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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入骨瘾 > 第205章 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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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奚祉侧身端过那碗散发着白气的补药,原本是想要喂她喝,忽而又作罢,放回到了她面前的桌子上,接着将琉璃盏里的蜜饯朝她推了推,长指敲着琉璃壁落下两字,“喝完。”

眼前的光影随着人的移动变了又变,迟奚祉敛眸,转身坐到了书案后面,他翻开了还未批阅的奏疏。

风清花树摇,珠帘波叠,一尾清灵的雾光落在元知酌的眼皮上,她眨了眨眼,似乎是脑袋有些难以辩白的愚钝。

盯着那碗发苦的汤药,迟迟没有喝,半晌,她拿起瓷勺搅动着,浮光的眼底空透,发问道:“这玩意儿避子吗?”

迟奚祉闻言抬头,目光隔着一帘珠幕凝在她清绝的侧脸上,不明所以,“嗯?”

元知酌舀起汤药,指尖压在勺柄末端,轻侧指骨,汤药如潇潇雨水滴落回碗里,她有些惘然,“为什么明明我没有病,可每日还要送一碗这样的汤药来?”

她乐此不疲地舀起、倒回,像是寻欢作乐,“而你留宿我这儿时,我便还要多喝一碗不同的药,这是为什么?你不喜欢小孩吗?”

笔入砚台,狼毫浸透了红墨也未拿出来。

迟奚祉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了许久,直到元知酌侧过脸,她以一种探究的眼光和他对视,似乎是想要个确定的答案。

他搁置下手里的御笔,起身走了过来,下颌紧绷着,他依旧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当着她的面端起那碗凉透了的补药。

瓷壁碰瓷勺,清脆如乐。

迟奚祉的漆黑的凤眸意外的沉静寡淡,他脸上浮了点轻笑,而后仰头将碗里的汤药一饮而尽。

干净、利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元知酌紧紧盯着他滚动的双喉结,神色微微怔住。

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自觉捏紧了手里的瓷勺。

确实,比起语言,行动更能够给元知酌一个满意的答复。

在她愣神茫然的时候,迟奚祉蹙着眉捏了颗蜜饯到嘴里,甜腻的蜜糖味儿他不喜,但至少能够压下那股子苦涩到心眼里的味道。

“看来我的酌儿人小本事大,连避子药的事情都知道了。”迟奚祉将见底的碗倒翻过来,像是刻意做给她看,“不过,我可舍不得让你受这苦。”

元知酌是想起了好久之前,她在御书房里偶然翻到的那张药方,“那为什么我这么久了——”

“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身孕,是吗?”迟奚祉接过她的话茬,俯身而下,牵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颊上,漂亮的眸子如是料峭春冰,犹冷犹狠,“因为,避子汤是我喝的。”

话落的一瞬间,他看到了她眼里的吃惊与怀疑。

莫名其妙的,一股爽意从头漫到脚底。

她终于发现了这件事情,迟奚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表情,不放过她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包含尖刺的爱意,本身就是病态的。

这一刹,迟奚祉想起了秋风乍起那次夜里,浓郁的情欲褪去,她迷迷糊糊靠上来亲他,然后吴侬软语地问自己,想要几个孩子。

他清楚地记得她脸上难掩的情味婉转,青山熹微,那般骄矜的模样,像是江南烟雨般的软,不生一点儿塞北的薄霜。

可他怎么舍得让她生孩子?

元知酌心尖剧烈地颤抖着,原本的脸色更是苍白。

民间皆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更何况他是帝王,若是没有子嗣,他足以被世人诟病万年。

做出这般惊世骇俗的事情,迟奚祉真的是疯了。

颤着唇,元知酌脸色难看至极,咬紧的牙关里只骂出了两个字,“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迟奚祉偏头吻了吻她发抖的手,幽深的瞳仁算不得清明,“你若是喜欢小孩,我替你寻一个乖巧来好不好?”

他的力气很大,元知酌根本无法将手抽回来,以为他要做强抢幼婴的事情,她直摇头,“我不要,迟奚祉,我不要别人的小孩,你别发疯了。”

“那我们就换一个问题,我很好奇酌儿是怎么知道避子药的?”迟奚祉掀起眸,湿热的吻覆在她的手背上,像是一条冰冷的蛇爬了上来。

“只不过是偶然看书所知。”元知酌有些心虚,她避开眼,想要随口掩了过去。

“是吗?”迟奚祉不太走心应了声,也不知信没信。

元知酌有些紧张,她感觉被吻的那只手像是灼出了个洞来,又补问了句,“陛下的后宫只有我一人,可我肚子这么久没有一点儿动静,百官不会生疑么?”

迟奚祉捏了捏她纤细的指头,带着她的手放在她平坦又柔软的小腹上,万分爱怜,“我会让他们闭上嘴的。”

只有死人才能不多嘴。

他垂着眼,长指越过元知酌的手,轻轻按在她的小腹上,引得她轻哼了声“痒”。

要十月怀胎,这么细、这么软的腰腹怕是格外艰难。

——

燕京最热闹的集市内,处于两街相交处的茶楼里人头攒动,其中央坐着一个老先生,只看他将手中的折扇一打开,将脸从一旁探出来,像是在模仿娇滴滴的姑娘家。

听着底下乱糟糟的声音,那老先生将桌上的醒木一拍,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狐媚惑主迷心智,残忍杀戮无辜伤。近日来这君王不早朝,那粮食价格飙升,可还有一件事儿大伙儿恐怕不知道。”

“老先生说说。”人群里有人高喝道。

“咳咳。”那老先生故作神秘,他身子稍稍往下压低了些,指了指脚下的位置,他将声音也放缓放沉,“不是诸位可还记得四年前站在我这个位置的那个青年?”

底下人迅速应和了声,“白衣卿相的大名谁人不知啊?”

有人喝了口醇酒,醉醺醺地望向台上,伸手指道:“老先生说的是晏淮瀚吗?说起来他城东的那家字画店好像关了,晏宅那片地方最近也萧条的很呐!”

他旁侧的人跟着说出:“不是传闻他得了不得了的病,陛下特许他还乡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