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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艳被胖子突然暴怒的神态给吓得愣在当场,或许是在看到胖子那被人打得跟个猪头似的脑袋吓懵了,李艳瞪大着眼睛直盯盯地看着胖子,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好一会李艳才从惊吓中缓过神来,神情惶恐地向胖子问道:“你这是咋地了?”胖子还在气头上,也没搭理她,扭头就往家走,我则是和李艳跟在后面。

在路上我向李艳讲述了当天所发生的事情,讲到最后我向她说,如果她再晚回来一步,胖子就要找柴瞎子一伙人拼命去了。

听我说完,李艳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滚,向前紧赶了几步,抓住胖子的胳膊呜呜地哭了起来。胖子还想倔强地甩开李艳的手,可李艳就是不撒开,还哭得更厉害了。

李艳是一边抽泣一边委屈地说道:“我看你和啸天哥的衣服都旧了,就寻思着给你俩买块布料做套新衣服,可排队的人太多了,我就,就……。”李艳接下来想说的话被自己不能自已的呜咽声打断。

见到李艳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向胖子劝解道:“胖子,差不多就行了,李艳又不知道咱俩打架的事,她也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

听我这么说,胖子停住脚步把目光转向李艳。李艳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庞痴痴地看着他。胖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地没有发出声来,只是在李艳头上温柔地揉了揉,便放慢脚步和我们一起往家走去。

刚进家门就见林叔神色紧张地站在院子里。

看来林叔也是在惦记着我们,见我们平安回来后,便如释重负般地说道:“吃饭吧,我都做好了。”

听到林叔的话,李艳赶忙回到屋里开始张罗碗筷,等一切都摆放停当后,胖子已经平复情绪,又恢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开始向李艳大肆渲染他是怎么帮我练成口吐莲花的。

他还一脸兴奋地告诉李艳,说林叔已经答应我们上车干活了。

李艳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显得是格外高兴,看来这丫头也不想圈在家里,那神态也是对上车充满了期待。

在听到林叔一再强调上车的危险后,李艳在旁边神色忧虑地叮嘱着胖子,胖子则是当着林叔的面哼哈答应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听进去了。

反正,林叔吃完饭离开后,胖子就眼睛一瞪对李艳说道:“别絮叨了行不行。”李艳一般在这种时候,就只能是用她最擅长的方式给胖子予以回击,那就是狠狠地白了一眼胖子。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我继续练着口吐莲花,虽然现在可以用上力道,可是准头不行,每天就是对着树上挂着的报纸练习。

胖子倒是真听林叔的话,天天躺在床上养伤。

说来也奇怪,全哥那伙人在吃了这么大的亏后居然没了动静,也不知道他们在憋什么坏水。

就在我和胖子挨打后的第三天,那个我们帮出头的小姑娘徐丽找上门来,手里还拿了罐头、糕点等礼物,特意来向我们致谢。

可能都是年轻人的缘故,很快我们大家就熟络起来。特别是李艳,对徐丽是格外热情。

徐丽也可能是家在外地,在当地也没什么朋友,和李艳也是相聊甚欢,一下午的工夫,两人就打得火热,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

在徐丽离开时,李艳和她约定,等徐丽下班后再过来。

待徐丽走后,胖子大言不惭地向李艳打听着她们之间都聊了些什么。

打死我也没想到,胖子都已经无聊到这种程度了,他居然会向李艳问这样的问题。人家女孩子之间的私事他都感兴趣,我都替他感到害臊。

于是,我满脸鄙夷地向胖子说道:“下次徐丽再来的时候,你可以蹲在李艳的窗户底下偷听。”胖子则是向我翻了翻白眼,不屑一顾地撇了撇嘴。

一周后,我和胖子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

在这期间徐丽几乎是下了班就来,开始的时候还是借口来看望我俩的伤势,时不时地还带些水果之类的东西,后期就直接找李艳了,她已经和李艳成了无所不谈的闺蜜。

这一天,正当我在院子里练功的时候,就听到有人敲门,于是打开院门的我,便在门口见到了两个给我印象很深的人。

这两人一个是我非常想见到的,可另一个却是我打心眼里不待见的。

斗鸡眼一见到我,就差点跪地请安了,那双眉目传情的眼睛,用着崇拜的眼神看着我,嘴里是不是流着口水我是没看到,不过那谄媚的话听得我是一层一层地起鸡皮疙瘩。

“天哥,你现在在道上的名声可是如日中天啊。前两天你把柴瞎子的人给废了,我们可都听说了,简直太牛逼了!兄弟在听说你受伤后,甭提有多担心了,也不知道伤得严不严重,快让我看看。”说完,就伸手向我摸来,把我吓得赶紧闪身。

我对他旁边的高黑子说道:“兄弟,快进屋。”说完热情地把高黑子往屋里让。高黑子则是客气地向我笑了笑,与斗鸡眼一起走进院子。

刚进院,我就大声地朝我住的屋子喊道:“胖子,你看谁来了。”

可能是因为我过于兴奋,声音很大,林叔和李艳在听到我的喊声后,同时从屋里走了出来。

胖子乍一看到高黑子,便在嘴里情不自禁地说道:“高黑子,可算找到你了。”

他的话音刚落,斗鸡眼在一旁拍着胸脯向胖子请功道:“胖哥,是兄弟找到的黑哥。你都不知道兄弟费了多大劲,兄弟自从得到你和天哥的吩咐后,是茶不思、饭不想的,绞尽脑汁……”

“你就不能等会说。”胖子横了一眼斗鸡眼打断他的话,把头转向林叔说道:“师父,他就是我和啸天向你提起过的高黑子,我和啸天上次就是他救下来的。”

林叔听完胖子的介绍后,赶紧对高黑子说道:“兄弟,大恩不言谢,咱们进屋聊。”接着又对李艳说道:“丫头,快去备一桌好菜,今天我要和这位兄弟不醉不归。”李艳在点头答应后便转身进屋忙活去了。

斗鸡眼则非常识趣地向林叔说道:“老大,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您老尽管吩咐。”

林叔则对斗鸡眼点头赞许道:“这次你立了大功,今年的份子钱全免了。”

斗鸡眼在听到林叔的话后,愣在了当场。但转瞬间,便神情激动地向林叔说道:“老大,不用,真不用,有您这句话,做兄弟的就知足了。”说完把头给垂了下去。

我们都看到他想要掩饰的眼里的泪水,也许这一刻才真的是这个我从来都看不起的人真性情一面。林叔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斗鸡眼的肩膀上拍了拍。

斗鸡眼走后,我们把高黑子让进林叔的房间。

相互寒暄一阵后,我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困惑,向高黑子开门见山地问道:“兄弟,那天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知道黄皮子要害我?”

听到我的话,高黑子咧嘴笑了笑,用着生硬的普通话和我讲道:“其实,这一切都是巧合。那天,我在那家医院闲溜达。可就在我溜达到医院大门口时,无意中便听到站在门口的三个人当中一个胖子说道,千万别给错了,一定要塞给那个叫张啸天的。

听到对方提到你的名字,我当时就留心了,于是便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偷听他们的谈话。

他们也不知道我认识你,所以也没防备我。就听那个胖子向那个女的吩咐,让她去报警,并一再强调,要等那个女的把警察领过来之后,再让旁边站着的那个男的把钱包塞给你。

一听他们这么说,我便猜到了他们想要干什么。本来我是打算进医院通知你的,可刚一进大厅就看到医院里全是人,我根本就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你,再加上我还害怕耽误了时间错过救你的机会,于是,我就决定跟着那伙想要害你的人去找你。

幸好,等我再回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那个胖子和那个男的还在。只不过,那个女的已经不见,估计是去报警了。

我偷偷跟在那个塞给你钱包人的后面,我寻思着,只要在警察找到你之前把钱包转手,你就不会有事。所以,当时因为事出紧急,也没时间和你解释,还好你反应机敏,把钱包塞给了我,算是躲过一劫。”

听高黑子讲完,我和胖子、林叔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再次向高黑子表达一番谢意。

高黑子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表情腼腆地和我们说道:“这只是巧合,用不着这样客气,如果非得说是我救了你们,还不如说是你们的运气好,我只是碰巧撞上而已。”

林叔在听到高黑子的话后,起身向里屋走去,片刻工夫,手里拿着一个红布包从里屋走了出来。

在把红布包放到高黑子面前的茶几上后,一脸庄重地向高黑子说道:“兄弟,这种恩情本来不应该用金钱这等俗物来衡量,可是,眼下兄弟貌似也没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这点心意你收下。”说话间,林叔打开红布包,里面摆着的两根金条赫然出现在我们眼前。

看到林叔这么大手笔,我心头顿感一热,我知道这可能是林叔所有的家当了,换 句话说这可能是林叔的过河养老钱。可眼下为了替我还人情债,毫不犹豫地就拿了出来,由此可见我在林叔心里的位置。

高黑子在看到金条后,慌忙站起身来,脸色涨红地说道:“林老爷子,你的金条我是万万不能要的。一则我能救天哥那也只是巧合而已。再则我也没出什么力,只是顺手牵羊罢了,既顺了钱,还救了人,两全其美的事,怎么还能要你的钱呢?”

可能高黑子说话时有些急躁,一会是生硬的普通话,一会又是我听不懂的方言,我也就只能听个大概,也不知道林叔他们俩个是不是听懂了。

不过,林叔还是满脸诚意地向高黑子说道:“兄弟,这对你来说可能只是无心之举,可对我来说却是比救了我的命还重要。”

我从林叔的话中听出了他老人家对我的倚重,于是语气动情地对林叔叫道:“师父……”林叔向他摆了摆手,没有说话,又把金条向高黑子推了推。

高黑子在林叔的盛情难却下,表情为难地看向我。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既不想让林叔真的把养老钱给拿出来,又真心实意地想感谢高黑子。于是,我把求助的目光看向胖子。

胖子像是窥破了我的心思,看了眼林叔,又看了眼高黑子,在低头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样吧,兄弟,一条黄鱼作为谢礼,你总该收下吧。”说完就把红布上的一根金条推给了高黑子。

高黑子还是不肯收。

林叔则向他说道:“兄弟,你要是再不肯要的话,那就是嫌林瘸子给的少了,不愿意交老头子这个朋友。”在听到林叔的话后,高黑子有些勉为其难地拿起一根金条。

在犹豫了一会后,把目光看向我说道:“天哥,上次顺你的钱就不还你了,用这根金条抵吧。”

我刚要张嘴回绝,高黑子便向我接着说道:“天哥,你们不了解我,我这个人对钱不感兴趣,只要有口吃的就行,好坏我都不在乎,真的不骗你,这东西我拿来没用。”说完,把手上的金条递到我面前。

他这话要是跟别人说,别人可能未必会信,可他和我说,我却是相信,因为我也是他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