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季来事情前后经过的汇报,凌堃瞬间动了怒。
他也顾不上旁边贺歆一家在场,直接抬手指着凌越开口就吼道:
“你说,你去那个酒吧做什么了?还用了老爷子的黑卡?啊?咳咳、”
贺歆在旁一直紧张地在思考,报警?谁报的警?
方觉吗?
她让方觉下狠心,是让他对温一依,不是让他报警去找凌越的麻烦!
“你说话啊!哑巴了?”
看到凌堃很生气,贺歆在旁安慰帮凌越说着话:“叔叔别生气,凌越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他有什么理由,为了一个……”凌堃看了眼贺歆一家,把原本想说的话忍了。
但他见凌越一脸漠视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气愤出声:“凌越,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野蛮到直接对方家的孙子使用暴力,那方家会善罢甘休吗?你就算做,也做干净点,还让人录了视频。你知不知道如果证据确凿,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是要伏法的。凌家可以保你,但是你的档案上也会记上一笔!咳咳咳、”
见凌越一直不答话,凌堃气得咳嗽不止,他的话竟然一点没有吓到凌越。
贺父贺柌听凌堃这样说,又见凌越毫无悔改的样子,蹙紧了眉头有点犹豫,他和妻子田文舒对视了一眼后,走到凌堃的床边,放下原本拿在手里的茶杯。
“凌堃,你消消气,你现在不能动怒,身体要紧。你看,有些话还是得你和凌越单独说比较好,毕竟孩子大了。时间也不早了,那我们就下次再来探望你。”
凌堃听到贺父这样说,盯了一眼凌越、忍住咳嗽对着季管家说:“季管家,送送客人。这么晚了,还麻烦亲家一家来探望,时间是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家吧。”
贺柌点头,田文舒拉着贺歆走。
“那叔叔,你好好休息,注意身体,我下次再来探望您。”
凌堃点头,贺歆不情愿地跟着母亲往外走。她边走边看着凌越,凌越进房后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贺柌走到凌越身边时,凌越也并未对他礼貌相待,而且贺歆看着凌越时,凌越还偏转过身,不愿意与她对视。
见到凌越对自己女儿这么冷漠,贺柌皱了眉头停在了病房门口。
“凌堃,如果……孩子的事情需要时间处理,咱们两家的订婚期就延后吧。毕竟这事调查起来再加上调解和解的时间,怎么也要一个多月。我会在方家那边,游说一番。”
凌堃在病床上听到贺父这么说,冷呵一声带着不明的笑意道:“延后那是自然,也多谢亲家关心,但这事我们凌家还不需要别人来帮忙。”
贺歆见两个父亲谈崩,顿时慌乱起来。
“爸,我不要延后婚期,我想和凌越订婚!!”话一说完,贺歆就发现自己露馅了,她有点不敢抬眼看旁边的凌越,见凌越整个人寒气逼人,薄唇紧抿,看着一处久久不动,贺歆往旁边走了好几步。
田文舒扶住贺歆,然后和事佬地化解僵持的局面。
“歆啊,你爸和你叔叔的意思是,先专心处理凌越的事情,然后在好好的办你们的订婚礼,知道吗?又不是取消,你哭什么呀。”
贺歆点头,不敢面对凌越随着田文舒出了病房门。
贺父又看了眼默不作声的凌越,没有否定妻子田文舒的话,哼了一声走出了病房。
三人走往电梯的时候,看到一白裙的女生坐在长廊的椅子上。
贺歆看到了温一依,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没想到方觉这么无用,没留住温一依。
而凌越竟然胆子大到把人带到了凌堃的面前。
他想做什么。
想悔婚?
想和凌堃摊牌?
田文舒和贺柌此刻也注意到一个女孩孤单单地坐在走廊上,他们也觉得奇怪,便多看了一眼。
此时一直低头的女孩抬了头,和走过来的贺歆对视,并主动喊了声:“贺歆学姐。”
女孩面上浮现了笑意,那甜美的笑容刺得贺歆整个人都在颤抖。
“怎么?同学?”田文舒这时停了下来仔细打量着站起身的女孩。
“阿姨好。”
温一依礼貌地答话。
“我是贺歆学姐的学妹,我叫温一依,也是南大的学生、现在在读金融系大一。”
贺歆一直看着温一依装模作样的嘴脸,见温一依看向了她,她也附和地笑着。
“噢,这样啊!多漂亮的小姑娘啊,这么晚还坐这里,是家人在医院吗?”
温一依点头,没有开口。
贺父回头咳了一声,示意走人。
“妈,你和爸先下去吧,我和她说两句话。”
贺歆目送父母进了电梯后,转头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女孩,有些凌人的架势。
她拉了拉自己几十万小香包的链条,走到长椅上坐下。
“现在没人了,我们也不用装了。”
温一依听到贺歆这么说,微笑地转身坐到她的身边。
“学姐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我和凌越的订婚礼延后了,你一定很开心吧。”
“只是延后而已,也算不上很开心。”
“你!!”
贺歆气结,她没想到这一世的温一依就算没有记忆也一样这么尖锐。
她起身,见凌堃的病房门打开了,不想与温一依此时撕破脸,在订婚礼举行之前,她要稳住,不能当着凌越的面和温一依闹矛盾。
贺歆转身就走。
“学姐要走了吗?你怕什么呀?”
温一依笑着上前走了两步,贺歆停下憎恶地看着她。
女孩轻笑出声,凑近了贺歆的身边小声说:“学姐和哥哥订婚,我和哥哥谈恋爱,多好呀,也谢谢学姐,哥哥因为这件事,更加爱我了~”
“依依。”
身后传来凌越的声音,凌越的脚步声在快速靠近。
女孩瞬间红了眼,听到哥哥的声音她的眼泪忍不住又流了出来。
她在黑漆漆的走廊上等了好久,她也害怕的。
凌越快步上前,直接将哭红眼的女孩抱住,深深地看着她。
“怎么哭了?”
女孩什么都没说,抱紧了男人,一直小声说:“哥哥,我们回家。”
凌越这时抬眼看着贺歆,眼神逐渐变冷。
贺歆看出凌越的误解,按着胸口做着保证的样子:“凌越,我可什么都没做。”
凌越未听贺歆说什么,直接抱起了女孩,越过她走进了电梯。
而身后的贺歆无力地跌坐在旁边的长椅上。
黑暗的房间,一对男女紧紧相拥。
在一番爱意缠绵的激情后,
女孩疼惜地抚摸着男人手上的眉骨,心疼地说:
“哥哥,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疼吗?”
男人摇头,湿润的发丝耷在他的额前,他平复着呼吸,拿起女孩的手落下一吻在女孩的手背。
他忽然抱紧女孩没有直接回答女孩的问题,而是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地只说了一句:
“只要你开心,哥哥什么都依你。”
(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