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一大早就回了宫。赵忆萱动了胎气。
他回去坐了一会儿,太医过来检查一番,回复说没多大事后,又急匆匆离开。
侧妃洛樱雪走到赵忆萱床边,轻声问道:“萱姐姐,殿下这几日都不回来,您知道是去了哪里吗?”
赵忆萱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思索。她屏退了下人,待周围安静下来后,才悄声问她。
“殿下是否一直未与你圆房?”
洛樱雪脸色涨得通红,她微微低下头,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
赵忆萱叹口气,抬手摸了摸她的发,她瞧着面前的女子,眼神灵动,脸上带着英气,浑身透着活力。
她思虑片刻,说道:“阿雪,若是想留下殿下,不如在他面前多舞舞剑,那些女儿家的珠钗和活计就别再弄了。”
“萱姐姐,这是为何?”
赵忆萱没说话,挥挥手让她退下。
萧宴出门没多久,就遇到府中侍卫神色慌张地前来禀报,说谢长宁把巫医的小院烧了。
他一惊,急忙往回赶。
可还是晚了一步,小院已经烧没了。
巫医和谢长宁缠斗在一起。
眼看谢长宁的剑即将刺破巫医的胸口,他急忙飞身拦下。
“长宁,住手!”
萧宴架住她的剑。
巫医趁乱从怀中掏出一把东西,猛地朝两人扔过去。
那些东西在空气中散开,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
随后,巫医又迅速捏碎一个药丸,顿时,又传来一股异香。
谢长宁只觉得心口突然疼了一下,随即眼前一黑,便软软地晕了过去。
巫医怒道:“殿下,这个女人烧了我那些蛊虫,那可是我千辛万苦培育出来的宝贝啊,耗费了我无数的心血,竟然被她一把火全烧了。”
萧宴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看着晕倒在怀里的谢长宁,那苍白的面容又让他心中闪过一丝心疼。
他朝着巫医喝道:“你休要胡来,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本宫绝不饶你。”
巫医冷哼一声:“殿下,您莫要被这女人迷了心智。她如此张狂,今日若不加以惩戒,日后必成大患。那些蛊虫是控制她的关键,如今毁于一旦,想要重新培育,不知要耗费多少心血。而且,她体内的那只蛊若在今日内不服下断灵花,那就要失效了。”
萧宴一愣,他知道事情变得棘手了。如果谢长宁体内的蛊失效,那他之前的计划都将化为泡影。
巫医走近,压低声音说道:“还有您家里那位的药,要是停了,他可就快恢复了,到时候…… 后果不堪设想。”
萧宴低头,看着怀中的谢长宁,眼神复杂,沉默片刻后,他冷冷地说道:“本宫请你来是解决问题的,而不是提问题的,你说该如何解决?”
巫医笑而不语,他知道,此刻他已经掌握了主动权。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权衡利弊,又像是在享受萧宴的焦急。
萧宴哪有不明白的,他瞥了他一眼,说道:“之前允你的不变,届时在朝中再允你国师之位,南疆一族可进京受封为诸侯。”
巫医一听,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喜,立马跪谢。
“多谢殿下。刚才老奴用的迷药是南疆圣药珠萝魂,这药会激发她体内蛊虫的雌性,只要殿下服下另一只蛊虫,尽快与她交合,虽说药效不如曾经,但能拖延一段时间,等我再培育出新的断灵花即可。”
“至于家里那位,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再另下一种蛊……”
萧宴沉默下来,须臾后,他深吸一口气:“把另一蛊拿来。”
巫医急忙递给他一个盒子。
萧宴接过,抱着谢长宁,转身朝着屋内走去。
巫医又喊到:“殿下,她的药效一刻钟后复发,您千万记得,尽快完事,否则对您身体不利。”
萧宴冷冷地抛下一句:“本宫自会处理,你退下吧。”
巫医看着萧宴的背影,眼中满是怨毒,但也不敢违抗,只得愤愤离去。
萧宴把谢长宁放在床上,静静坐在床边,他抬手缓缓触上她的脸颊,指下的肌肤细腻柔滑,宛若羊脂白玉般氤氲着他的心。
“长宁,是你逼我的,你放心,待我登基后,便立你为后。”
说着,他划破食指,将蛊虫放到伤口处。
那蛊虫一接触到血,像是活过来一样,扭动着身躯,顺着伤口就往里钻。
萧宴闷哼一声,只觉得血液里泛起一丝冰凉,那冰凉的感觉如同一条冰冷的蛇,直窜心头,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待那感觉缓过后,他看向谢长宁。
她的脸色开始泛红,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该是体内的药效发作。
萧宴颤抖着手,缓缓伸向她,解开她身上的衣带……
刚把衣带解开的时候,一双带着彻骨寒气的手,紧紧地按在他的手掌上。
萧宴的心猛地一沉。
他抬头看去,便看到谢长宁眼神清明,脸上裹挟着一抹嘲弄,定定看着他。
萧宴刚要出手,寒光一闪,谢长宁指尖夹着一枚银色的针,稳稳地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谢长宁懒懒起身,眼中闪烁着冷静的光芒,嘴角轻扬,淡淡地说:“你是哪国的太子?”
萧宴看着她,说道:“南越太子,萧宴。”
“南越太子?”谢长宁重复了一遍,眉宇间划过一抹深思,“这又是那个旮旯冒出来的,怎么没听过?”
萧宴一怔,幽幽叹道:“长宁,没听过不要紧,待我登基,你就是皇后。”
谢长宁抬手,手中的银针毫不犹豫地扎进他脖颈后的穴位。
萧宴身形一僵,只感觉一股刺痛传来,紧接着,他的面色瞬间变得铁青,他试图挣扎,但身体却如石雕般无法动弹。
谢长宁眼中寒光一闪,语气冷冽:“我都是要称帝的人了,还稀罕你的后位?”
萧宴眼眸中透露出浓浓的错愕。
谢长宁愣了下,好像觉得有些不对。
恰在此时,她只觉体内涌起阵阵热浪。
刚才巫医捏破药丸的时候,她虽然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危险,尽快闭气,并且迅速用银针控制了自己身上的几处穴位,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吸入了少许那诡异的香气。
此刻,体内像是有一只虫子,在她的身体里四处乱窜,每到一处,便卷来一阵令人难耐的热浪。
萧宴察觉到她的异样,似乎有疼惜,又似有无奈,“长宁,和我在一起吧。”
谢长宁冷笑一声,“原本想要杀了你的,但是刚才巫医说,那蛊也会对你身体有害,萧宴,要不,我们来玩个刺激的。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承受得住这蛊毒的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