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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陈苗表情呆滞,身形动了一下,却没有去看沈景秋。

沈景秋也不在乎,继续说,“曾经我很怪你,为什么把病传给我,后来,我想通了,你也不想的。”

“不过你很幸运,等待那么多年,终于得到你想要的,继父对你不离不弃,一直陪着你,而我……我不会如你这般幸运,但我永远不会后悔今天所作所为。”

沈景抬头,一瞬间像是看到母亲眼底有泪光,突然手被掐了一下,他皱眉,再次看去,母亲神色变得癫狂,捂着头,“老公,老公呜呜,我怕老公,老公。”

他大喊。

沈景秋从沙发上起来,低头看手背上掐痕,这印记很熟悉,小时候,经常被这么对待,后来,母亲发疯,比这更加狠。

“我在这里。”

宁鸿远匆匆从楼上下来,一个晚上过去,他脸色苍白,精神很差,即使不舒服,依然快步走来。

“老公,你去哪里了,找不到,找不到你。”

陈苗往宁鸿远怀里扑,哭得委屈,妆都化了,宁鸿远耐心哄,“不怕,我不会丢下你,不怕。”

宁若站在楼梯,静静望着这幕,很和谐,却莫名不顺眼,她久久没有下去。

“怎么不下来?你该饿了,给你准备了喜欢吃的豆沙包。”

沈景秋瞧见宁若喊。

宁鸿远也注意到宁若,松开陈苗,“饿了吧,快下来,吃早餐。”

两人都极为热情。

宁若不适应,还是抬脚一步步下楼,视线落在陈苗身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苗虽然没看她,低头玩手指,自己却依然能感受到她对自己恶意。

“你也该饿了,我带你去吃早餐。”宁鸿远扶起陈苗。

四人落座。

两双筷子同时给宁若夹豆沙包。

宁若越发奇怪望着宁鸿远,他哥帮她夹,她不意外,意外的是宁鸿远,她真的看不懂他。

“听景秋说你喜欢吃。”

宁鸿远目光含笑,一晚上没有睡,身上发疼,难以忍受,却又没有以往痛苦,心里有了希望。

不过他身体依然是差了,疼痛会伴随一辈子。

“嗯谢谢。”

宁若却自己夹了一个包子,不吃两个人中任何一个人夹的。

宁鸿远难受,不怪宁若,只是微笑。

陈苗很安静,低头舔碗里的粥。

宁鸿远很有耐心,拿起勺子,小半勺,小半勺喂她吃。

宁若一边吃包子,一边看着。

沈景秋不舒服,吃了半碗粥,就吃不下去。

坐在一旁默默等待,他想帮宁若剥鸡蛋,但知道她会拒绝,只能苦涩。

陈苗很听话,不多时,半碗粥吃完,宁鸿远见宁若还在吃,朝着沈景秋说。“景秋,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沈景秋像是预感到什么,缓慢站起来。

宁鸿远出大门,走到花园,山上风景很好,早上空气清新,空气中有薄薄的雾气,是个休养的好地方。

他抬手摸着花园里被布置的鲜花拱门,这是为婚礼准备的,很喜庆,他却心情沉重,重重扯下一朵鲜花,拿在手里捏碎,“景秋,婚礼取消吧,你和宁若不合适,我不希望你们两人结婚。”

沈景秋早有预料,凄凉的笑了笑,“因为我遗传我母亲的病。”

宁鸿远转过身体,,“是,你知道宁若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亏欠她很多,如今我只希望她下半辈子,平安幸福。”

“哈哈,继父,我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会支持我,结果我错了,我高估在你心里地位。”

宁鸿远悲痛,声音发颤,“抱歉,之前我不知道你的病,你很优秀,所以我自私的希望,宁若能嫁给你,你能给她幸福,可是昨晚,我害怕了,害怕我女儿下半辈子会变得不幸,这些都可以由我来承受,却不能让她承受,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

“景秋,请你体谅我,体谅我一个做父亲的心,你怎么怪我都可以。”

沈景秋面色凄凉,“我体谅你,谁来体谅我呢,你教过我,想要的就去争取,所以我一步步努力夺回沈家,我已经信奉这一套,如今又要让我收手,晚了,我无法收手,如果我真的会疯掉,那么我也希望我的人生不用太悲惨。”

“景秋,你不能这样,你这样会伤害宁若,你忍心吗?”

“不忍心,可我做不到放手。”

沈景秋声音颤抖,“我也希望,自己健健康康,还能有个期盼,可惜没有,没人给我机会,你放心,等我疯了,她就自由了,我可以不碰她。”

餐厅,宁若在两人出去的时候,放下筷子,没胃口,豆沙包很好吃,但吃进嘴里发苦。

大概心情不好。

从餐厅位置看不到外面情况,所以不知道宁鸿远和他哥在哪里,到底有什么话要悄悄去外面说。

不过既然避开她,应该是很重要的事。

她打量周围,别墅里装点喜庆气球,喜字贴满房门,她心情压抑,不是她向往的婚礼。

突然人被大力拉了一把,陈苗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拿了一把剪刀,把她拉扯到地上,剪刀就朝着她刺过来。

宁若震惊,反应很快,一把抓住对方的手。

“不要和我抢。”

“不要抢。”

陈苗嘴里不停地喊。

宁若抓住她的手,但发疯的人,力气很大,一时间无法推开,她盯着陈苗的脸突然怀疑。

“你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你为什么不喜欢,还想伤害我。”

陈苗没回答她的话,手上力道不减,不断地喊。

“不抢,不抢。”

宁若看着剪刀一点点逼近,前面的尖锐能轻易刺破她的肌肤,不对劲。

“不,你没有发疯,你在骗我们!”宁若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