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母亲没了后路,你是笃定宜平侯府不会成为我娘的靠山,所以宜平侯府之所以背上叛国的罪名,也是你的杰作?”
莫良文从来没有正视过莫远,没有想到莫远通过之前的小事,推出是他害了宜平侯府。
知道又怎样,宜平侯府老老少少全死绝,无一人生还。
不,还有莫远这个孽种在。
“莫良文,你的二儿子被我找的人活生生烧死,你是否感到痛快?”
“什么?”
在莫良文还处于震惊当中时,莫远又爆出一句,“不止,文勇伯府已经没有主子了。
文勇伯府死绝,开不开心?”
莫远的脸上尽是癫狂,戏谑的笑容很是碍眼。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之前想问你,为什么会将我留下,杀了我不是更好吗?”
莫远的话取悦到莫良文,“我不是不想杀你,而是不能。
你是镇北王的儿子,哪怕我将你的容貌改了一下,看起来像我,你还是镇北王的儿子。
我想将你留下来,你总会有用的,没有想到,你居然失踪。
小杂种就是小杂种,敢乱跑!”
这,不止莫远震惊,在后面听着的端木静姝同样感到震惊。
震惊于莫远的样貌被改过,震惊于莫远是镇北王的儿子。
他们听的是天书?
不然,怎么会听到如此离谱的事。
风中凌乱的不止莫远,还有端木静姝。
“你让我母亲去侍奉镇北王?”
莫远将匕首抵在莫良文的脖子上。
冰冷的匕首令莫良文打了一个激灵。
他怎么一气之下说出实情,他不应该说出来的。
他拧紧眉头,不打算再说下去。
莫远见他抿紧嘴唇,他心里有了底。
有些真相不一定要知道,有些仇,不能不报!
莫远眼里布满了红血丝,涌现出的全是疯狂。
他扬起匕首,一刀扎到莫良文的大腿根。
莫良文以为莫远要割了他的子孙根,吓得全身哆嗦。
“小杂种,你要做什么!”
莫远充耳不闻,继续往里进攻。
下一刀,极有可能爆蛋。
莫良文额头飙出豆大的汗珠,“小杂种,你不能!”
做事的时候,分心可不好。
莫远没有厚此薄彼,左边开了张,轮到右边。
几刀下去,莫良文要疯,他没有想到莫远想要他断子绝孙。
他被拿捏,他哪里都可以受伤,唯独不能是子孙根。
文勇伯府不能没有后。
死了两个儿子,他很心疼,可人要往前看。
他还可以生,等永安王登基,他被封为国公,想要多少儿女不行。
“莫远,你不是想知道你外祖父为何会被盯上,本伯告诉你。”
莫远停止了动作,“早说你也不用受这些苦!”
“因为宜平侯他不是纯正的代朝百姓,他们在北境一百里处,有一座山,所有人都认为他是无主之物,实际上是你外祖家的,只是你外祖家陪着先祖打江山,他们家的另一支一直守侯着大山。
在与镇北王的交战,明面上镇北王奈何不了他,实际上,他们被重创。
他们一脉向京城宜平侯府求救,我截下信件。
知道了宜平侯的出处。
宜平侯的最大的秘密,还是被我知晓。
我断没有留下宜平侯府的可能,你母亲的可能。”
莫远听得一知半解,端木静姝听懂了。
她为李家夺过的大山,没被永安王夺过来之前,为宜平侯背后的家族所有。
那么镇北王攻打大山不是什么意外。
永安王,不,应该是赫连一族的私军无处可去。
他们看中了那座山,当然要去人留地。
永安王和莫良文将大山有关的人,全都杀了,留下莫远,是为了牵制镇北王。
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镇北王死得太早。
而她,早将莫远给藏了起来。
世间之事,还真是一环扣一环,看起来没有任何关联的人和事,细究起来,还是有联系的。
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莫远这孩子是一颗棋子。
“所以,你真的给我母亲下了,令她神智不清的药,让她去讨好你需要讨好的人?”
莫远不是疑问,他是在确定。
“是!”
得到他意料之中,最不想听到的答案,莫远疯了。
他扬起手中的匕首,不知疲惫地扎到莫良文的身上。
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看不清莫良文,有一刀,没一刀地落到他的身上。
端木静姝没有劝他,她默默地去拾柴火,一捆又一捆的放在不远处。
两刻钟过去了,莫远还在发疯,被端木静姝制止。
“够了!将他的尸体烧了!”
毁尸灭迹,没有什么比火烧来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