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洗漱吃完饭,把热情过度的雌性们打发走,顺便给她们每人都赠送了些自己做的炸丸子,在她们惊喜到快要晕厥过去的目光中,她再三叮嘱:“你们可以不用这么麻烦,如非必要,把东西放在地上就好,我睡醒后自会搞定!”
求求不要这么热心了好么,她也是雌性,消受不了这般无微不至的照料。
眼见尹诺尔双眼亮晶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真想扇她两巴掌,摇晃着她黑黑的小身板,让她认清现实,又怕她心血来潮,跪舔她的手心。
太糟心了!
最令人上火的是,这死丫头一身牛劲,拖着她跟拖只小鸡仔似的,差点把她手腕掰折,好容易甩开她,可不想再被这个狗皮膏药黏上。
夏桑无奈扶额,闭了闭眼,赶紧爬上竹屋,把门板关得严严实实,天灵灵,地灵灵,千万保佑雌性们都是零。
消停不过片刻,就又被人薅了起来。
“尊贵的客人,族长要见您,请您勉为其难让我为您引路!”
夏桑气急败坏,正想要骂两句,见还是那张想要跪舔她手心的脸,顿时闭了嘴,心情比吃了死苍蝇还难受。
她忍了忍,默认倒霉,一言不发跟在尹诺尔身后。
“尊贵的客人,您请进,族长大人已候您多时!”
夏桑没有哪一刻如此刻般,迫不及待窜进了房间,拖过椅子,一言不发为伊塔尔输送异能。
这是第三次,经过前两次的铺垫,伊塔尔破败的身体已有了渐渐复苏的迹象,体内各大器官也有了好转迹象。
比起前两次,无论往伊塔尔体内塞多少异能,他的身体都如同筛子般几乎留不住多少异能,第三次倒好了许多,会留个百分之一二慢慢修复他濒临崩溃死亡的器官。
不要小看这百分之一二的异能,长此以往带来的好处是巨大的。
不仅能修复器官,也能给这具破败毫无生机的身体带来无限生机。
这些异能如生长在他体内的幼芽,慢慢扎根、发芽,假以时日,这棵幼芽就会成长为参天大树,不断保护他身体的每一处要害。
日后就算再有侵蚀身体的巫力出现,也能抵挡一二。
这是连芮钰和沧余都不曾得到的好处。
半个小时后,异能消耗殆尽,夏桑平淡收回手。
起身打算离开,却被一双略黑羸弱的手拉住了衣角。
比起初见的脆弱,经过三次异能蕴养的伊塔尔,声音比初见时多了几分活力,“夏桑,我可以这般称呼你的名字吗?”
夏桑扯了扯衣角,不敢用力,声音却又冷又淡,“名字起了就是叫的,您随意就好!”
“这几日辛苦你了,对于你的付出我感激不尽!这两日由于身体沉珂抱恙,没有余力和精力提供给你更好的生活环境,没有让你拥有宾至如归的体验,我很抱歉,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旁边山洞可以作为你的起居,你意下如何?”
夏桑有些意动,竹屋并不安全,每天晚上她都住的时候得提心吊胆,一方面怕丛林中的野兽突然窜出来袭击,另一方面也怕得罪了黑暗精灵,万一有谁对她抱有敌意,她连怎么死得都不知道的。
所以,每每睡觉她都藤蔓不离手,心里想着打不过总能逃得过。
尽管如此,夏桑还是下意识拒绝,“不用这么麻烦,我已经有了住处,就不劳烦族长了!”
伊塔尔用尽全身力气捏紧衣角,固执道:“不必客气,这房间原本就是为你所准备的,如果不符合你的心意,你也可以跟我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改到你满意为止!”
“别拒绝,这是你该得的!”
没有告诉她的是,这是很早以前,他为设想中的另一半准备的。
怕小雌性会毫不犹豫拒绝,他只得缓缓图之。
“尹诺尔,快带尊贵的客人到隔壁房间,按照客人的意见进行整改!”
这就是不给她拒绝的余地了。
台阶都递到跟前了,夏桑也就顺手接着了。
住惯了海底宫殿的她,早已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一朝被打回解放前,夏桑本就不是特别习惯,既然有条件改善,没道理没苦硬吃。
她又不是什么受虐狂,再说这也是她该得的,便没什么心理负担应下了。
“那就谢谢族长的好意!”
被尹诺尔带到隔壁洞口,掀起同款黑色洞帘,踩在同款厚实的毛皮毯上,夏桑满意地吐出口浊气,心情好了几分。
地毯毛皮颜色选用了白色,打眼看去雪白雪白的,墙壁也打磨得十分光滑,还被人极为贴心地涂成了淡粉色。
比起伊塔尔房间的过于明亮,这个房间的亮度适中,虽然墙壁上只装了四个夜明珠,但大片的墙壁用宝石镶嵌成了大朵大朵艳丽璀璨的图案,这些图案在幽暗的光下,散发着绚烂夺目的富贵之气。
洞中摆着一个宽大的石床,床上铺了厚厚的白色毛毯,床头上放了一厚一薄两床崭新的被子。
厚的是一床用同色毛皮拼接起来的白色柔软毛皮被,薄的则是用珍贵的鲛绡缝制的双层薄被。
夏桑迫不及待躺上去试了试,柔软舒适,特别适合摆烂。
床头贴心地放置了梳妆台和床头柜,柜上摆放着新鲜的果蔬和花露,梳妆台上则放了些珍贵的宝石。
日常用具也准备得十分齐全,崭新的木桶、木盆、木碗、木杯……
“尊贵的客人,您对房间还满意吗?不满意的话,您可以随时吩咐我改进!”
夏桑其实还算满意,虽比不上海底宫殿的豪气逼人,却也比芮钰那空荡荡的洞穴好了许多。
“我很满意,目前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添置的,如果有需要,我会主动向你提及的。你要是没什么事,可以先去休息,我想补个觉!”
补觉是假,不想被伊诺尔黏上是真。
“好的,尊贵的客人!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我叫尹诺尔!”
夏桑轻轻“嗯”了一声,躺在岩石床上,满足地打了个滚,这才是她该住的地方。
在洞外不仅热,大石头还有些斑驳,就算铺上了厚厚的毛皮,也不是很平整,每次睡醒都浑身疼的厉害。
再加上石头面积也不算大,平时睡觉都得蜷缩着不敢伸腿,生怕一不小心把竹门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