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的小雌性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杂草种子有什么好吃的?她还拿珍贵的兽皮和兽肉来换,有毛病吧?”
“我看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应该不是换东西,而是勾引雄性吧?嘴还真是不挑,就羚羊族这群歪瓜裂枣,她也能看得上眼,白瞎了族长!”
“谁说不是呢?最烦这么没有边界感的雌性!仗着自己长了一副好相貌,四处留情!她这样的做派,置族长于何地?”
最后说话的,赫然就是夏桑救活的舒语,自从止住血之后,休养了两天,又活蹦乱跳起来。
甚至还有心情说闲话,看来是好利索了。
夏桑翻了个白眼,这些愚蠢的雌性,真以为压低声音她就听不见了?
真以为她是软柿子,谁都能上来捏上一捏?
呵,如果不是为了芮钰,她有一百种办法让她们闭嘴。
羚羊族长看族人们都换到了自己想要的,轻咳一声,“尊贵的客人,您要不要留下,感受一下我们羚羊族人的餐饭?”
芮钰下意识看向夏桑,“你觉得呢?”
“可以啊!我很期待!想吃!”
芮钰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好,那我们就耽误会,吃完饭再启程如何?”
“好耶!”
羚羊族长从族人背篓里拿出今天的收获,一只野鸡,指挥着族人们处理拔毛,去除内脏,并把在丛林摘到的野果野菜塞进野鸡肚子。
然后将处理好的野鸡放在棕榈叶子上包好。
随后又指挥族人从河边捡了干净的鹅卵石,架起火堆把鹅卵石烧的滚烫,用木棍夹起滚烫的鹅卵石,放在了野鸡周围。
为了防止热量扩散,他们又盖上大量的棕榈叶,压上大石块。
两个小时后,羚羊族人把烤好的野鸡端上饭桌。
这大概就是羚羊族人能准备的最好肉食了。
除此之外,羚羊族人还端上了煮好的野菜,几碗熬的奶白的鱼汤,几个珍贵的巴朗果。
还有一些撒上红色汁液的饼块和能吃的树枝。
放眼望过去,杂七杂八的食物应有尽有,大多是夏桑从未见过的。
夏桑也把自己做的炸红薯丸子拿出来一些,放在长桌上,圆滚滚金黄的团子还冒着热气,香甜气息扑面而来,羚羊兽人们目光直勾勾盯着红薯丸子,艰难的吞咽了口唾液。
她看的好笑,没想到她眼中平平无奇的丸子,竟也成了餐桌上最靓的仔!
等到夜幕降临,兽人们纷纷换上了最漂亮的兽皮裙,在篝火边手拉手跳起了舞蹈。
有陌生的雄性想要拉着夏桑加入,被芮钰冷漠阴狠的蓝眸吓得呆愣当场,下意识松开了握住夏桑手腕的手,仓皇而逃。
跳完一段舞蹈后,兽人们纷纷闭上眼睛,双膝跪地,向兽神祈祷。
“伟大的兽神啊,请接受我们最诚挚的敬意和感激。感谢您赋予了我们生命,并赐予了我们衣食,让我们得以生存,也感谢您赐予我们力量和智慧,让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和繁衍。愿您持久的赐福于我们,庇佑羚羊族生生不息,万世长存!”
夏桑看的啧啧称奇,越是能力不足的族群越相信神明,连吃饭也不忘祝祷一番。
“起!”
羚羊族长喊完,众人欢呼一声,刚要冲向长长的饭桌,想起来还有客人,矜持的站在原地,等夏桑等人站在桌边,拿起食物开始品尝,这才排着队,依次拿东西吃。
夏桑有注意到,躲在人群里的叶黎黎双眼红肿,现在桌边,白头发雄性护在身后,低声细语安慰着什么,她却不时抬头看一眼芮钰,目光夹杂着疯狂的爱慕。
江可好不容易从众人手中抢下两颗炸红薯丸子,宝贝兮兮递给叶黎黎。
“黎黎,尝尝这个,听三余说,这圆团子又香又糯又甜,特别好吃,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抢到的,快尝尝!”
叶黎黎本就对夏桑抱有敌视情绪,又亲眼见她把圆团子放在了长桌上,怎么肯吃。
她怒视着夏桑,示威般用拐肘打落红薯丸子,眼泪扑簌簌落下。
瘦弱的小身板如同被狂风暴雨璀璨过的小白杨,“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浪费食物的,我只是……”
江可连忙弯腰捡起红薯丸子,拍了拍沾上的尘土,放进嘴里。
“没关系,挺好吃的!”
吃完后,十分有礼貌的跟叶黎黎打过招呼,顾自离开。
他当然知道叶黎黎是故意的,没挑破,不过是给自己这么多年的暗恋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羚羊族兽人没有强健的体魄,对食物更加虔诚和珍惜,江可最看不得浪费食物的习惯,看叶黎黎熟练打掉食物的表演,这样的事情应该不是发生一次了。
这次算是踩在了他的底线上,如果一个雌性连珍贵的食物都不珍惜,他能指望她珍惜自己的兽夫吗?
叶黎黎目光落在江可远去的背影上,心中惶恐不安,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眼泪又开始落。
“黎黎,江可不懂得珍惜,我乐桕可不是那么不知好歹的雄性,让我当你的兽夫怎么样?”
叶黎黎下意识看向皎皎如月的芮钰,他眉眼温柔,张口吞下小雌性递过来的食物,舔了舔唇,笑的满脸宠溺。
皑如白雪,皎若明月,似暮霭流玉,似苍山流溪,美艳不可方物。
转头再看身边这些歪瓜裂枣,叶黎黎心里生出些许厌烦情绪。
“可是我已经和江可说好了,让他当我的第一兽夫!”
乐桕笑笑,也不拆穿她的小心思。
“没关系,我会等你!无论什么时候你需要我了,只要跟我说一声,我一定敞开拥抱欢迎你!”
叶黎黎勉强扯了扯唇角,挤出抹假笑,点头应下,“好!”
眼角余光却观察着芮钰的一颦一笑,怕被人发现端倪,随手抓了把食物,小心翼翼吃了起来,仪态袅袅。
用手抓着吃,吃的再小心,也难免显得粗鲁。
她是为了调情才故意用手拿着喂给芮钰,喜欢看芮钰一口吞掉食物,连手指也不放过,一根根舔干净的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