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江建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平淡的笑容。
然而,这笑容落在贾张氏眼中,却犹如来自地狱深渊的恶魔狰狞狂笑一般可怖至极。
“你……你……”贾张氏被气得浑身颤抖,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哦,差点儿忘了提醒您,张婶。如果你胆敢将咱们之间的这些事儿泄露半句出去!您倒是猜猜看,究竟是您那张嘴巴跑得快,还是我的这只手更快一些呢?”
话音未落,只见江建国潇洒地打了一个清脆响亮的响指。
就在刹那间,刚才还被他随意把玩在手中的那个小巧物件竟然猛然爆裂开来,瞬间化作无数细碎的冰渣,如同一群闪烁着寒光的小精灵,纷纷扬扬地洒落一地。
在明媚阳光的映照下,那些冰渣折射出耀眼夺目的光芒,显得格外诡异而阴森。
本就心怀忐忑、恐惧不安的贾张氏此刻更是被吓得浑身发抖,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望着那个突然爆裂开来的物件,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无法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时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江建国在她眼中已然变成了如同小说话本里描写的那种神秘莫测、神通广大的神仙人物,仿佛拥有着令人难以捉摸和想象的诡异本领。
就在这时,从门口传来了江建国那洪亮的声音:“呦,小棒梗啊,刚回来啊?”
这声音犹如一道惊雷,直直地劈入了屋内。原本还沉浸在极度恐慌之中的贾张氏听到这声音后,心中猛地一紧,生怕江建国会对自己的宝贝孙子不利。
于是,她来不及多想,迅速用手胡乱擦去眼角因惊吓而流出的泪水,然后像一阵疾风般飞也似的冲出门外。
一出屋子,贾张氏便看到江建国正微笑着与棒梗打招呼呢。
只见棒梗十分乖巧地点着头回应道:“是,建国叔。”
原来,贾张氏早就千叮咛万嘱咐过棒梗,告诉他在这个院子里无论招惹谁都行,但万万不可去惹江家的人,特别是江建国。
一旦遇上了,必须要恭恭敬敬、客客气气地向人家问好。
江建国看着眼前的棒梗,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并笑着对贾张氏说道:“行啦,张婶儿,快把棒梗抱进屋去吧!瞧瞧这小家伙,长得可真是讨人喜欢呐!”
贾张氏听了这话,心里头虽然还是有些害怕,但表面上却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连连点头应承下来,然后慌慌张张地抱起棒梗,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躲到了一边。
贾张氏是个头脑精明的人!
江建国话语中的警告之意,她自然能够听得明明白白。
就在这时,易中海静静地站在自家门口,目光深邃而又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江建国同样没有忽视掉易中海的存在,他礼貌地点点头示意后,便转身朝着自己家走去了。
贾张氏紧紧地抱着棒梗,头也不回地径直往家里赶去,完全没有理会一旁的易中海。
此刻,贾张氏的内心正经历着一场激烈无比的挣扎与煎熬。
一方面来说,她实在是没胆量去杀人,况且那可是她历经十月怀胎之苦、含辛茹苦一手拉扯养大的亲生儿子呢!
然而从另一方面考虑,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如果自己始终下不了狠心动手,那么江建国绝对不可能会放过她们祖孙。
“奶奶,您到底是怎么啦?”年幼无知却又格外敏感的棒梗眨巴着那双眼睛,好奇地询问道。
显然,小家伙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贾张氏那起伏不定的情绪变化。
“奶奶没事儿,乖孙子,奶奶真的没事儿……”贾张氏强忍着泪水,轻声安慰着棒梗。
可与此同时,那晶莹剔透的泪珠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地顺着她那略显憔悴的脸颊滚落下来。
她一边充满爱怜地轻轻抚摸着棒梗的小脑袋瓜,一边在脑海里飞速地闪过一个又一个念头,经过一番苦苦思索之后,终于渐渐地拿定了主意。
无论怎么样,她们做什么都无法扭转东旭已然残废的残酷现实。
此时此刻,重中之重便是确保棒梗能够茁壮成长、健健康康地长大成人。
至于东旭……贾张氏望着江建国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的身影,不禁在心底默默思忖起来。
毕竟,江建国对于这所有的事情都已经了如指掌,那么他们想要达成目的便已是痴人说梦,绝无丝毫成功的可能性了。
唉,也只能让东旭受些委屈!
易中海一边想着,目光一边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江建国方才站立之处。
他心中充满疑惑:江建国这个人平日里极少涉足中院或是后院,今天却突然前来寻找贾张氏,究竟所为何事呢?
再看看贾张氏当时的神情,明显有些不太对劲,而且近半个月以来,她外出的次数似乎较以往多了许多。
这个贾张氏到底在暗地里搞什么名堂?江建国又为何会掺和进来?一连串的问号涌上心头,易中海觉得事有蹊跷。
思来想去,他决定在接下来的这两日里好好留意一下自己这位老嫂子的一举一动,看看能否从中发现一些端倪。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夜幕降临,万籁俱寂,整个四合院都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
时针悄然指向半夜时分,贾张氏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借着微弱的月光,鬼鬼祟祟地扫视着院子四周。
确认周围没有任何异常响动后,她又将目光投向屋内那张简陋的床铺,只见棒梗正安静地熟睡着,小小的身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看到这一幕,贾张氏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只见贾张氏身着一袭深色衣衫,如同暗夜中的幽灵一般,鬼鬼祟祟地朝着前院那堵高高的院墙潜行而去。
她左顾右盼一番后,迅速跑到墙边,弯腰捡起几块石头垫在脚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抬起一只脚踩在上面,双手紧紧攀住墙壁,试图慢慢地往上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