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内。
灯光大亮。
见到男人大步快速走来,两个保镖迅速退避一边。
凌越直接上前揪住方觉的衣领,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
然后他捏紧了方觉的领口怒吼道:“依依不是小三!你听清楚了没有!”
方觉仰着头看着凌越暴怒的面孔,冷冷一笑道:
“凌越,你果然有病!怎么样,少爷的药……断了吗?”
“依依她知道你有病吗?”
“你说她要是知道你有躁狂症,有暴力倾向,她还会理你吗?”
见凌越皱起了眉头,方觉越说越兴奋。
“她当然不会理你!!任何正常的人都不可能和精神病患谈恋爱。”
“你说我要是告诉依依,她会害怕你吗?”
方觉大力推开了凌越的手,退开了两步。
他抬手摸了摸嘴角,槽!又出血了!
他转身走到对面卡座,拿起一杯没开封的啤酒,直接打开饮了几大口。
转了转自己的脖子,喝了一半的啤酒瓶被他狠狠摔到地上。
“凌越,你是疯子!知道吗?!你谁都不配!”
方觉以为说出凌越的秘密痛点,会给凌越沉重一击。
却看到凌越无事地带着笑意地朝他逼近。
直至把他逼到无路可退,他脚下一滑,坐到了地上。
凌越微微弯身,在方觉的耳边缓缓说: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方觉!”
“你有没有想过,你所认识的我,只是我想让你看到的样子。”
凌越说完,直起了身,抬手在方觉的脸上拍了两下。
然后直接掐住他的脖子,手背青筋凸起面色却无比平静地说:
“其实,你还说漏了。我、凌越,不光是躁狂症,我还有焦虑症、精神分裂症,情感洁癖症,这些……你都知道吗?”
方觉双手使劲推着凌越的手,他不可置信凌越的话,也惊诧凌越的臂力。
往日就算凌越会跆拳道、防身术,扳手腕比手劲的时候,他也和凌越不相上下。
方觉的脸越来越涨红,已没有往日俊朗的样子。
他双眼充血地不停打着凌越的手。
面前的凌越完全像个疯子。
“我不想依依看到血,看到我打人,你懂吗?方觉!”
“面对现实吧,你的实力在我眼里,连蝼蚁都不如。”
“松……松……开……”方觉不停来回缩着脚,旁边的经理和保安被凌越的举动吓得躲到了一边,却不敢声张。
两个保镖见方觉几乎要窒息,两人对视,一人上前,立刻提醒自己的主子。
“少爷,温小姐还在车里等您。”
听到依依的名字,凌越如猛兽的眼瞳这才微微闪了神色。
他深吸一口气,慢慢松了手。
他把方觉甩到一边,站起身面无表情地开始整理自己的袖口和衣领。
好像刚才他做的事情稀松平常,再普通不过。
“咳咳、凌越,你竟然想杀人!呵、除了动武,你还有什么能耐!咳咳……”
方觉不停地大力呼吸,他咳嗽不停,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差点就憋过去了。
凌越是真的想杀他!!
“就因为温一依是我女朋友,你就想杀了我吗?”
“你别忘了,你有婚约!!”
听到婚约两个字,凌越猛地转身,直接一脚踩在方觉的肚子上。
“啊——”
男人带着悯人的气势,无比蔑视地看着地上的人:
“方觉,如果你认为你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挑战我,可以试试,我可以和你公平竞争。但是你要是做了什么卑鄙的手段,伤害了依依,我会让你切身体会什么叫自不量力、生不如死。你听清楚了吗?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我会用我的方法,让她只能选择我!”
“不惜任何代价!”
*
“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终于等到女孩睡醒了,凌越放下酸麻的手,眉眼舒展倾身向前:“你说呢,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温一依想起来了,她看了看车窗外的四周,怎么是医院。
瞬间,她一天受的委屈又回到她的脑海,她不是去酒吧喝酒跳舞了吗?
刚准备推开凌越,温一依就惊得脚下一滑。
“小心。”
凌越眼疾手快长手一拉,直接又把温一依拉到了自己的腿上。
这句小心,这快速的保护,仿佛成了他熟练的动作。
“我、你……”
温一依有点语无伦次,她有点害羞,感觉到凌越哥哥的不同,她竟然害羞得不知道如何应对。
昏暗的光线,看不清人脸。
凌越隐忍,在女孩耳边低沉地问。
“我怎么了?”
“不,我是说你怎么会……不对,我怎么会在这里。”
温一依吞吞吐吐话还没说完,凌越就打开车门,抱着她挪到门边下了车。
她惊吓地立刻抱紧,“我们现在去哪?”
“去见一下我父亲。你陪我去,如何?”
凌越一米八七的个子抱着一米六的温一依,像抱着个洋娃娃。
他们在黑暗的医院走道,就这样抱着走,明目张胆。
凌越用下巴耷拉在温一依的肩头,摸着她的头发,鼻尖嗅着她的气味。
那清甜的淡淡柚子花香。
“为什么要抗拒我。”凌越走进电梯,边走边低声问。
凌越的气息吐在温一依的侧脸,目光深沉地盯着她的耳廓。
一种莫名的感觉桎梏着他全部神经,让他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而此时的温一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觉得呼吸都不敢呼吸了,动也不敢动,只能埋着头小声地说:“没……没有。”
男人轻轻一笑,没有再说话。
温一依羞红着脸,电梯门打开,她被凌越放了下来。
温一依这才意识到她和凌越哥哥到了凌堃所住的VIp病区。
“先坐在这里等我,可以吗?”
凌越让温一依坐在走廊一侧的椅子上。
温一依乖乖地坐着,看了看四周,虽然有点害怕,但她还是点了头。
见凌越转身,温一依立刻拉住他,小声说了一句话。
凌越没听清,弯身凑近,他们离得太近,近到他的嘴只要动一动就能碰到她的脸。
“哥哥,快一点,我害怕,我想回家!”
“嗯?”
“回……你的公寓。我们约好的……”
男人此时才展现了完整的笑容,他揉了揉女孩的头,“惩罚结束了吗?”
听到这句话,女孩低下了头,噘着说:“才没有!”
凌越瞧着温一依低垂的睫毛,被月光打下的阴影,像一缕无形的羽毛拨动着他的心。
他的眼眸渐渐暗沉,立刻直起身子走到凌堃的病房门口,看了一眼远处的女孩,才走了进去。
门推开,让凌越很意外,贺歆、贺歆的父母竟然都在。
凌越上前,看着几人,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
一旁守着的季管家挂了刚刚接完的电话,然后对着病床上的凌堃说:“董事长,有人报警,说少爷他蓄意伤害他人身体……
“有视频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