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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渐渐靠近那灯光的源头,一座破旧的建筑轮廓在黑暗中逐渐清晰,竟是一个废弃的加油站。加油站的招牌在夜风中摇摇欲坠,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像是一位历经沧桑的老人在低声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何晨光小心翼翼地靠近,借助黑暗的掩护,绕着加油站外围仔细侦查。他的脚步轻盈得如同鬼魅,耳朵捕捉着周围的每一丝动静,哪怕是最轻微的呼吸声都逃不过他的察觉。透过窗户向里望去,里面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汽油味,那味道刺鼻而浓烈,仿佛在空气中凝固。他轻轻推开门,门轴发出一声轻微的嘎吱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仿佛是在寂静的夜里敲响的警钟。他的心猛地一紧,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停下脚步警惕地听了一会儿,手中的狙击枪下意识地握紧,确定没有异常后才继续前进。

在加油站的角落,何晨光惊喜地发现藏着一辆摩托车。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在摩托车上,反射出冰冷的金属光泽,像是黑暗中的一抹希望之光。他快步走过去,轻轻触摸着摩托车,那触感仿佛传递着生命的温度,像是触摸到了生命的希望。他蹲下身子检查油箱,用手指蘸了蘸,放到鼻子下闻了闻,一股浓郁的汽油味扑鼻而来 —— 油箱是满的。再一看,钥匙居然还插在上面。那一刻,何晨光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但他深知还不能放松警惕,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加油站的各个角落,每一个柜子、每一处阴影都不放过,确定没有危险后,才匆匆返回。

“梁队!里面有辆摩托车,油箱是满的,钥匙也在!” 何晨光兴奋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喜悦,仿佛是在黑暗中找到了宝藏的探险家。

梁松原本疲惫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太好了,有了这辆摩托车,咱们就能更快赶到基地了!”

他说着,动作迅速且沉稳,从身上解下备用的绑带。每一条绑带都承载着他对战友的关怀,他仔细地将受伤昏迷的飞行员固定在后座上。每一个绑扣他都系得格外紧实,一边系一边轻声念叨着:“兄弟,坚持住,咱们很快就到安全的地方了。” 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坚定,尽管自己也已疲惫不堪,但对战友的守护之心却丝毫未减。

待将飞行员安置妥当,梁松深吸一口气,那口气仿佛是在给自己注入力量。他跨上了摩托车,右腿伤口在跨坐的瞬间传来一阵刺痛,那疼痛如同一把尖锐的匕首刺入他的身体。可他咬了咬牙,强忍着没让自己叫出声来,额头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而暴起。他伸手握住车把,手指轻轻摩挲着,感受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触感,心中默默给自己鼓劲:“一定要把大家安全带到基地。”

此时,何晨光快步走到车尾,动作敏捷地坐了上去。他将狙击枪稳稳地架在肩头,枪口指向后方。

在这危机四伏的暗夜中,他就是团队的守护者,眼神如寒星般冷峻,紧紧盯着他们刚刚走过的路,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每一阵风吹过,每一声夜鸟的啼叫,都让他的神经高度警觉,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敌人。

“梁队,出发吧,我盯着后面!” 何晨光大声说道,声音在寂静的加油站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梁松微微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用力转动了摩托车的钥匙。刹那间,引擎发出一阵轰鸣,仿佛沉睡的野兽被唤醒。

那声音在夜空中炸裂开来,打破了周遭的寂静。梁松猛拧油门,摩托车如离弦之箭般冲进了夜色之中。

冷风如刀割般扑面而来,狠狠地刮在他们的脸上、身上。风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刃,割破了他们的皮肤,带走了身体的温度。

梁松右腿的伤口在冷风的刺激下,疼得钻心。那种疼痛从伤口处迅速蔓延至全身,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但他双手紧紧握住车把,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丝毫没有减慢速度的意思。他知道,只有尽快赶到基地,他们才有生存的可能,为了战友,为了希望,这点疼痛算不了什么。

何晨光也不好受,呼啸的风声在耳边肆虐,吹得他几乎听不见其他声音。风声像是恶魔的咆哮,掩盖了一切其他的声响。

他只能凭借着本能和经验,不断调整着狙击枪的角度,警惕地搜索着后方可能出现的敌人。

摩托车在狭窄的乡间小路上风驰电掣般疾驰,引擎的轰鸣声划破了夜的寂静。梁松全神贯注地操控着车把,尽管右腿的伤口在冷风与颠簸中疼得钻心,可他的眼神始终坚定地锁定着前方的道路。何晨光坐在车尾,狙击枪稳稳地架在肩头,警惕的目光像探照灯般扫过后方,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受伤的飞行员安静地躺在后座,微弱的呼吸声在风声中几不可闻。

突然,一抹异样的黑影突兀地出现在前方,在昏暗的月色下显得格外阴森。梁松瞳孔骤缩,瞬间看清那是一处精心布置的路障。横七竖八的粗大树干杂乱地堆在路中央,尖锐的树枝像张牙舞爪的怪物,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不好!” 梁松大喊一声,心猛地一紧,双手下意识地死死攥住车把。他当机立断,一边用力踩下刹车,一边猛打方向盘试图转向避开。摩托车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车轮在松软的泥地上疯狂打滑,溅起大片泥浆。车身剧烈地摇晃起来,仿佛一头失控的野兽,随时都有侧翻的危险。

何晨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身子一晃,差点从车上摔落。他急忙用一只手紧紧抱住后座,另一只手牢牢稳住狙击枪,大声喊道:“梁队,稳住!”

就在他们竭力控制摩托车的时候,草丛中突然一阵窸窣作响,紧接着,五个持枪人影鬼魅般钻了出来。

他们身形矫健,动作熟练,迅速呈扇形散开,将梁松他们围在中间。

每个人手中的枪在月光下闪着冰冷的寒光,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仿佛随时都会喷射出致命的子弹。

何晨光看着那几个凶神恶煞、端着枪步步紧逼的敌人,心中怒火中烧。他深知此时若不先发制人,他们三人都将命丧于此。于是,他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如鹰,紧紧地盯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个敌人。

何晨光的手指轻轻搭在狙击枪的扳机上,仿佛在触摸命运的开关。他的呼吸变得极其轻微,整个人如同一块冰冷的磐石,只有那瞄准镜后的目光在快速地捕捉着敌人的破绽。“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如同炸雷在寂静的夜空中炸裂。子弹带着何晨光的愤怒与决绝,以闪电般的速度射向敌人。那名敌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脑袋就像被重锤击中的西瓜般爆开,身体直直地向后倒去,溅起一片尘土。

“好样的,晨光!” 梁松大喊一声,趁着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吓得一愣神的间隙,当机立断。他一只手死死地握住摩托车的车把,竭力控制着车身在泥泞小路上的平衡,右腿的伤口因用力而传来一阵剧痛,可他咬牙忍住,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另一只手迅速拔出手枪,手臂微微颤抖,但他强忍着稳住。他将枪口对准敌人,快速地扣动扳机。

“砰砰砰!” 子弹呼啸着飞出枪膛,如同一串串愤怒的流星,朝着敌人倾泻而去。有几颗子弹击中了敌人的身体,敌人发出痛苦的嚎叫,纷纷找地方躲避。

摩托车在梁松的操控下歪歪扭扭地向前冲去,仿佛一匹被激怒的野马,不顾一切地想要挣脱牢笼。车轮在泥地上疯狂地转动,溅起高高的泥浆。车身剧烈地摇晃着,随时都有侧翻的危险,但梁松凭借着多年的战斗经验和顽强的意志,硬是稳住了。

敌人很快从惊慌中回过神来,他们恼羞成怒,开始疯狂反击。

密集的子弹如同蝗虫般朝着梁松他们飞来,“嗖嗖” 的声音在耳边尖锐地响起,就像死神的召唤。

有几颗子弹擦着何晨光的耳边飞过,带起一阵冷风,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子弹划破空气的锐利。

摩托车在枪林弹雨中歪歪扭扭地冲出了敌人的包围,引擎发出高亢的轰鸣,似在宣泄着挣脱绝境的畅快。可这份短暂的轻松转瞬即逝,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梁松全神贯注地操控着摩托车,风在耳边呼啸,右腿伤口的疼痛如影随形,但他无暇顾及。突然,身后传来一声闷哼,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后背淌下。那温度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黏腻感,梁松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心头。

“飞行员!” 梁松大声呼喊,声音被风声撕扯得支离破碎。他下意识地想要回头查看,可理智告诉他此刻不能分心。他紧紧握住车把的手微微颤抖,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后座的飞行员身体猛地前倾,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拉扯。一颗罪恶的子弹穿透了他本就脆弱不堪的身躯,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迸出,浸湿了他的衣衫,也浸湿了梁松的后背。他的头无力地耷拉下来,仿佛所有的力量都在这一瞬间被抽离。

何晨光在车尾,一直警惕地注视着后方。听到梁松的呼喊和飞行员的闷哼,他迅速回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梁队,飞行员中弹了!” 何晨光的声音带着惊恐与焦急,他伸出手想要去扶住摇摇欲坠的飞行员,可摩托车的颠簸让他的动作变得艰难。

梁松咬着牙,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与无奈。愤怒于敌人的残忍,无奈于在这危机四伏的逃亡路上,他们连停下救助战友的机会都没有。“坚持住,咱们不能停!” 梁松冲着何晨光大喊,声音中透着决绝。他知道,一旦停车,他们将成为敌人活靶子,不仅无法拯救飞行员,还会搭上所有人的性命。

梁松加大油门,摩托车如离弦之箭般在乡间小路上疾驰。路旁的树木和野草飞速向后退去,仿佛是时间在疯狂流逝。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道路,大脑却在飞速盘算着应对之策。

就在这时,梁松眼角的余光扫到后视镜里一个黑影正迅速逼近。他定睛一看,脸色骤变 —— 追兵已经跳上越野车,

摩托车在梁松的全力操控下,如同一匹脱缰的烈马,风驰电掣般冲上了一座石桥。石桥在夜色中宛如一条蜿蜒的黑色巨龙,横卧在湍急的河流之上。冰冷的河水拍打着桥墩,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大地在为即将到来的激战敲响警钟。

何晨光坐在车尾,时刻关注着身后追兵的动向。当他透过弥漫的夜色,看清领头那辆越野车的轮廓时,心中迅速盘算着射击的角度和力度。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在摩托车的颠簸中保持稳定。此时,他的双手因为高度紧张而微微颤抖,但他凭借着多年的狙击经验,强忍着稳住了身体。

“梁队,稳住!看我打爆它的车胎!” 何晨光大声喊道,声音中透着坚定和自信。梁松微微点头,加大了油门,让摩托车的速度更快了些,试图为何晨光创造更有利的射击条件。

何晨光缓缓转动狙击枪,将瞄准镜的十字准星稳稳地锁定在领头越野车的左前轮胎上。他的眼神如同一把锐利的寒剑,紧紧地盯着目标,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他的手指轻轻地搭在扳机上,仿佛在触摸着命运的开关。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了夜空,子弹带着何晨光的决心和力量,如同一颗流星般飞速射出。那子弹精准地命中了越野车的左前轮胎,轮胎瞬间爆裂,橡胶碎片飞溅。越野车顿时失去了平衡,车身猛地向一侧倾斜。

“快躲开!” 梁松大喊一声,同时紧急操控摩托车向石桥的一侧避让。只见那失控的越野车像一头疯狂的野兽,直直地撞向了桥墩。巨大的冲击力使得车头严重变形,金属扭曲的声音和玻璃破碎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刺耳无比。紧接着,越野车轰然起火,熊熊大火瞬间吞噬了整个车身,火光在夜空中格外刺眼。

“漂亮,晨光!” 梁松兴奋地喊道,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然而,他们还来不及庆祝,另外两辆车仍然如同鬼魅般紧追不舍。这两辆车似乎吸取了前车的教训,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同时不断调整着位置,试图寻找更好的攻击角度。

“别放松,还有两辆!” 何晨光大声提醒道,他迅速将狙击枪的枪口转向了后面的追兵。

前方道路突然分出两条岔口。一条蜿蜒向未知的丛林深处,另一条则直通向陡峭的河堤。梁松的目光在两条岔路上迅速扫过,脑海中瞬间权衡着利弊。他知道丛林中或许能利用复杂地形藏身,但也容易被敌人堵截形成瓮中之鳖;而冲下河堤虽危险重重,却可能出其不意摆脱追兵。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他牙关一咬,猛打方向盘,摩托车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河堤冲去。

“梁队!” 何晨光一声惊呼,下意识地抱紧后座,同时用身体护住受伤的飞行员。他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双眼紧紧盯着前方不断靠近的河堤边缘。那陡峭的河堤仿佛是一道通往未知深渊的巨口,随时准备将他们吞噬。

摩托车的前轮重重地磕在河堤边缘,整辆车瞬间腾空而起。在那短暂的失重瞬间,梁松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风在耳边呼啸,他能清晰地听到何晨光和飞行员因为紧张而急促的呼吸声。紧接着,摩托车如一颗坠落的流星般狠狠砸向下方的卵石滩。

卵石滩上,大小不一的卵石突兀地立着,像是大自然埋下的陷阱。摩托车的车轮刚一触地,便在卵石间剧烈颠簸跳跃起来。车身左右摇晃,幅度越来越大,随时都有翻倒的危险。梁松双手死死握住车把,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他的身体随着摩托车的晃动而不断调整重心,试图稳住这匹疯狂的 “铁马”。每一次颠簸都像是对他身体和意志的双重考验,右腿伤口的疼痛此时已经被抛到了脑后,他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操控摩托车上。

“稳住!稳住!” 梁松在心中不断默念,同时大声喊道:“何晨光,抱紧!”

何晨光把身体贴得更紧,一只手紧紧搂住飞行员,另一只手抓住后座的扶手。他的眼睛紧紧闭着,感受着摩托车每一次剧烈的震动,心中祈祷着能平安度过这一劫。

而此时,追兵的车停在河堤岸边,引擎的轰鸣声戛然而止。他们透过车窗,看着梁松三人冲进了卵石滩,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愤怒。为首的敌人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然后大手一挥,喊道:“给我朝河面扫射,别让他们跑了!”

瞬间,枪声大作。密集的子弹如雨点般朝着河面倾泻而下,在河面上溅起一串串高高的水花。

有的子弹打在卵石上,迸射出耀眼的火星。子弹呼啸着从梁松他们耳边飞过,发出尖锐的 “嗖嗖” 声,仿佛死神的镰刀在他们身边挥舞。

梁松咬紧牙关,继续操控着摩托车在卵石滩上艰难前行。

梁松感受着身后如雨点般倾泻的子弹,咬得牙齿咯咯作响,双眼因愤怒和紧张而布满血丝。他把心一横,手上猛地加大油门,摩托车发出一声沉闷的嘶吼,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不顾一切地冲进对岸那片广袤的芦苇丛。芦苇在摩托车的冲撞下纷纷倒伏,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为他们的冒险奏响紧张的乐章。

何晨光在摩托车冲进芦苇丛的瞬间,就做好了准备。他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必须尽快找到更隐蔽的藏身之所。当摩托车速度稍有减缓,他眼疾手快地跳下车,落地时一个踉跄,但他迅速稳住身形。紧接着,他转身用尽全力将受伤的飞行员从后座拖下。飞行员身体绵软无力,何晨光只能半扛半拖着他,朝着不远处那片看似危机四伏的沼泽奔去。

“快!这边!” 何晨光一边跑一边低声呼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沼泽的虚实,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陷入泥潭无法自拔。沼泽里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味,那是多年来植物腐烂堆积的味道,令人作呕。但此时,何晨光顾不上这些,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飞行员藏好,确保他的安全。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沼泽中前行,芦苇的叶子划破了他们的脸颊和手臂,留下一道道血痕,但他们浑然不觉。终于,他们找到了一处被芦苇严密遮蔽的小土丘,何晨光将飞行员轻轻放在上面,用芦苇将他掩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而此时,梁松已经在芦苇丛中找好了一个伏击点。他的心跳剧烈,每一次跳动都仿佛在敲打着战鼓。他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感觉空气都凝固了。他把枪管稳稳地架在一根浮木上,眼睛透过瞄准镜,紧紧盯着芦苇丛中的小路,那是追兵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

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沙沙” 的声音在寂静的芦苇丛中格外清晰,像死神的脚步声逐渐逼近。一束束手电光柱在芦苇间扫来扫去,时而照亮一片芦苇,时而又陷入黑暗。梁松能听到敌人的低声咒骂和交谈,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的手指在扳机上微微颤抖,但他强忍着,等待着最佳的射击时机。

终于,第一个敌人踏入了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