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威严的声音从大殿之上传来。
“清风寨，李天行。”
“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般快。”
“有人开了城门。”
“嗯，朕早就料到了。”
“陛下倒是睿智。”
“陈祖亮呢？”
“死了。”
“他倒是没有背叛朕。”
“不，他是被一个太监杀的。”
“那个太监呢？”
“死了。”
殿中一阵沉默。
突然，萧宇哈哈大笑地站起身来。
“天子，有天子的死法。替朕取三尺白绫来。”
“瘦虎，去取白绫。”
瘦虎听到李天行的吩咐，当即转身离开了大殿。
大殿之中，只余下了李天行和萧宇二人。
萧宇看着李天行笑着从旁边捡起了那把粘满了血的剑。
李天行看着萧宇身旁的两具尸体，有些厌嫌。
萧宇笑着用剑在两具尸体的脸上挑了挑，“这是朕…最爱的两个妃子，陈妃和苏妃。”
“可惜了，她二人却是不爱朕。”
“你不怕么？”萧宇拿着剑，指着李天行笑问道。
“不。”李天行摇了摇头，脸上没有变化。
“为何？”萧宇有些奇怪道。
“陛下既然没走，那就一定不会走。”李天行解释道。
萧宇哈哈大笑地将手中的剑插回剑鞘，又是不紧不慢地将他挂回了旁边的剑。
“这是朕的剑，天子剑。”
“朕死后，你便拿去用罢。”
萧宇用他的手轻轻抚摸着眼前的宝剑。
李天行摇了摇头，“不了，这天下需要新的天子剑。”
萧宇哈哈一笑，摇了摇头，眼中爆发出一股精光，“说的好！说的好！”
“这天下，还得是要新的，才是好的！”
“你以后可得好好干啊！”
“会的。”李天行回道。
“大当家。”瘦虎手中拿着白绫，走到了李天行身边，然后他又是看了看殿上的萧宇。
“大个子，过来！”萧宇见瘦虎看着他，便直接叫道。
瘦虎看了一眼李天行。
“去吧。”李天行点了点头，拍了拍瘦虎的肩膀，轻声道。
瘦虎恭恭敬敬地走到了萧宇身旁。
瘦虎上下地打量着萧宇。
他从前从未想过，那高高在上的皇上会如此近。
眼前的萧宇披头散发，头发中夹杂着一丝白发，络腮胡子已经许久没有打理，眼皮耷拉着，身子也并不如何高，手却是细嫩白净。
若不是那身上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威严，瘦虎甚至觉得这不过是个寻常的落魄贵人。
“怎么，朕脸上有东西吗？”萧宇笑着道。
瘦虎没有说话，而是连忙摇了摇头。
萧宇见状，笑了笑。
他轻声地唤了句，“替朕将桌上的镜子取来吧。”
瘦虎听到他的话，下意识地将镜子拿了过来。
瘦虎端着。
萧宇看着。
他亲手开始打理起来。
先是头发，后是胡子。
最后他捻了捻自己微微翘起的胡子。
他接过瘦虎手中的白绫。
看了看眼前的梁。
萧宇深深吸了最后一口气。
……
“大当家，他是个好皇帝么？”
“不算。”
“我看他倒有几分胆气。”
“是个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