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这种武器目前江湖上基本没人会用,特别是一人高的铁扇,扇子属于古代奇门兵器的一种,实战中攻守兼备,技法有砍,挡,压,挑,可以用作盾牌使用,尤其适合接挡暗器偷袭,常规的扇子本身较为轻巧,多以巧劲为主,但铁姨的扇子大而重,用法正好相反,属于为她量身打造的,她拜入武当山,修炼的是混元气功,沉重的铁扇子单用蛮力拿起来没用,要配合气功法门才行。
就像某普通人天生神力,可以抬起来几百斤的石墩子,但也仅仅是能抬起来,修炼过气功法门的人可以做到真正的力抬千斤,游刃有余。
晚上我跟王哥睡在车里,因为大姐家就两间房,她跟铁姨一人一间,我们俩个大男人不太方便,好在正值夏日,车里还比较凉快。
睡到半夜时,我被一声哀嚎惊醒,仔细一听,好像是大姐家隔壁邻居,这声音还在持续似乎正承受着什么痛苦。
我下车站在院子外往里看,这时大姐也披着衣服走出来,我问她怎么回事。
大姐叹口气说:“这老刘家的男人遭了报应,每天一到半夜就疼得死去活来的,造孽啊。”
说着她就拍隔壁家大门,很快一个妇女出来开门,看见大姐开口说:“妹子你来的正好,你有没有止疼药,给我拿点,我家那个疼得不行了。”
大姐摇摇头说没了,家里那点药都给你家用完了。
我跟王哥跟着进了屋,就看见一个男人躺在炕上疼得直打滚。
“大嫂,大哥这是咋的了。”我问。
这女人眼圈通红说咋的了?还不是被那死老鬼闹的,死都死了还不放过我们,天杀的,明天老娘就去掘了他坟。
我越听越糊涂,一旁的大姐让女人把她老公裤腿撩起来给我看看。
女人把丈夫裤子往上一撩,我瞅男人那个腿一愣,只见男人这只腿好似萎缩了一样,竟然有个紫青色的爪印,好像个狗爪。
王哥伸着头看了看说:“卧槽,这是小儿麻痹症吧。”
“你妈才是小儿麻痹呢,会不会说话。”
王哥一听急了:“跟我来什么劲,不是小儿麻痹那去医院看啊,在家这么耗着天天吵你让左右邻居怎么睡觉。”
这女人瞪着他说:“去医院没用,我老公是中邪了,之前好好的,就是他那死鬼老爹闹的,自己儿子也不放过。”
我发现这手印似乎有些说道,确实邪的很。
王哥拍拍我:“小阳,你不是会看这邪乎事么,你给他看看。”
这大嫂上下打量我说就你?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我找了好几个先生都没看明白,你这小年轻能懂什么。
王哥还要说什么被我制止,对这大嫂说道:“我白天就在隔壁大姐家,你们要是有需要就过去找我。”说完我就挥挥手示意走吧,此时这家男人似乎也不疼了,满头大汗喘着粗气。
到了外面大姐小声跟我说,老刘家这是报应,他爹回来报复他儿子了。
我问大姐他家到底咋回事,为啥你们都说是他死去的爹回来报复了。
大姐说:“男人发病是从一个月前他爹去世后开始的,那老人生前夫妻俩对他不孝,特别是这儿媳妇对公公又打又骂的,有次他儿子不在家这儿媳妇不知道因为啥给他爹腿打断了,还是我帮着送卫生所的呢,男人回来看见自己爹腿折了问媳妇咋回事,女人就说老人自己摔的,死活不承认,明眼人都知道是儿媳妇干的,这男人也是个怂蛋怕媳妇,知道腿折跟媳妇有关也不敢放一个屁。”
我立马就问:“这是他亲爹么,他媳妇这样对老人他就一点不管?”
大姐说:“不仅不管,对媳妇疼得不行,百依百顺的。”
她问我进院时候看没看见有个茅草屋,我说看见了,大姐说那就是他爹腿折了后媳妇叫他搭的棚子,让老人在那里住,因为老人大小便没法自理,经常拉裤子里,女人嫌味大就给整外面住了。
王哥在一旁气的拿出烟点上骂道:“这特么畜牲啊,那窝棚你要不说我还以为是狗窝呢。”
老人腿折两个多月后去世的,村民都怀疑是儿媳妇给饿死的,装敛的时候据说老人瘦的皮包骨头,死状可凄惨了,出殡的时候夫妻俩假装一副伤心的样子,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干打雷不下雨一滴眼泪都没有,老人当初把家底掏空给儿子娶这个媳妇,最后却落得这么个下场,大姐一个劲叹气。
我让大姐说说男人腿咋回事。
原来就在他爹下葬几天后的半夜,那天下暴雨,电闪雷鸣的,有村民贪黑从镇上回来,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借着一瞬间的白光,村民看见他家大门口站着一个人影,这人影干瘦干瘦的,那人从小在村子长大,村里哪个人他能不知道么,看背影就像是老刘家刚死去的老爷子,当时就把这人吓得屁滚尿流跑回家。
听说当天晚上老刘家这儿子正睡觉呢,就觉得小腿上冰冰凉,像是有人死死抓着他腿不放手,这男人就像被魇住了一样动不了,那只手越来越用力,疼得深入骨髓,第二天醒了就看见腿上有淤青,男人大大咧咧也没当回事,从此每天到半夜时小腿就疼得受不了,那条腿也一天比一天瘦,就像萎缩了一样,去医院也查不出个所以然,他媳妇还因为这个跟大夫吵了一架说这是个庸医,检查一大堆最后啥也没看出来,最后差点因为医闹被带派出所去。
各种偏方止疼药都试了,啥效果没有,男人总能梦见他爹身边跟着一个小狐狸,村里人都说他惹了邪病,估计是他爹回来闹事了,儿媳妇听说后气的她大白天跑到公公坟前一顿骂,再后来找了两个先生过来看,也没看出什么结果。
我越听越觉得有意思,这么一看说不定真是他爹回来闹腾了,但我今晚是没看到有阴物。
大姐说的唾沫横飞,嗓子早就干了,咳了两声摆摆手说太晚了,赶紧睡吧明天再说。
王哥让我别管这事,闹腾死这俩夫妻才好呢,其实我听了前因后果也不想管这烂事,这都是因果。
我躺在车里正发呆准备入睡,小黑黑钻进我怀里说:“那户人家有妖气。”
妖气?这倒是挺意外,闹腾人的难道不是阴魂,我问它确定是妖气么。
小黑黑说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而且是骚的哄的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