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自己来的,我没有故意去见他。”
“我知道。”男人瓮声瓮气。
季晚樱心里若有所思,“你生气了?”
“没有。”燕北臣只是气这个男人怎么阴魂不散。
宋家,唯新看来是该忙一忙了。说到底,他们宋家日子过的太闲了。
季晚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嫩白的小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别气了。”
燕北臣余光扫过她雪白如玉的肌肤,水汪汪的眸子就这么看着他,语气软软的,好似一根羽毛一般挠着他的心尖,痒得不行。
他收回视线,拉出裤子里扎着的衣摆,挡了挡,嗓音沙哑:“不气了。”
季晚樱嘴角微翘,没想到燕北臣看起来傲娇得不行的男人,还挺好哄的。
“明天你还加班吗?”
她思索了下,摇头,“不加了。今晚我的定稿出了,这周应该都不会加班。”
“嗯,那明天下班我带你去各地方。”
季晚樱好奇,“去哪里?”
燕北臣笑得暧.昧,缓缓吐出几个字,“暂时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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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敏趁中午的时间路过季晚樱的写字楼,两个许久未见的小姐妹约了顿午饭。
“敏敏,我再婚了。”
噗的一声,余敏一口水给呛到,“咳咳咳,你、你说什么?”
“你才离婚就二婚了?”
她惊呼的声音太大,内容太过惊悚,季晚樱恨不得捂住她的嘴,“你小点声音。”
“呵呵,不好意思。实在是你说的事情太惊悚了。”
“不对啊,晚樱。你这都领证好多天了,现在才告诉我?那个野男人是谁?名字、年龄、背景、恋爱史都了解?你怎么才吃过一次亏,这么快就闪婚。你不要命啦?!”
季晚樱讨好的给她倒了杯水,“消消气。说来有些话长,不过我们是协议结婚。就是,假的那种。”
余敏眉心拧紧,“假结婚?就是只走肾,不走心的那种?”
“......”
季晚樱纠正,“是不走心,也不走肾的那种。”
话音一落,引来余敏的一阵白眼,她竖起手指,“你牛。”
“不过你.妈真是很难搞。最怕摊上不靠谱的妈,那真比牛鬼还难缠。只不过晚樱,只要他长得帅干干净净身体没病,你走走肾也无妨。但是你确定你可以不走心吗?”
季晚樱微怔,一旦动了心,那两人关系的天平又将倾斜。那种爱的卑微,她再也不要体验。
“我尽力。”
“1点了,我要撤了。你下次记得把你那野男人带出来瞧瞧,我倒要看看什么牛鬼蛇神把你迷的还学会了闪婚了!”
季晚樱语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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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季晚樱带着早就买好的礼物去了律所。
她本来是想约他吃饭,但总觉得单独约饭有点怪怪的,干脆改成了送礼。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结婚不久的她已经开始学会了避嫌。
“季小姐,又来找霍律吗?”前台熟稔问道。
她莞尔,“嗯。霍律现在有空吗?”
“有的,霍律刚刚见完客户,季小姐你在休息区稍稍等一会儿。”
季晚樱笑着颔首,在沙发区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女人还是一样瘦弱,脸上的青紫痕迹淡了点。
“这么巧?”她挥挥手打着招呼。
姜念一滞,有些拘谨的点点头。
严格说来,她们不过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而已。
季晚樱知道,这个女人戒备心很强,也就收起了社交的心。
只是当她的余光瞥见她拨弄头发时不经意露出的小臂,上面密密麻麻的疤痕,心里一震。
这女人...
姜念察觉到她递过来的眼神,抿了抿唇:“我脸上有东西吗?”
季晚樱心情复杂,“没。”
姜念留意到她若有似无瞥向自己小臂的眼神,淡定将手放下,不经意地拉了拉衣袖,背脊挺的笔直。
好强大的内心,季晚樱感叹。
她第二次升起了多管闲事的念头,“你是来咨询的?”
姜念不卑不亢,“是的。”
“冒昧问下,你咨询的律师是?”
“我不知道是哪位律师接待我,刚刚前台小姐姐只说让我等一等。”
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待遇,她动了恻隐之心,“崇新的霍律非常厉害。”
姜念眸光闪了闪,“我知道。可是他不接我这种小官司。”
实际上,当初霍律怎么会接她的案子,她都还不清楚原因。
“我试试帮你问问,但不一定行。冒昧问下,你的也是离婚官司?”
“嗯。起诉过两次,都没成功,这是第三次。”姜念慢条斯理道,语气丝毫没有气馁和伤心。
季晚樱一下子联想到她手臂上的疤痕,被家暴成这样都离不掉吗?
她笑了笑,“希望你第三次能成功,加油。”
姜念唇边挂着淡笑,满脸自信,“谢谢,一定。”
季晚樱见到霍律的时候,不巧的是他要赶去一个饭局。
霍律接过她的礼物,笑了笑,“季小姐,你太客气了。这些都是我们身为代表律师的应尽的职责罢了。”
“应该的。霍律师,这段时间麻烦你太多次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霍律,你其实是不是不怎么接离婚官司?”季晚樱试探问。
霍律轻轻挑了下眉,“确实接的比较少。不过也看情况,季小姐我是个俗人,如果钱到位也不是不能接。”
他似乎看出她的欲言又止,“季小姐这是有生意要介绍给我?”
“...是有一个,只不过也是离婚官司。”
“离婚原因是什么?”
“应该是家暴。”
可等霍琮为跟着季晚樱回到前台接待区的时候,刚刚沙发上的女人已经不见了。
季晚樱问了前台才知道她接了通电话走了,“抱歉,霍律,是我唐突了。”
霍律弯唇,“没事。你刚刚说的那个当事人名字你知道吗?”
“她说她叫姜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