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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和离后,禁欲九王夜夜来纠缠 > 第222章 瘟疫来得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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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你的迷药应该很快就会失效。”

顾景炎担忧顾北宸发现他们二人的存在,即刻带着沈无忧离开了怡景苑。

沈无忧总感觉顾北宸有走火入魔的迹象,想起他毛骨悚然的笑容,便觉不寒而栗。

“怎么,吓到了?”

上了马车后,顾景炎即刻用身体包裹住沈无忧冰凉的双手。

沈无忧道:“他现在的模样,根本不像个人,倒像是无间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那就别去想,反正他已经从阿影那儿染去了双生毒,事情的进展仍在我们的掌控之中。”顾景炎眉头深锁,对于顾北宸的转变,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曾几何时,顾北宸算是他在深宫之中最信赖的兄长,可惜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接下来,咱们该怎么让他意识到中了双生毒?据我所知,刚感染双生毒的头两天,单从脉象上看,是看不出端倪的。大概三日之后,才会显出异常。”

沈无忧深知,唯有让顾北宸得知自己中了双生毒,他才会对向他献药的林琛起疑,从而一举端了林相国林琛一脉。

只是,该怎么做才能让顾北宸发现自己中毒的事?

这事儿要是稍有差池,以顾北宸多疑的性格来看,极有可能会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他眼下才染上,再等两三日再说。”

顾景炎同太医院的太医关系还算不错,想让顾北宸尽快发现自己中了毒,不算难事。

“嗯。”

沈无忧点了点头,眼下的情况对于他们来说,应该是大势利好的。

顾景炎体内双生毒已解。

他们刚好可以从明处的活靶子转变成暗处的操控者。

翌日清晨,顾景炎上完早朝后并未直接离开,而是找借口留了下来,说是有几句体己话要和顾北宸单独说。

顾北宸深深地看向面色阴郁的顾景炎,心下忽然有些不安。

按理说顾景炎现在已经得知自己中了双生毒。

他要是猜到是自己下的毒,是不是会就地造反?

顾北宸下意识地朝着殿外看了一眼,今日顾景炎是一个人来的,并未带任何侍卫,这种情况下,他应该不会轻易动手。

加上顾景炎现在还有了一个极其致命的软肋。

在尚未将沈无忧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他应当不会轻举妄动。

这么一想。

顾北宸终于放下心来,展露出一丝笑意。

只是这份笑意并未达眼底。

“皇弟有什么事,直说便是。”他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茶面上的浮沫,气定神闲地喝了两口热茶。

“皇兄可认得这块腰佩?”

顾景炎从怀里掏出一枚羊脂白玉腰佩,大步上前给顾北宸递了去。

顾北宸接过一看,略有些困惑地问道:“朕的腰佩怎么会在你那儿?”

“西陵那位智多星鸠摩大师说,西陵秘毒双生毒失窃当晚,这枚腰佩就遗落在屋内。而臣弟,偏偏就中了这治不好的双生毒,皇兄,你说这事儿是不是太巧了?”

“你中了双生毒?”

顾北宸装出一副极度诧异的模样,即刻起身关切问道:“双生毒当真治不好?可需要朕为你宣太医?不对!沈卿是毒医关门弟子,按理说没有她解不了的毒才对。”

“双生毒只有双花兰可解,只是这世上再无双花兰。”

顾景炎懒得跟顾北宸虚与委蛇,开门见山地问:“臣弟今日是来问问皇兄,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对臣弟痛下杀手?”

“你怀疑朕要杀你?”顾北宸墨黑的瞳孔中藏着几分深意,他想杀顾景炎没错,但他的腰佩根本不可能遗落在现场。

这之中,肯定还牵扯了别的什么人。

“皇兄,别装了,你现在可满意了?臣弟只剩下一个月的生命,再也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

“什么意思?”

“皇兄之前就下过两次杀手。一次是借助北离细作的力量设了一场千人伏击的死局,一次是对臣弟用了剧毒,臣弟只想问问你,前两次臣弟可曾还过手?”

“放肆!顾景炎,朕视你为最亲的弟弟,你怎可这般污蔑朕?”

顾北宸冷了脸,哪怕顾景炎说的都是事实,他依旧不容许对方挑战自己的权威。

顾景炎并未因为顾北宸的恼羞成怒而闭口不谈。

他直视着顾北宸的眼睛,冷声道:“臣弟早前已经将兵符,太子印和太子册都交到了皇兄手中,皇兄何故还要对臣弟赶尽杀绝?”

“此事与朕无关。”

顾北宸忌惮顾景炎留有后手,仍在矢口否认。

“如若这事真不是皇兄所为,那皇兄应当仔细查查身边人,尽早揪出偷窃腰佩之人。”

“臣弟也很是好奇,到底是谁意图离间我们兄弟。皇兄对臣弟心存忌惮,臣弟一早就知道的。”

“不过现在,臣弟已经是半截身躯埋黄土的人,皇兄根本不需要忌惮。”

“话说回来,不论生死,臣弟仍旧希望,咱们天越的江山,不要旁落到外人手中。”

顾景炎这番话说得依旧冷冰冰,但却让顾北宸莫名生出一丝愧疚的情绪。

顾北宸沉吟片刻,终究还是问了出口:“要不要请个太医看看?也许,双生毒并非无解之毒。”

顾景炎答道:“无忧说了,只有双花兰可解,奈何世上再无双花兰。”

“皇弟,朕有一事始终想不明白。”

“皇兄但说无妨。”

“你既疑心朕想要你的命,真就没有想过造反?”

“臣弟手中已无兵符,如何号令将士?再者,臣弟并不想让母后看到咱们兄弟相残,只希望皇兄能够放臣弟妻儿一条生路。另外,还望皇兄别把真相告诉母后,就说臣弟前去征战,失了音讯,别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也许,还会有转机。”这一刻,顾北宸忽然又舍不得让顾景炎去死。

他和顾景炎比了一辈子,无外乎是想要做到比对方出色。

大概是因为顾景炎的人生太过完美,惹得他嫉妒到发狂。

然静下心来仔细琢磨。

他其实并不想要顾景炎的命,只要顾景炎永远不如他,他就心满意足了。

“皇兄当真希望有转机?”

顾景炎勾唇浅笑,他是真的觉得顾北宸很好笑。

一方面指着他早点死去,一方面又舍不得他死。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矛盾的人?

“......”

顾北宸抿着唇,不再言语。

他静静地看着顾景炎的背影,陷入了深深的内疚之中。

说起来,他的皇位都是从顾景炎手中抢来的。

仔细回想起顾景炎说的话。

前两次他的暗杀,顾景炎确实没有反击。

所以,他是不是疑心太重了?

“皇弟,为了朕的宏图大业,只能委屈你了。”

顾北宸深吸了一口气,现在明显不是顾及兄弟情的时候,他必须尽快揪出偷盗腰佩的窃贼。

那窃贼蓄意离间他和顾景炎,意图制造天越内乱,其心可诛。

想来想去,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大概率会是野心勃勃的北离燕王独孤璟。

只是...独孤璟又是怎么盗取的他的腰佩?

顾北宸骤然想起,是林琛暗戳戳地将双生毒献给了他,他这才命阿影扮作阿水的模样,在顾景炎疏于防备的情况下,在酒水中投了毒。

而当初,他想要除去沈国公父子的时候。

也是让林琛派出苏墨玉去北离和谈,从而同北离里应外合,促成了沈国公父子石亭一役大败。

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林琛并不完全忠心于他?

万一,林琛早就被独孤璟收买成了双面间谍,那么,他必须格外谨慎,再不能让林家参与任何机密政事。

“岂有此理!”

“连林家,竟也想背叛朕!”

顾北宸越想越生气,都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致力于做一个明君。

可为什么他这么用心地去经营维护君臣关系,手底下始终没有可以重用的人?

想到自己忙活一场仍旧还是一个孤家寡人,身边连一个可以信赖的人都没有,他的情绪也在此刻趋于崩溃。

下一瞬,只听“哗啦”一阵异响。

他在暴怒之下将桌案上的奏折全部横扫一空,连茶盏茶杯等都一并摔到地上。

候在殿外的李公公听到动静,连滚带爬地赶了过来。

他一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收拾着一地的残局,一边又缓声劝慰着顾北宸,“皇上可是因战王大动肝火?老奴认为,战王已是将死之人,您为他生气,不值当的。”

“你先下去。”

顾北宸屏退了李公公后,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蹲下身掩面痛哭。

从小到大,不管是醒着还是在梦里。

他都在学着做一个能让他父皇骄傲又自豪的合格的继承人。

可是他耗尽了所有的心力,似乎还是坐不明白这个皇位...

顾景炎将事情挑破了之后,处境明显好了不少。

眼下所有人都认为他即将毒发,因此聚集在他身上的视线也少了一半。

就在顾北宸崩溃发疯的同时。

他已然抛掉所有公务,同沈无忧两人四处游玩,美其名曰享受人生最后一段时光。

午时过后。

正巧赶上殿试前三甲骑着高头大马游街庆贺。

一路上,锣鼓喜悦不绝于耳。

官道两旁挤满了前来围观贺喜的百姓。

谢羡之骑着一匹白马,胸前戴着正红色的金花,整个人显得意气风发。

他身后的榜眼和探花分别戴着粉紫色金花和橙色金花。

“不得不说,顾北宸在选贤举能这一方面,做得还是挺好的。我表哥是有大才之人,胸有抱负,为人正直,如今状元及第,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沈无忧在乌泱泱地人群中,看向马背上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光华动人的谢羡之,由衷为他感到高兴。

“你若赴考,谢羡之只能是榜眼。本王始终认为,你有将帅之才。”顾景炎很是认真地说。

“不,我若赴考,势必会因为性别对立,而成为满朝文武的死敌。一口气终究吃不成胖子,等京都城中免费私塾得到普及,越来越多的女子得到公平教育的机会,等无数女学士崭露头角,这种情况下,女子出仕为官便不再是孤身一人,身后会有千军万马在为其撑腰。”

闻言,顾景炎的脸上骤然闪过一丝诧异,“本王记得你之前是个急性子。再早上几个月,若是给你参与春闱的机会,你肯定会牢牢抓住。”

“当初我身在迷局之中,父兄杳无音讯,我孤身一人孑然一身,自然可以无所畏惧。而现在,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我有了退路,也有了牵挂。”

“牵挂?你放心不下的人是本王,还是肚子里的孩子?”

“难道就不可以都在乎?”沈无忧哑然失笑,顾景炎吃起醋来,最多三岁。

平日里他不仅吃陈岁这类大她十几二十岁的老男人的醋,还吃江晴雪这类同她交好的女子的醋。

哪根筋没搭上的时候,他还会吃大白这类阿猫阿狗的醋。

这会子,他竟开始吃自己亲生骨肉的醋...

顾景炎很是较真,一本正经地追问:“你倒是详细说说,在你心里,你更在乎本王还是孩子?”

“这问题我没法回答。虽说人心总有偏颇,但我希望你和孩子都能平安无虞。”沈无忧话音刚落,人群中忽然传来了一阵骚动。

本就拥挤的道路两旁瞬间乱了原有的阵型,顾景炎眼疾手快,一手将沈无忧护在怀里,另一只手还小心地挡在她肚子前面,以防她被横冲直撞的路人撞到肚子。

“什么情况?”

沈无忧好奇地从他怀中钻出半个头,远远望去,只见人群中有一人忽然狂咳不止,似乎还吐了好几口暗红的血。

“有可能是肺病。”顾景炎说完,尤为谨慎地带着沈无忧朝另一个方向撤退。

“我觉得不是肺病,你先放开我,我去给他搭搭脉。”

“你怀着孩子,不宜跟这些疑似有传染性的病患接触。”

“可是这人的症状不太像肺痨,再者盛夏时节,并非肺病高发期。”沈无忧总感觉此人像是得了瘟疫,但她并没有说出口。

每次瘟疫对于黎民百姓来说,都是一场难以承受的浩劫。

她更希望眼前疯狂吐血的人只是个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