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鑫泽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依旧热情地拉着我往酒吧里走。
这家酒吧区别于那些传统的酒吧,没有嘈杂的音乐,没有绚丽的灯光。
看着,倒像是一个高档的私人会所。
我跟着赵鑫泽,来到一个包厢里。
包厢里几组真皮沙发围成一个半圆,茶几上摆满了各种高档酒水和零食。
“江哥,随便坐,别客气!”
赵鑫泽招呼着我,自己则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
他的朋友们也陆续跟了进来,纷纷找位置坐下。
刚才那个清纯女孩坐到了我旁边,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容。
“江哥,你和兰姐是怎么认识的呀?”她眨了眨眼睛,语气里带着好奇。
我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工作上的事。”
她显然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还想继续追问。
但被我冷淡的态度堵了回去。
她撇了撇嘴,转头和旁边的男生聊了起来。
赵鑫泽倒是没闲着,拿起一瓶红酒,熟练地打开,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
酒是好酒,但我对这种场合并没有太多兴趣。
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这群年轻人热闹地聊着天。
没过多久,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
我抬头看去,只见绮罗兰穿着一身休闲得体的简单装扮,走了进来。
这是一个貌似永远不会撒娇,或者矫情的强大女人。
她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连赵鑫泽也放下了酒杯,快步迎了上去。
“姐,你终于来了!”赵鑫泽笑得像个孩子。
绮罗兰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生日快乐,阿泽。”
她的目光扫过房间,最后落在了我身上。
她走到我旁边,轻轻坐下,低声问道:“怎么样,没给你添麻烦吧?”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有点吵。”
她轻笑了一声,端起我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习惯了就好。”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们俩身上。
那个清纯女孩忍不住开口问道:“兰姐,你和江哥……是什么关系呀?”
绮罗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朋友。”
这个回答显然没能满足他们的好奇心,但也没人敢再多问。
赵鑫泽倒是很识趣,赶紧招呼大家继续喝酒聊天,气氛才重新热闹起来。
我靠在沙发上,看着这群年轻人,心里却有些感慨。
18岁,正是人生最美好的年纪,他们有着无限的未来和可能性。
而我,早已过了那个年纪,经历过太多他们无法想象的事情。
绮罗兰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情绪,轻声问道:“在想什么?”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时间过得真快。”
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其实,你比他们成熟多了。”
我笑了笑,没有接话。
成熟?或许吧。
但成熟背后,往往意味着更多的无奈和妥协。
……
我和绮罗兰确实融入不进去他们的圈子,我也不是一个喜欢闹腾的人。
酒倒是喝了不少,绮罗兰没有喝多,但两颊已经红彤彤了。
她应该是不喝酒的女人。
聚会持续到深夜,赵鑫泽和他的朋友们玩得不亦乐乎。
我和绮罗兰则提前离开了。
走出酒吧,夜风拂面,带着一丝凉意。
我们沿着街道慢慢走着,谁都没有说话。
夜晚的城市依旧灯火通明,车流不息。
一路上,行人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纷纷聚焦在绮罗兰身上。
那是一种无法掩饰的惊艳。
她的每一步都像是在走秀,优雅而从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的脚下。
转过一个拐角,一个醉汉摇摇晃晃地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轻巧地绕开,但那醉汉似乎有意无意地向绮罗兰倾斜。
显然是借酒壮胆,想要占点便宜。
绮罗兰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这醉汉也是活到头了,绮罗兰的豆腐也想吃,他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我一把拉住了醉汉,阻止了他的不轨之举。
醉汉不甘心,试图用蛮力靠近绮罗兰。
我也不再客气,用力一扯,将醉汉甩退几步。
就在这时,我的眼角余光捕捉到过道尽头涌来的一群黑影。
我顿时“咯噔”一下。
感觉这群人不对劲,像是冲绮罗兰来的。
他也没再多和这个醉汉纠缠,果断一个精准的膝撞将醉汉击倒在地。
然后迅速拉起绮罗兰的手,“快跑,有人堵我们!”
绮罗兰只是微微一愣,便紧随其后奔跑起来。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惊慌,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尽管她脚上踩着高跟鞋,跑动间依旧风姿绰约。
但我此刻无暇欣赏。
我的脑海中飞速旋转,思考着是谁如此大动干戈地来针对绮罗兰?
而且,在香江敢来针对绮罗兰的,那怕是不要命的一群家伙。
又或者是冲我来的?
我不敢再多想,哪怕是我冲我来的,我也不想殃及到绮罗兰。
拽着绮罗兰的手,一路狂奔。
那群人也没有罢休,一直在后面追着。
这么跑下去不是办法,我只好对绮罗兰说道:“兰姐,我分不清这伙人是不是冲我来的,待会我们分开跑,我拦住这群家伙,你赶紧打车走。”
绮罗兰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攥着我的手。
身后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和咒骂声,仿佛一场黑帮电影的高潮片段。
在一个拐角处,我松开了绮罗兰的手。
“兰姐,你赶紧跑!我来挡住这群人。”
说完,我转身面对那群追来的家伙。
可绮罗兰却没有跑,她就站在我身后,神情依然淡定。
“你赶紧跑啊!我知道你本事大,可这里只有咱俩,你的保镖也没来,赶紧跑吧!”
我话音未落,那群人已经冲了上来。
我也不再多犹豫,二话不说便挥拳相向。
他们人并不多,也就五六个人。
可这几个人都不是一般角色,从他们出拳的招数以及力度,我能感觉出来如果继续下去,我可能会被活活打死。
这种情况下,我只能逮着一个人打。
毫不留情,逮着一个人就往死里揍。
混战之中,局势如同一团乱麻。
这些人训练有素,采用有规律的车轮战术,抗打能力极强。
而且我凭直觉判断,这伙人手中肯定藏有不宜示人的危险武器。
我不是这群人的对手,尽管我逮着一个人揍,我也遭受了不少拳脚。
转眼间已是鼻青脸肿,从生龙活虎到被打得如同落水狗一般。
更令我感到悲哀的是,偶然间扭头一瞥?
竟发现绮罗兰依然还静若止水地站在我后面,一动不动。
我心中暗想,这女人不会是看得目瞪口呆,跑不动了吧?
不至于啊!
她可是红门里仅次于龙头的坐堂,绮罗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