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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王爷自重 ,这是皇家行宫,不是您自家的院子,嫔妾告辞。”

看着甄嬛气冲冲的离开,果郡王觉得更有趣了,转头笑着问阿晋,“她从未见过我,怎么知道我是王爷?”

“许是从前见过呢,王爷,咱回吧,皇上该等急了。”

阿晋忍住即将出口的吐槽,王爷长笛不离身的名头还是自己传出去的,这时候怎么忘了儿。

那明摆着就是皇上的嫔妃,合该早早躲开才是。

“走吧!”

允礼看着甄嬛远去的方向饶有兴致的笑了起来,起身从另一个方向跟了上去。

此时的甄嬛却被气得火冒三丈。

不停和流朱谴责他们的无礼,“从前只听说果郡王行事随性,没想到却如此放肆,看见宫妃也不避开。”

“他身边的小厮也跟着上前,主仆两一样可恶。”

一想到自己光着脚被果郡王和那小厮看过,甄嬛就觉得浑身发冷。

对比敦亲王对福晋的态度,果郡王这样放荡的行径,让他在甄嬛心中留下了极差的印象。

她慌忙握紧流朱的手腕,“流朱,今日的事情谁都不许说出去,咱们宫里的人也不行,知道吗?”

“万一要是被外人知道了,传到皇上耳中,果郡王作为皇室宗亲或许只是失去圣恩,为了维护皇家颜面,我却必死无疑。”

流朱咽了咽唾沫,被甄嬛的话吓得不轻。

“明明是他们无礼在先。”

要是从前甄嬛还会对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有绝对的自信,可亲眼看过华妃病重和丽嫔悄无声息的失宠。

再加上沈眉庄时不时的提醒,甄嬛此时对皇权的敬畏还在顶峰。

“流朱!”

“奴婢记下了,主子您放心,奴婢绝对不会透露半个字。”

主仆俩又转了一圈,调整好心态和神情,这才重新回到宴会上。

她刚坐下不久便见到了姗姗来迟的果郡王。

皇帝看着这样不着调的果郡王心情很好,几杯酒下肚,果郡王看着歌舞的眼神多了几分不喜。

“这歌舞虽好,每年都是这个样式,看着实在有些乏味,臣弟见皇兄新得了几位佳人,伺候皇兄必定身有所长,不知臣弟可否有幸一观?”

“哈哈哈,老十七你真是越发任性了,这话都敢说。”

皇帝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威严被侵犯,果郡王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这样的话,足以证明他的性子放荡不羁。

就算先帝再如何喜爱又能怎样,他注定不会成为自己的威胁。

甄嬛在果郡王开口的时候心一下提了起来,醉酒之人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她生怕对方将刚才的事情暴露出来。

“果郡王,歌舞自然有专人表演,后宫嫔妃身份贵重,这样的玩笑可开不得。”

宜修没有理会两人的兄友弟恭,冷着脸训斥了一句。

皇后的出声让果郡王一下严肃起来。

“皇后娘娘教导的是,臣弟今日多饮了些酒,方才一时糊涂说了浑话,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皇帝朝着皇后满意地笑了一下,这样就很好,皇后恰到好处的维护了皇家的尊严,旁人也不会觉得自己对兄弟不慈。

“起来吧,今日都是家宴,没有那么规矩。”

“不过皇后说的是,十七弟日后可要收敛些才好,朕还等着你懂事些,早日入朝做事呢。”

果郡王当然不敢当真,赶紧笑着回绝,“皇兄高看臣弟了,您是知道的,臣弟只想寄情于山水之间,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

“你就是喜欢躲懒,来,喝酒!”

敦亲王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他同福晋小声嘀咕,“本以为是个性情中人,本王还打算附和一二,谁知道是个阿谀奉承的胆小鬼,真是无趣。”

“你给我老实一点!”

“是是是……本王忍下就是了。”

宴会结束后皇帝满眼柔情地走向了华妃,“朕公务繁忙,不能日日去看您,身子可好些了。”

华妃身子一僵,不情不愿的被对方牵着往外走。

“还是有些咳嗽,不过已经好多了,太医也说要多出来走动。”

“那就好,你从来都是爱热闹的,这些时日怕是闷坏了吧?”

华妃低头羞涩地笑着,大脑飞速回忆着曹贵人和敬嫔交代的事情。

两人聊着聊着便说起了曾经在王府时相处的场景。

“臣妾记得那时候您非要半夜拉着臣妾去游湖,月亮赏的如何先不说,咱们倒是双双得了风寒。”

皇帝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轻咳一声偏头看向了旁边。

思绪也被华妃的话带着回到了她刚进王府的时候。

年仅十七的年世兰像一束永远绽放的绚烂烟花,横冲直撞的跌进了他的生命中。

她张扬热烈,满心赤诚,那时候恰逢夺嫡的关键时刻。

他与年家一步步筹谋,与世兰的感情也在这时候到达了巅峰。

而自己……

想到自己近来与华妃的相处,皇帝心中感慨万千,握着华妃的手重重拍了几下。

“这有何难,明日正是赏月的好时机,到时候朕安排好了让人去邀你。”

“咱们也好重温当年的美景,这次必然不会再让你生病。”

回忆着曾经甜蜜的过往,华妃心里一片冰凉。

那确实是他们灵魂最契合的时候,可那些美好不是因为她年世兰有多好,而是因为年家对王爷有用。

那个孩子不能活着,则是因为年家太有用!

尽管心里难受,华妃还是一脸惊喜地拉着皇帝撒娇,“真的!皇上,这可是您自己答应的。”

“君无戏言,你安心等着便是。”

华妃笑着目送皇帝离开,眼底一片冰冷。

她多想趁这个机会拉着这个狠心的男人一同替自己的孩子陪葬。

可她不能这样,皇帝一死,宫中又没有成年的皇子。

到时朝中必然大乱,其余王爷若是上位定然容不下哥哥这个先帝重臣。

年家经不起这样的打击,她只能耐着性子等。

“颂芝,去给她们传信吧。”

“是,娘娘。”

颂芝看着华妃失落也跟着心疼,但也无可奈何。

“娘娘,大将军已经请了高僧给小阿哥做法事,您再难过也得当心身体啊。”

华妃抬头让眼泪重新流回眼里,郑重嘱咐道:“让人多送些金箔纸来,我也得尽自己的一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