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大亮,阳光洒在大地上,整个汉中城都被唤醒。
道门弟子们身着道袍,神情庄重,与无数怀着敬畏之心的汉中百姓纷纷赶来参加道场。
大家齐聚在孤山天师堂的广场上,心中满是期待,然而,他们久久地伫立在那里,却迟迟没有等到主持人刘德仁的出现。
就在众人翘首以盼、交头接耳地议论之时,高空中一艘飞艇缓缓驶来。
飞艇之上,一名被反吊着的仙风道骨的老爷爷还在昏迷。
瞿让挠了挠头,轻声说道:“你行不行啊,飞这么高!?”
邢飞一脸无奈:“要不咋整?飞低了不就穿帮了吗?”
翟让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要知道,从这么高的地方将人投掷下去,可是极为危险的事情,幸亏此刻没有风。
否则,哪怕是一点点微风,都会让这一投掷的难度大大增加。”
邢飞拍了拍旁边的嘎子:“整个飞艇部队,就属你投掷得准,这次可看你了,露脸还是露腚,就这一把事了。”
嘎子挠了挠头:“老大,你给我螚紧张了,我尽量吧。”
邢飞拍了嘎子一巴掌:“扔不准,老子把你也扔下去!”
邢飞狠狠地补充一句:“不给带伞!!”
……
道场上的百姓,在戴六的引领下,都在闭目祈祷,注意力全在道场广场上,根本就没人注意头顶。
就在众人毫无察觉之时,刘德仁被飞艇的投掷装置弹射而出。
刘德仁如同流星般从高空坠落,身着一袭素白的长袍,衣袂飘飘,银发和胡须随风而动。
刹那间,刘德仁以极快的速度,向一枚东风41一样,从天而降,直直地拍向孤山天师堂的广场上,十环命中。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刘德仁的身体撞击在地面上,那股强大的冲击力如同汹涌的波涛席卷而来。
广场的地砖就像是脆弱的薄冰,瞬间被震碎了一大片。
碎块飞溅而起,又纷纷落下。与此同时,一阵尘土飞扬而起,像是一朵巨大的蘑菇云,迅速向四周扩散开来。
尘土弥漫在空气中,遮挡了众人的视线,人们只能透过那灰蒙蒙的尘雾,满脸迷惑地看着刘德仁落地之处。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整个场面瞬间被一种神秘而紧张的氛围所笼罩。
这时戴六和王凤春连滚带爬的跑过来撕心裂肺地大喊:“天师!您怎么失败了啊!您的命好苦啊!好苦啊!!”
一名道门长老走上前:“尔等速速道来,刘天师何故如此?”
戴六哭得和泪人一般:“昨夜天师走完正常修炼程序,把我和张凤春唤在身侧交待道:
他感觉到大限已至即可要羽化飞升,只恨其一生作恶太多,连累太多女子为其蓄力,飞升渡劫大概率失败。
如果飞升失败,说明天命不允,下任天师取消炉鼎。
梁王仁德,让汉中百姓归于梁王统御,免招天谴。”
张凤春磕磕巴巴地说道:“梁王乃九天雷神转世,天命所归,天师把众人托付给梁王也是情理之中。
而梁王大军就在关外,没有选择攻城,应该就是在等咱们主动献城。”
对于政教合一的汉中来说,此时孤山的态度就是整个汉中的态度,几名道家长老开始商量。
看着场中“飞升”失败,被摔得稀碎的刘德仁,最终决定,如果梁王允许百姓信仰自由,则开城献降。
......
孟珙得到消息,哈哈大笑,眼泪都笑了出来:“这个张凤春真是个人才,命大军进城,出榜安民,马上给百姓分地。
允许道教在汉中传教,允许百姓信仰自由。
对了,给嘎子记功,提百夫长军衔,以后主管投弹,这小子太讷了。”
古阳平关打开,5万大军顺利进入汉中城,汉中平原肥沃的土地被收入梁峰囊中,巴蜀北大门也彻底被打开。
其实百姓对于谁当皇帝真的不那么在意,百姓们只想活下去,活得稍微好点。
土改政策彻底点燃了汉中地位百姓,经过几日的休整,汉中百姓夹道欢送两军出关。
这是一支为百姓做主,为百姓谋福利的军队,打破阶级剥削,真的为穷苦人说话。
很多人选择送孩子参军,一是可以免部分税赋,二是真心想让自己家孩子去解放更多贫苦的人。
战报传到梁峰手里,梁峰回复道:“
无品德而获厚利,必有奇祸。
行善事而有磨难,必有后福。
盼将军凯旋!”
大军向西南进发,直指阳平关。
……
经过两日行军,大军抵达了阳平关。
孟珙遥望着雄关和王坚说道:“为了控扼汉中与巴蜀的通道,宋朝将阳平关移到这里也算合适。”
王坚回复道:“这里沟通西南与西北的咽喉要地。
北边是秦岭山脉,南面是大巴山、米仓山,嘉陵江水从关南穿过。
子龙山巍然坐落在嘉陵江江北,据传说当年赵子龙在此镇守练兵。
鸡公山坐落在嘉陵江江南,鸡公山又叫击鼓山,有山有水。
站在子龙山上看可以看到江对面的鸡公山,就象雄鸡的头冠挺立,翠绿的山体把他装扮的更加漂亮。
突破大巴山,便是通往成都府的金牛道。”
孟珙微微一笑:“石牛粪金,五丁开道。不知道当年蜀王会不会为秦惠文王开道而伤心欲绝。”
王坚一脸怪笑:“命运的转折总是无情的。蜀王没有等到拉屎的金牛,却迎来了秦军的入侵。
秦将司马错、张仪率大军顺着金牛道直捣蜀中,彻底改变了这片古老土地的命运。
也正是这条路实现了华夏一统的步伐,蜀王也算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了。”
几个人笑声不断,孟珙言道:“有没有关于阳平关的资料?”
王坚回复道:“守军叫王廉,太子党嫡系中的嫡系,守军3500人。
咱们一个冲锋就可以破城,只是按程序,咱们是不是去招降?”
孟珙想了想说道:“前方还有七盘关、葭萌关、剑门关都强攻,伤亡有点大。
主要是咱们带的这些士卒并不是精锐,战损一定很大。”
王坚一脸平静:“不行就空降子龙山,我就不信他不去攻山。”
孟珙摇摇头:“夜鹰要留给重要的地方,这不值得用。”
王坚还想再说,孟珙言道:“你去让工匠伐树造船。”
王坚拱手说道:“将军,子龙山和鸡谷山在嘉陵江两侧,如果我们沿嘉陵江运兵绕后,必被夹击,损失更为惨重。”
孟珙点点头:“是,但谁告诉你我要运兵绕后?”
王坚突然一愣,一脸兴奋:“末将明白了,这就去安排。”
……
阳平关上,王廉看着一眼看不到边的梁军,叹了口气:“这回算是完了,但不能退,死我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这时一名士兵跑来:“报!敌军正在伐木造船!”
王廉愣在原地,一名千夫长抱拳道:“将军,这要是梁军绕后两面夹击,咱们就完了。
末将愿引一支兵马在子龙山,鸡谷山两侧架设投石车,阻断嘉陵江江面,让其无法前进!”
王廉看着天空自嘲一笑:“是阳谋啊,守山关破,守关断粮。”
思来想去,王廉还是决定分出一半人去子龙山鸡谷山设伏,能多守一天算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