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舞台上突然从天而降一名身着白色纱衣的仙子,她美丽而可爱,无忧无虑的生活。有一天她被一名闯入的男子吸引,然后跟他离开了自己自小长大的地方。大幕落下,再升起的时候,背景已经换了。

萧承羽的注意力渐渐被这故事吸引,他轻轻地放下手中的书卷,专注的看着舞台。

小溪潺潺,草地青青,男女一双璧人情意绵绵,两人芳心暗许,互生情愫,在一个小村庄村民的见证下,结下百年之好。

背景再次转换,来到了一个宫殿模样的地方。此时白衣女子低低垂泪,肚子已经微微隆起,身边却不见之前的那名男子,舞台的另一边那男子穿着上位者华服,周边莺歌燕舞好不热闹,与女子的冷清悲伤形成鲜明对比。

萧承羽身子微微躬起,他拳头紧握,眼里含泪,薄唇微微抿起。

再后来,女子痛苦产下一名男婴,男子仍未出现,他身边美女如云,早已把女子抛诸脑后。

女子心如死灰携子逃出,虚弱的倒在一个道门旁,被里面掌门救起。

萧承羽瞳孔震动,这…这是云梦山,虽然背景画的不是很真切,主要的特征都把握住了,他曾多年在云梦山学艺,一种融入血脉的熟悉把他打的措手不及。

这女子竟是……母亲!再抬头就看见母亲又回到了深宫后院,旁边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对着被白绫吊着的母亲嚎啕大哭。

随着幕布的落下,萧承羽呆立在座,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

蒲离云示意手下去查一下这些表演者什么来历,竟然如此在自己面前明目张胆地将萧承羽母亲的故事表演出来。

过了片刻萧承羽稍稍舒展了自己额头,转头看向萧离云,“是你安排的吗?”

蒲离云听到后像炸毛一般的站起来,来回踱着步,“你就在我手里,需要费劲编排这些来传递消息吗?”

两人正说着,宇文耀已带兵包围了酒肆,将戏班全部人都控制了起来。

班主见这架势赶紧出来周旋,“各位官爷,小人不知道何处做错,竟惹来如此祸事。”

“这戏本是谁写的?”宇文耀气势逼人

“这戏本子是一个月前一个云游商人递过来的,据说是游商期间道听途说的话本,路过此处,见我们戏班唱得好却没什么新鲜剧本,甚是可惜,顺手就给了我们。”说着班主在怀中掏出一卷丝绢递给宇文耀,上面自己工整的的写着话本。

宇文耀递给随军捕快收好证物,以备后续查探,接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楼上,却并未上楼查验。

蒲离云看着楼下突然出现的宇文耀,眸色黯沉如深潭。恐怕这出好戏,宇文耀也从头看到尾吧,突然上前用右手掐住萧承羽脖颈将他半拎了起来。

萧承羽前几天寒毒发作身体本就虚弱,脸因缺氧而瞬间涨红,手无意识的想要拨开蒲离云的铁拳。“你又发什么疯!”

“不要跟我耍什么心机,要是把我惹急了,信鸽一发,贺兰月和萧婉儿会遇到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蒲离云恶狠狠的说道。

看台上纱幔很薄,宇文耀隐约看到萧承羽被人钳住了脖子,他极力压下这想要上楼的冲动。蒲离云是禹元夕的暗线,自己这次也是多次请求才得到了能随行护卫的机会,若是和蒲离云过多冲突,恐怕就会失去得来不易的机会。

再抬头就见蒲离云已经松开了萧承羽,萧承羽忍住不适和被人踩在脚下的自尊心,重新坐直了身子,神色也渐渐恢复如常。

“我没有耍什么心机,蒲统领。我身上有什么,你不是已经检查清楚了吗?”萧承羽毫无感情的的说着那些自轻自贱的话。

“与其揪着我不放,不如好好查看一下四周,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们,到底谁能给我们提供点有用的线索呢?”萧承羽此时已经腾出来一只手来,拿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茶壶里水的热气一丝一缕,衬托着萧承羽越发不真实起来。

二楼的几个柱子身后有几个黑影在观察了一会儿后,很快消失在暗影中。楼下宇文耀已经封了戏班的戏服、道具箱,并把这些人圈禁在客栈中,待案情查明后再做定夺。

萧承羽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将军这般架势,那些想递消息的也不敢出面了,再在这等也没意义了。”

“蒲统领,我们走吧。客栈不能待了,我们最好能换个地方。”萧承羽说着就用手撑着桌子想要站起来。

“蒲统领,你应该知道如果我不在场,对于阿月和婉儿的折磨都没有意义。这么好用的筹码,陛下肯定不会轻易使用,平白无故地就把人弄死了也没什么用。”萧承羽略略喘了一口气,痴笑一声继续说道,“所以我是自愿留在这里的,如果我真的要逃,你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说着萧承羽就转身慢慢走回客栈房间了,独留蒲离云一人在看台上。

一进屋就看见床铺有翻动过的痕迹,萧承羽转身把门轻轻关上,仔细查看被翻动过的地方,果然发现枕头底下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明日甲时二刻玉楼,切记一人前往。”

萧承羽猜不透送信的是何人,他摸这信纸材质似是官家、富商才有可能用到的上等宣纸,字迹也颇有古人之风,不似寻常帮派刺客所写。

想到此,他将字条团起来塞到了嘴里,正想咽下,蒲离云就走进门来,一眼就看到了萧承羽的嘴里好似含着东西还没来得及咽下,果然在传递消息。

只见蒲离云冷笑一声,咔嚓一声萧承羽的下巴就已经脱臼,从他嘴里抠出了一张已经完全模糊掉的碎屑,气得想要一掌拍去。“我是不能拿她们怎么办?但是一路上你既然选择了与我同行,就应该知道我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字条内容,就饶你这一次。”蒲离云极力压下想要爆发的脾气,坐下用手指一下下的敲着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