哎呀,一见发财一见发财一见发财一见发财。”
随后讪讪的看着苏真真,又嬉笑着说;“嘿嘿一见发财一见发财,这工作活少报酬多,对你有好处,你接了就是。”
说罢从袖筒里掏出一枚印章像什么烫手山芋一样,丢给苏真真,然后转身拉着黑无常,手中哭丧棒挥舞着小跑进了迷雾中。
苏真真睁开双眼,窗外月色照在床上,一枚黑色印章孤零零的在床边地垫上。
现在的苏真真,黑夜白天在她的眼中并无不同,区别只在于夜属阴昼属阳,白天在炙热的阳光下有点刺目,但也无妨,夜间的视线就感觉刚刚好。
下床弯腰捡起那枚印章,在手上把玩。
“呵,这玩意还挺精致。”
苏真真自语道。
一枚黑色七叶花瓣形状,每个字占据一瓣花瓣,‘阳间刑司苏真真’刚好七个字,上面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小兽。
但也算是见过点世面的苏真真竟然认不出它是什么兽类。
她轻笑,不甚在意的将印章随手扔进床头柜抽屉里,然后继续睡觉。
日上三竿阳光明媚,苏真真起床拉上遮阳帘,接着倒头睡。
“铃铃铃铃·····”
的声音吵的人烦躁,苏真真起床到客厅拿起座机电话放在耳边。
“喂,谁啊?”
“哎呦,真真啊我是你王伯,是这样啊,我忘了和你说了,之前有个叫黄先生的,来店里好多次,闹着说老尚没给他交货,还骗了他五万块钱。
这会又来了,说再不给他一个说法,就要报警,你看···?”
苏真真想了半天,终于从记忆的犄角旮拉里想起确实有这么回事,于是她忙说;“王伯,他人现在在哪?确实有这么回事,你让他在店里等我,我这会过去。”
“哎好,黄先生这会就在店里,我和他说。”
挂断电话,老王赶紧走进店里,那黄先生愤怒的走进来的老王说,
“这回联系到人了么?你告诉他不给我双倍违约金,这事咱法院见。”
老王忙说;“黄先生啊,你消消火,联系上了。真真说这会就过来。”
“就是你看,能不能高抬贵手啊,老尚他真不是故意违约的,他,他出事了啊,现在只留下真真一个小女娃,可怜啊!”
“等会真真来了,拜托黄先生好好说别吓到小姑娘的,你放心该给的一分不会少你好吧?”
黄先生听说联系上人了,又听说尚无极出事了只留下一个小姑娘,一想应该是当初自己来定纸扎时的那个瘦瘦小小的小女孩,也有些心生不忍。
可这些天来了好几次都联系不到人,自己定制的纸扎人也没到货,后来实在没办法,就只好用普通的纸扎代替。
最近几天自己老做梦梦到过世的父亲,说它不孝,每次在梦里都被父亲骂的狗血淋头的。
导致他一睡醒就气的胸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