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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武侠修真 > 云之羽:清冷几千春 > 第142章 我最不愿你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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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云覆盖旧尘山谷,室内幽暗迷蒙。

襟带飘落榻边,温热的气息洒在锁骨上,他指尖已扯开我的里衣,心衣贴着他的胸膛,心跳一下比一下快。

我已被他吻得身子发软,彻底慌了心神。

“徵公子,你放过我吧。”炽热呼吸愈发不可收拾,我眼眸发酸,咬牙哀求道。

他环在我后腰的手,已解开了腰间的幼带。

闻言隔着单薄的心衣,轻吻了下起伏的胸口,“你以前不唤我徵公子。”

带着薄茧的指腹碾过光裸细腻的后背,他高挺的鼻梁蹭过我颈间,吐息带着威胁,“我想听你像从前那般唤我。”

我被迫扬起脖子,指尖抓紧他手臂的里衣,“我……我不记得了……”

他指尖勾住颈后的幼带,只要稍一用力,我的抗拒和羞耻便再也无用。

可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我抓紧胸口的心衣,染上水色的眼眸与他郁沉的眸光相撞,急得落下泪来。

宫远徵勾住衣带的手放下,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只有这样,我们才不是陌路人。”

他红了眼眶,用鼻尖蹭了蹭我的脸颊,似是安抚,“我不要和姐姐成为陌路人。”

占有欲在他眼底燃起一簇火焰,宫远徵搂紧我的腰,双双落入软榻。

熏香的味道被他身上清浅的药香遮挡,他解开上衣,彻底吻了下来。

细长的指尖扣住下颌,强势地唇齿厮磨,不容我退缩。

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另一只手从心衣下摆探入,指腹粗粝的纹路划过剧烈起伏的腰腹,我忍住喉间的哼吟,再也承受不住他的索取。

“我恨你……”

宫远徵浑身一僵,抬眸时咸湿夺眶而出,“你说什么?”

“我说我恨你。”

他眼底的欲色褪尽,垂着眸子,愣怔许久。

半晌唇边扯出一丝冷笑,脸上的表情颇为受伤,语气愠怒道,“你心里可以有月长老,可以有那下作之人,为何唯独不可以有我?”

他话音刚落,便被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偏过头去。

“你爱过的我……当真这般不堪吗?”我眼尾泪珠滚落,指尖发麻,“羞辱我会让你心里好过一点吗?”

宫远徵许久都未动,只有泪水不断落在我颈窝。

听到我说“羞辱”二字,他被醋意和委屈压制住的理智彻底清醒了过来。

视线落在被他吻得晕开的口脂,宫远徵抬起手,却被我偏头躲开,“别碰我。”

他唇角下压,双肩轻轻颤抖,惨红的眼眸藏着无尽的无奈和委屈。

“我们为何会变成这样……”

宫远徵扯过软榻里侧的锦被盖住我,泪水在他眼眶里打转,“怪我,当初不该答应你的。”

他侧身坐到榻边,手臂撑在膝盖上,轻轻摇了摇头,片刻后耳光声再次响起。

我眼神落在他发抖的背影,泪水模糊了视线。

他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试图将憋闷在胸口的悔意发泄出来。

宫远徵狼狈地低下头,痛苦像潮水一般将他淹没,片刻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方才是我的错,姐姐若想讨回,尽管来医馆找我。”

他走出几步,咬紧牙关,“我不会再强求了,姐姐自由了。”

“但我是真的很爱你,过去,现在……”

“以后”二字被他吞没在唇齿中,有没有以后很难说了。

宫远徵心想,他的爱不该是我的负累。

就像不愿我忆起从前一般,那段过往不该成为我人生的负累。

正殿的门扉再度合上,我拉过锦被遮住决堤的泪水,咬紧毫无血色的薄唇,难受得浑身颤抖。

原来拒绝他会这么痛。

即便记忆已从脑海中抹去,可四肢百骸最纯粹的反应直白地告诉了我,过去到底有多爱他。

*

医馆药房,初春的第一场雨落得悄无声息。

我盯着窗外的雨幕微微出神,一只白净的手忽而在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

萦风眉眼温柔地注视着我,轻微叹息道,“你与徵公子吵架了吗?”

这几日我一直在药房教他药理,医馆繁忙,却始终未见宫远徵,也不知他躲去了哪里。

“因为……我吗?”他试探着问道,“需要我去跟徵公子解释吗?”

“不用,是我们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待我学成便立刻离开宫门。”

“嗯。”我恍惚地应了声,拿过他手边的药材,“这叫地柏枝……”

“快来人!”屋外响起侍卫焦急的喊声,喧闹一片,“去请莫山先生,快去!”

我站起身刚走出里屋,侍卫扶着宫远徵走进药房,他左臂的衣衫被撕扯开,泥污和血迹混杂在一起。

密密麻麻的擦伤不断渗出血丝,顺着指缝落在地上。

他没有说话,冷冷地扫了我和萦风一眼,挣开侍卫的手,慢步向里屋走去。

经过我身前时脚步趔趄,险些摔倒,我伸手扶他,被冷声制止,“别碰我。”

我愣了一下,指尖落空。

留在原地的侍卫解释道,“公子进山采药,遇到了野兽,逃离时摔伤了手臂。”

萦风闻言立刻走出门口吩咐廊下的侍女道,“去打盆水来。”

我迈步走进里屋,宫远徵正试图将手臂破碎的衣衫彻底撕扯掉。

侍女端着铜盆进来,放在榻边,我到窗前的矮柜中取回剪刀,刚在他身前蹲下身,便听到宫远徵淡漠的声音,“不牢风长老。”

我以为他还因前几日的事情生气,顾不得他的话,抬手小心地剪开被血浸透的衣衫。

“你说的对,我们已是陌路人,是我失了分寸。”

“那天是我说了重话,对不起。”

他白皙的手臂上满是伤痕,血肉模糊,我蹙起眉头,只想先给他疗伤,“我知道你生气,等你伤好了,我再好好跟你道歉。”

“我不生气了,该道歉的人是我,不是你。”

他眸光幽暗深沉,“强求即使得来,也并不是我想要的。”

“徵公子……”我抬起眼眸,不知是心疼他的伤,还是心酸他所说的话,渐渐红了眼眶。

他静静注视着我,语气平淡,“这几日我想了很多,姐姐,我最不愿你恨我。”

“我们和离吧。”

莫山先生急匆匆地走进里屋,我仓促地低下头,泪水砸在衣裙上。

宫远徵见此眼底浮现微弱的浅笑,方才见我一瞬慌乱的神色,他赌我心里并不是毫不在意,赌我只是还未意识到自己的爱意。

“有劳先生了。”他看向莫山先生,故意开口赶我走。

莫山先生以为我落泪是因为担心宫远徵的伤势,开口安慰道,“冷夫人不用担心,只要不伤及筋骨,公子很快就能恢复。”

“让老夫来吧。”

我顿觉喉咙哽咽,紧抿着唇,落在衣裙上的指尖收紧,将剪刀慢慢放到桌案上。

“冷夫人?”莫山先生见我迟迟没有起身催促道。

滚烫的泪珠接连不断地滑落,我自己都不知听到这话竟会如此难过。

宫远徵紧盯着我每一瞬细微的神情变化,指腹捻去我下颌的泪水,忽而有些后悔这般不择手段逼迫我。

吃醋萦风只是一方面,他本来是想等我慢慢重拾爱意,可萦风忽然要留在宫门,打乱了一切。

宫远徵担心我若记不起来,真的会爱上别人。

尤其是听到我说我们此时已是陌路人,他彻底沉不住气了。

于是决定用些手段。

那日在正殿强迫我与今日的受伤都是他故意为之。

他至始至终都没想过放手,若强求不得,那就以退为进。

软硬兼施也好,用尽心机也罢,此生此世绝不可能放任我离开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