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冷冷地看着焦祎,如同在看一只蝼蚁。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饶了你?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本王饶命?”
“姜候。”
“属下在。”姜候抱拳,杀气腾腾地盯着焦祎。
“先打个半死,然后扔到龙王殿的地牢里,仔细查查他的底细,本王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货色,敢在临安的地界耀武扬威!”
“遵命!”
姜候应声而动,粗大的手掌如同铁钳一般,
一把便抓住了焦祎的衣领,将他像拎小鸡一样提了起来。
焦祎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放开我!放开我!”他嘶吼着,“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姜候已经不耐烦地一拳砸在他的腹部。
剧烈的疼痛让焦祎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像一只煮熟的虾米。
看到这一幕,裴衍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阻止。
“带下去!”
姜候得令,拖着如同死狗一般的焦祎,朝着院外走去。
但焦祎似乎不认可自己的命运,突然暴起。
他猛地抬起头,双眼赤红,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死死地盯着裴衍,嘶吼道。
“小子,你别得意!不就是龙王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有本事让我找人,老子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势力!”
裴衍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好像可是更省事,不用调查了!
他会自己送上门!
“哦?我倒想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
焦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裴衍的鼻子,咬牙切齿道。
“小子,你有种就别走!老子这就叫人!我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裴衍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好!我给你这个机会!我倒要看看,你能叫来什么样的人物!”
焦祎冷笑一声,对着身边瑟缩着的小书童吼道:“小兔崽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临安城叫人!就说有人要杀我!让他们带齐人马,快马加鞭地赶过来!”
小书童吓得脸色苍白,哆哆嗦嗦道:“是,老爷,我这就去……”
他转身欲走,却被焦祎一把抓住。
焦祎从怀里掏出一颗黑漆漆的药丸,塞进小书童的嘴里。
“把这个吃了!要是你敢逃跑,或者敢耍什么花样,你就等着肠穿肚烂而死吧!”
小书童哪里敢违抗,只能硬着头皮将药丸吞了下去。
“滚吧!”
焦祎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将他踹了个趔趄。
小书童不敢停留,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看着小书童远去的背影。
裴衍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淡淡道:“除了焦祎之外,其余人,格杀勿论!”
“另外,把焦家给我抄了,看看他这些年到底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遵命!”
龙王殿众人得令,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冲向了那些高大汉子。
惨叫声,兵器碰撞声,顿时响彻整个院落。
片刻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不多时。
符宗笑嘻嘻地走到裴衍面前,手里捧着几本账册。
还有一些地契、房契之类的东西。
“公子,都查清楚了,这焦祎还真是富得流油啊!”
“光是现银就有数十万两,还有数不清的金银珠宝,古董字画!”
“另外,他在城里城外都有不少的房产、田产……”
裴衍接过账册随意翻了翻,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这得欺骗、谋害多少人,才能积攒到此惊人的财富啊?
他冷哼一声:“这老小子,还真是死不足惜!”
“公子,那这些东西……”符宗搓了搓手,一脸期待地看着裴衍。
裴衍当然是秉承着劫富济贫的想法。
“全部充公,放入龙王殿银库!”
符宗兴奋不已。
没错,他就喜欢裴衍这副贪婪,又说的好听的样子。
“是,公子!”
众人退去。
裴衍终于有时间和顾楠烟玩点情爱。
她躲在裴衍的怀里,轻声问道。
“夫君,你是怎么知道这焦祎有问题?特意带了这么多人过来?”
裴衍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笑道:“说来也是焦祎倒霉!今天本就是龙王殿前往凉州建立分舵的日子,他们只是送我过来看看你而已,谁知道会遇到这种事情。”
这真有一种抢劫犯行动时,碰到警察领工资的既视感了。
顾楠烟恍然大悟,温柔笑道:“那他也太倒霉了。”
裴衍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好了,不说他了,扫兴!我们俩雕一块情侣玉佩?如何?”
“哎呀!”
顾楠烟捂住俏脸:“讨厌,你怎么知道我要雕玉佩?”
裴衍:“……”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点傻傻的。
顾楠烟尴尬的吐了吐小舌头。
两人相视一笑,开始雕刻,其实这对情侣玉佩,不需要多好看,不需要多精致,只要是他们亲手做的就好。
时间流逝,夕阳西下,天边被染成一片火红,将两人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长。
就在他们刚刚雕刻完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这声响夹杂着兵刃碰撞的金属交鸣声,打破了院落中的宁静。
顾楠烟眉梢微蹙,似是有些不悦。
裴衍却只是淡淡一笑,将手中刚刚雕琢好的玉佩递给她,柔声道:“看来,我们的乐子来了。”
顾楠烟接过玉佩,轻轻摩挲着上面略显粗糙的纹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哦?夫君这话是何意?”
“来者不善啊!”
裴衍起身,理了理衣袍,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就是不知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我的地盘撒野。”
话音未落。
院门被人一脚踹开,一群身着官兵服饰的男子鱼贯而入,各个凶神恶煞,手持刀剑,杀气腾腾。
为首一人,身穿绯红色官袍,腰佩金丝玉带,头戴乌纱帽,面色阴沉,双目如鹰隼般锐利,正是临安廷尉吕右途。
吕右途一进院子,便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符宗身上,厉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闯民宅,还打伤玉刻大师,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