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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入骨瘾 > 第200章 绿波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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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奚祉的面上覆了层薄汗,随着的他呼吸和颤抖而滴落下来,本就风情的五官此刻在摇曳的风烛里染了春色潮红。

摄魂夺魄的。

放纵的淫靡在迟奚祉仰头看到元知酌的一刻,瞬间攀上了顶峰,他仰头笑了一下,难捱被释放出来。

而元知酌从她看见他一刻,她的双脚被定在原地,像是被绑了枷锁,不得动弹。

想走她都走不动。

迟奚祉纾解完,虚眯着眼往后仰躺在软榻里,金钩里的床纱层层落下,遮住了这场单方面的荒唐。

缓了缓,他嗓间的欲气还未消散,眉眼间的冷意全部化作了浓烈的火焰,沉沉一笑透着几分浪荡,“酌儿看够了吗?”

“你俚俗。”元知酌憋了半天骂了这一句。

迟奚祉听了笑意更甚,暗里说了句,又不是没有见过。

只不过循规蹈矩太久了,他有一段时日没有碰过她了,她现在怕是又和初次时那般的羞赧娇气。

迟奚祉漆黑的凤眸阴沉,眼尾洇湿的艳红比那落花还要漂亮,他支起上身,食指懒懒散散勾起那件黏腻不堪的心衣,“酌儿站那是想要再看一次吗?”

“这是我的衣物。”元知酌蹙着眉上前,她半跪着膝上榻,伸手去抢那心衣,“你还给我。”

迟奚祉偏不给她,举高、举远了些,“现在这是朕的东西了。”

元知酌红着脸往前够他的手,颤颤巍巍的指尖触到柔滑的心衣,还没有抓住下一瞬又从她的指缝间溜走了。

她雪腮绯红一片,耳根滚烫,“你胡说,明明是女子之物,你别拿我的衣物来糟蹋,还给我。”

“是吗?怎么证明这是你的?”迟奚祉顺着她靠近的动作扶住了她纤软的腰肢。

他仰头凑到她的脖颈处轻轻嗅着,轻薄的吻也一道落下,“确实是酌儿身上的味道,不过这心衣现在染了我的气味,就是我的了。”

蛮不讲理。

元知酌恼羞成怒,抢不到心衣便握拳拍打在他的身上,而衣袖顺着她往上探的藕臂向肘弯滑动,露出来的一截肌肤白腻胜雪,在暧昧陡升的环境里格外勾人。

那点不痛不痒的力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迟奚祉的心思全盯在快要送到他怀里的娇躯身上。

她是不知道他现在不能惹吗?

迟奚祉蓦然将腕骨往下压,如她愿的指尖一松,心衣轻飘飘地落下,盖在她脸上。

龛焰犹青,炉香未烬,扑面而来的迦南香混着别的浓稠埋了元知酌所有的呼吸,她下意识地屏气凝神,在扯下那牡丹凤凰心衣的一刻,被一股蛮力拉到了迟奚祉的怀里。

一个恶狠狠的吻落下,严谨点叫做噬咬,他的利齿磕在她的手侧,很快,牙印下的血丝漫出来。

元知酌闷哼了一声,迟奚祉又安抚地啄了啄她的手背,湿热的薄唇从腕侧一路蔓延往上,黏腻的触感延伸到琵琶骨上面。

体温节节高升,心口的那枝芙蓉图烧的愈加厉害,寸寸瑰艳的颜色像是带着诅咒的图腾,将她微不足道的挣扎吞噬侵占。

“迟奚祉,我脑袋疼——”元知酌趁他解寝衣带子的间隙缩着脚往榻里躲,如瀑的层纱摇晃在他的身后,将外头的烛光荡碎,像是一点萤滴在渊海里。

迟奚祉目色散漫,懒懒地掀起眼皮,审视的目光压下来,叫人胆战心惊,“酌儿,你一紧张连谎话都编不好。”

他知道她对他很是防备和抗拒,可她这副朦朦胧胧的迷糊劲儿,哪里懂得敛藏情绪,他两三眼就能剖清她心底的那些小心思。

元知酌重复了一遍,“我真的头疼——”

觉得有点好笑,迟奚祉弯腰将她拖回来,指腹粗粝地抹在她咬住的下唇上,“松嘴。”

元知酌僵直着脊背,十指扣在锦被里面,摇头很是不愿意,她怕他又做些畜生事来。

“听话,酌儿。”迟奚祉掐了掐她下颌的骨头,很轻的动作,半是威胁半是无奈,“不吃荤腥,但总要给口汤喝吧?”

他盯着她的眸色降沉了些,语意深长,“你在害怕干什么?每次你难道不舒服吗?”

“你不要说了。”元知酌呜咽着出声,颤着长睫,她眼光躲闪厉害,脸颊骤然绯红如芙蓉面。

“那你也疼疼我好不好?”迟奚祉屈下高大的肩背,将脑袋埋进她的肩窝里头,炽热的呼吸撩拨在她心口的刺青上。“你也可怜可怜我?”

献祭的水芙蓉抖动,缠绵的唇亵渎着圣物,他牵引着她的柔荑,直抵命脉。

七魄游离,元知酌绷紧的颈线犹如决绝的弦月,眼眶里盛满的热泪让她看不清一切,层叠的衣衫泛起清涟,像是春湖惊漾。

醉雾婆娑,迟奚祉的指尖探进来,捻抹在她的心口,有意讨好侍弄她。

元知酌冷若冰霜的脸上依旧媚色入骨,一刹那,她见月悬枝溺,见翻雨涌云。

——

夜深时分,竺桉园西侧的小门被悄悄打开,来人低调,戴着斗篷,邬琅在前头引路,“杨学士这边。”

杨宗微微抬眸瞧了眼葳蕤草木之间伫立的水榭华庭,飞檐黑瓦,傍山而曲折回旋向上,典雅又磅礴。

只是一眼便可辨出这是曾经苻沛国皇宫的格调。

他的目光转移到正殿那边,见邬琅往另一侧走,不由问了声,“不去正屋?”

邬琅手里提着琉璃盏,璀璨的光芒一步一晃,他掩唇笑了声,“皇后殿下在正殿里休息,咱们勿叨扰了殿下的清梦。”

杨宗对这样的安排早就屡见不鲜了。

从前在紫禁城里,上位听政,皇后垂帘,有时底下的大臣讨论得正热火朝天,屏风后面传来一声情味婉转的“我困了”,上位手一挥,大臣们立马噤声不再言语。

再有就是,自古以来皇家宴席从来只多不少,可这位中宫娘娘不喜那些笙歌叠奏的热闹场面,一月一回的宫宴改做一季一回,虽明说是皇家躬行节俭,可省下的银子还不够鸾禧宫一日的流水开支。

宠的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