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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病弱皇帝VS冲喜相府女(28)

庆城上下终是知晓了小西瓜的存在,不过无人亲眼见过,众多大臣偶有上奏也被徐以墨忽视。

听他说长公主昨夜似是出了京,想来是去城外寻那杜神医和孩子去了。

云妡柔本还担心一人去会不会危险,却闻徐以墨笑道:“她的武功行走江湖足够了,根本无需旁人操心。”

两个贵女终是被救了出来,分别秘密送回了府,云妡柔听到消息时,正备着孩子们的衣裳。

“听说,苏小姐从义庄出来,整个人的有些崩溃了,博平侯夫人哭晕了好几回,整个人似是都垮了。”

听着陛下的意思,似是赏赐了些物件,毕竟是因为皇室之事才落得这个下场,做这些虽是于事无补,但也只能如此了。

不过苏稚妍虽说成了这模样,但她哥哥苏稚敏的伤却好得差不多了,若不出所料博平侯定要捧他这个儿子了。

“至于二小姐她看着冷静,但奴婢瞧着她有些疯癫呢,大夫人也不让旁人多瞧,似是直接将人关在屋里。就连相爷,好似也只是瞅了二小姐一眼。”

夏沫絮絮叨叨的说完这些,心下也有几分的爽呢,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得了教训,谁让她们之前老是趾高气扬的呢。

“你呀!毕竟是我自家的妹妹,你要笑关起门来笑,小心别让旁人瞅见了。”

云妡柔无奈的笑了笑,似是打趣般的说完,放下手中的衣衫,瞧着上药的时间差不多了,拿了上好的药膏出了内室。

暖风日下,清风徐来,院中的合欢树已经长出新叶,为这院中平添了几分的绿色,惹得人眼前一亮。

树下平添了一处案牍,多了些许公案,一人半躺在躺椅上,手持折子,面色严谨,眉头微蹙,时而起身,握着朱笔批注。

还是那张看惯了的脸,与平日一样,依稀之间有些苍白,但云妡柔却觉得怎么看都不太够。

“阿墨,歇歇吧。该上药了,听我的可得顾好你的身子,不然我可要心疼你了。”

云妡柔走到他身侧,俯下身将药放到桌上,转过头来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徐以墨抬头,看着云妡柔那副认真而又心疼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笔,点点头道:“咳咳咳……好,听你的。”

云妡柔轻轻撩起他的衣襟,露出他那有些许骇人的伤口,眼眶微红,她用手指蘸取草药,轻轻涂抹在他的伤口上。

那种清凉的感觉让他感到十分舒适,他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和关爱。云妡柔的手法熟练而轻柔,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贴心。

“上完药好好休息一下,你太累了。”云妡柔说完,便收拾好东西,替他收拾好衣衫,双手抵上他的双鬓,轻轻的按压。

半晌,鬓间的力道轻了,云妡柔收了手上的按摩,徐以墨转身看向她,微笑着说:“咳咳咳……好,我知道,我会顾好自己的身体。”

“嫂嫂说,她担忧幼弟无人照料,想要接幼弟来京,我答应了。”

听贺南知说,花辰逸虽嘴上恨弟弟要死,终还是心疼幼弟,将弟弟关到乡下交由父亲的亲卫照顾。

就是说,他应该不至于将亲弟交给那个疯子,果真如此。

“阿姐说,姐夫在城外某处竹屋内发现了子昶,他伤的很重,身上的骨头多数都是打断了重接的。”

云妡柔静静的听他说着,握上他的手,似乎有些许的冰凉。

“姐夫说,他的双腿怕是再难站立,我从未想过有一日,他会,他会这个样子,我也没想过我会这样的听到他的消息。”

这一瞬间,徐以墨也说不准是什么样的心情,思绪如潮水一般,起伏间难以平息。

年少时,他总是最弱,最小,最不耀眼的那一个,他们几个大哥哥和姐姐每个人都好像是夺目的那一个。

无论是文采还是武略,几个人几乎都是不相上下,少年时以前就好似是无所畏惧的,总能刮起属于自己的涟漪。

安子昶的武功最好,百步之外开弓拉箭,几乎是百发百中。闫珺涵文采斐然,吟诗作对,几乎是一堆学子中一眼就能瞧见的存在。

兄长和姐姐也是,他们见解独到,忧心百姓,关心民生,哪一个都是有天赋的存在!?

耀眼的明珠纷纷跌落,沾了地上的灰尘,如何能不让人心生感慨呢?!

云妡柔她轻轻拍了拍阿墨的肩膀,捧着他的脸,叫他看着自己,神色认真的说:“阿墨,你看着我。除却长公主之外,我没有见过他们耀眼的光,对他们我只是略有耳闻。”

“也许他们曾经在朝堂之上真的无人可比,但他们的路已经走到尽头。前路需要你来走,或许阿墨比不上他们的光,但不妨碍你走本身的路。”

徐以墨微微地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感激,她的眼里有光,似是能驱散他心头的阴霾。

“记住,有我在,不许你说丧气话,给我打起精神来。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照顾好自己。”

云妡柔可不管那些,她可不许他说丧气话,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不去想。

也许他现在得不到答案,未来也得不到答案,但谁说就一定会有一个实实在在的答案?!

“等两个孩子长大了,我们就去云游四海,去见识见识你统御之下的疆土。阿墨,这片土地上的百姓会告诉你,你到底是不是做得很好?!”

“就算是得不到他们的答案,但也无妨。若是问心无愧,那便管他对错,自己舒心就是,岂不痛快!”

徐以墨喑哑的嗓音答道:“嗯!!”

是啊?!为什么需要一个答案,放过自己也挺好的!?

树上掉下的碎渣落在她的头发上,徐以墨伸出手替她拿下,是片残了的枯叶。

“嗯?!不是?!你怎么掉叶子呀?!这是大春天的,不会是长虫了吧!?”

云妡柔猛得从他身旁跳起,抬头看着树上的叶子,恨不得叉着腰四处张望。

“咳咳咳……应该,不至于吧?!我瞅瞅?!”

言罢,徐以墨也起身,跟着她四处看了看。

直至确定只是去年掉落的,云妡柔这才拍拍胸脯安心道:“这可是我大‘儿子’,小悠小然的哥哥,可不能出什么事!?”

“好好好,那你可得瞧仔细了,别让小悠小然以为他们的大哥头上掉渣!?”

徐以墨似笑非笑的答着,抬眼看着周围树上的新芽。

云妡柔气恼,半嗔怪半怒道:“阿墨!!”

不知不觉中,树上红绸多了多,淹没了最初的那两个,他们也一起度过了一年中几乎所有的节庆。

……

一年又一年,转眼又是一年春,转眼就是三年过去了,这三年里,可发生了不少事。

静平侯府世子闫珺宁,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得了个儿子,敲锣打鼓的摆了好几桌的宴席,在今年的春三月里,闹得整个庆城无人不知。

云妡柔就算是不想知道也不行,因为小然他就喜欢听外面的故事,所以徐以墨总会找人搜罗外面的画本子,用讲故事的方法告诉他。

小悠学东西快,不过三岁多,也能依稀记得几个字。小小年纪胆子也大,不怕生人,徐以墨处理朝事很喜欢带上他。

整日里就喜欢些新鲜玩意,没几个人能拦得住他,拿着玉玺当石头玩,可不是让宠得没边了。

小然身子骨本就羸弱,说话马马虎虎,小尾巴似的喜欢跟着哥哥,哥哥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他有时候追不上哥哥,就生气的坐在地上哭,小哭包还是小哭包,做什么就喜欢哭。

云昕竹今年也出息了,东林书院的严先生都夸他,说阿弟迟早是入世之才,迟早能在朝堂上大放异彩。

不过,让他较为头疼的人依旧粘着他,贺南浔有事没事就去翻书院的墙,武功也更加精进了些,飞檐走壁的,就不喜欢走寻常路。

“喂喂喂,书呆子,陪我去城外踏青!!明天就走!快快快!”

云昕竹扫了一眼,头也不抬,半信半疑的问道:“你是又闯了什么祸事,想要让我挡灾吧!?”

“怎么会呢?!我……我是那也得人吗?!我……我可是最讲义气的!!”

“怎么会呢?!我……我是那也得人吗?!我……我可是最讲义气的!!”贺南浔一脸尴尬的笑,面上不说,心里暗道:你怎么会猜得这么准呢?!

今年的春闱,出了好些文人轶事,庆城中人人津津乐道的自然很多,首当其冲的便是首甲的状元郎。

榜下捉婿的热闹可是三年难得一见,据说追着人家跑了大半个庆城,足足让人笑了半月有余。

她那丞相爹爹似是和蔼了很多,许是乐于做他的国丈,也许是高兴于阿弟的进步。

周紫吟似是白发多了好些,时间长了也不抓着女儿的事不放了,反而是更关注小儿子了。

庆城外,某处竹屋,杜神医似是和小西瓜住在了那里。

每月的十五杜神医都会在城中义诊,小西瓜也长高了些,认识了不少药草,天赋也不错。

姐姐说以后让他学医,继承姐夫的衣钵也是好的,随他去吧。

那竹屋里还多了一个人,自是那安子昶,听说他似乎不记人了,知道自己腿脚坏了,他也不惊讶,平静的接受了。

云妡柔去见过一次,离开京城的时候,去见过一次,那人坐着轮椅,面色安稳。

不似徐以墨故事里那般的英姿飒爽,少年意气,而是多了几分超脱世俗的淡然,摆弄着院中的草药,想来是替杜神医看着。

手指上有厚厚的茧子,看着像是拉弓射箭磨出来的,整个人瞧着多了几分武将的魁梧。

虽是披着头发,但用白丝绸缎系着,若是忽略腿上的伤,也算是个俊朗的男子。

云妡柔没有说话,只是将徐以墨给她的一坛酒转交给他,待他抬起头眼神中带着询问。

“这是一个姓徐的朋友,托我转交给你的,他不肯来,但他说东西一定要给你的。”

那人似是顿了顿,目光一直盯着那坛酒,直至云妡柔转身离开,他的声音才从身后响起。

“谢谢,谢谢你的那位朋友。告诉他,是我对不住了!”

他只是说了这一句,听着却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好!”言毕,云妡柔并未多作停留,抬腿就出去了。

云妡柔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失忆,但那都不重要了,那坛酒已经放在桌上了,是徐以墨叫人从那桃树下挖出来的。

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了,生怕自己走了,没人记得这坛酒,却又不愿见那人,便叫云妡柔挖出来给他。

云妡柔爬上了竹屋外的马车,将披风往他身上又盖了盖,他惨白的脸笑了笑,瞅了一眼不远处的竹屋。

终是没有瞅见什么人,只是淡淡的说道:“走,我们……我们去云游四海!去……去浪迹天涯!”

云妡柔点点头,双鬓似有东西滑落,什么呢?!噢……原来是她的泪,不自觉就落下来。

不就是去云游四海么?怎么就哭了呢!?不就是离开两个孩子几年么?!怎么就这么没出息的哭了呢?!

又五年,他们每年出游半年,回京半年。这五年里,两人一起走遍了北边的草地,南边的江海湖泊,西边的戈壁山丘。

只是草原太大他们走不到尽头,江海湖泊太广他们的船行不到归处,戈壁山丘太高他们翻不过所有。

他们本就是游玩,从来都是走到哪是哪?走到何处就归到何处?!仿佛能不问归处的走到最后,好似就这样也能得到满足。

他们离京的第三年春天,云昕竹入了朝堂,他是严先生最后的高徒,春闱一甲第四。

对于他这个年纪来说可以说是大放异彩了,可给丞相父亲长了脸,成了京中少女心目中的香饽饽。

放榜那一日,相府的门险些没被踩破,听说阿弟他被人抓来抓去的,在外面躲了好几个时辰才回府,那场面想想就觉得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