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阿娘想夫人一向冷静,人都敢杀,怎得今日见证物在眼前却当不知?”
在旁劝说:“夫人若是还不信,咱们现在就回去看。
这被褥还在这里,看来他们二人明日还要再来。
我们今日逮不住他们,难道明日还抓不住他们吗?”
庄阿娘见有男女偷情心里就冒火。
自己守寡多年也没有想着去偷汉子,怎么好好的一个庄主夫人夫君健在,就这样下作。
她和余氏的心情不同,余氏猜到是怕看见。
庄阿娘是看热闹好是非,又不嫌事大。
等着抓住那二人,非要她这个老人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没脸是爽快。
余氏不愿再看,转过身出来。
将庙门虚掩,又和庄阿娘往姜家后折返。
角门口看门的女仆见自家夫人满头大汗地回来,赶忙上前搀扶。
问道:“夫人这是哪里去了,老爷老夫人刚才满院子找夫人,夫人这是哪里去了?”
余氏强装镇定道:“我在庄子上碰见几个熟识的夫人,不自觉闲谈了一场。
我问你,祝夫人可在院中?”
那看门下人道:“祝夫人出去散步也才回来不久。”
庄阿娘又问:“和祝夫人一起的还有谁?”
那下人道:“还有他身边的庄阿娘和包奎。”
余氏不再去问,顾不得脚疼,向祝夫人的院子疾走。
珠儿见姜夫人又来了,笑脸迎道:“大夫人来了。”
余氏头也不回地问:“你家夫人可回来?”
庄阿娘听见外面有人,走出门来。脸上的惊慌之色还没收好
“大夫人来了,我家夫人在里面呢。”
余氏大步流星往屋内走,也不去理会赵阿娘。
蔡阿娘打着门帘道:“大夫人来了,我家夫人刚泡的好的茶,夫人过来喝一杯。”
余氏一言不发,抬眼看见祝夫人安稳地坐在茶几旁正在喝茶。
祝夫人见余氏这时赶到,浅浅一笑道:“大嫂来了,坐下歇息。”
余氏一肚子火,看祝夫人还能笑得出来,更加气愤。
撩起裙摆坐下道:“妹妹今天下午哪里去了,我来一趟,妹妹没在,哪里玩去了?”
余氏努力压着火,可端茶盏的手还是抖。
祝夫人假装一惊,随后面色如水道:“我午饭吃的多了些,就去庄子闲逛,大嫂找我有事?”
余氏灌了一盏茶道:“你大哥让我来劝劝妹子,我和妹子是一条线上的人,妹子不愿走,我可以去和大爷说。
妹子不该,不该,不该啊~”
余氏食指指着祝夫人,结巴着说着不该,有些难堪的词语她不好说出口。
想说妹子不该自轻自贱和他人私通
可面前的玉人,明明好好端坐在这里,怎么能乱说呢,她腹内斟酌到底要怎么说。
祝夫人茶盏一放,先开口道:“大嫂,妹子我不该什么?我认为我不该走,也不该出羽家庄费用的五成。”
余氏这半日不在,早晨姜正礼给祝夫人要钱时,她也不在。
本来是说男女之事,怎么变成了羽家庄损失的五成?这又是怎么回事?
余氏声音一顿,点头问:“什么羽家庄损失的一半?”
祝夫人冷笑一声道:“大嫂,今日我先是被父母骂了一通赶我回家。
我只出去一会大哥就联合父亲母亲将我的护卫调走了。
我去找大哥时,大哥不但不还我护卫,还振振有辞向我讨要羽家庄上次流民抢庄子的损失。
你们还真怎么张得开口。”
余氏听这话就不爱听了,自己过来是来提点她,怎么反而被责问起来。
她心里怒气难消,又添委屈。
“妹子我不知道有这回事,你也别来责问我,你兄妹二人既然闹成这样,我也是无奈。
我只和妹子说一句,我不希望妹子走。
咱们要对付的是姜云澜,妹子把心思用在这里才好。
不要你没捉住姜云澜得痛楚,却让姜云澜先捉住了你。”
祝夫人觉得好笑,故意吊着语气说话道:“我行得正坐得端,我怕她什么。”
余氏摇头苦笑道:“妹子这话可是不要得太早,人做事总会留痕迹的。
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还是尽早收一收,这也是我这个做大嫂的一片心。”
祝夫人装糊涂道:“大嫂说这话我就听不懂了,大嫂还是操心自家吧。”
瞥了一眼余氏道:“我以为大嫂是来找我亲近的,没想到大嫂是来说妹子我这不该那不该的。
大嫂还是好好回去和我那兄长说不该吧。
不该把姜云澜藏起来,不该再问我要钱,更不该欺负我的女儿英台。”
余氏没在小姑脸上看见愧疚,反而被她反客为主说了几句,怎么说得好好的,又说起祝英台了。
余氏见她对自己要说的事不以为意。
心道:“我先不说你,你只管嘴硬,我这两日让人看着你,被我抓个正着,我看你的嘴还硬不硬。
想罢余氏也不说今日之事。
只和她谢了今日的糕点,又说让她多加小心,喝了两口茶就走了。
赵阿娘将余氏送出院门,看她走远,让珠儿把着院门,自己回屋和夫人商量。
祝夫人问:“确定她是看见了。”
蔡阿娘道:“何止她看见了,我今日回来时,似乎听见身后有人跟着,怕还有人看见了。”
祝夫人哼了一声,嘴角一撇,她就是要‘她’也知道。
他不露面算是白忙活了。
身子靠在凭几上松快一些道:“属耗子的,你守着洞口她知道你要逮她,她藏得要多结实有多结实。
可要有了好吃的,她不但不躲,胆子大了还要上前咬上一口。
我们就是要抓这耗子。”
赵阿娘听明白了,心喜道:“夫人意思是,长小姐在我们后面跟着?”
祝夫人摇头细思道:“她知道我想将她挖出来,自然不会这么痛快出来。
我猜她这次来也绝不是自己单独一人,只是今日在你们身后定是这家里的眼睛。”
说罢长叹一声:“还是大嫂有些良心,知道来提醒我。
那些人躲在暗处的,才是真想要我的命的人。”
蔡阿娘听了浑身一颤道:“那夫人我们明日还去吗?”
祝夫人道:“当然要去,我和包奎亲自说,他定会帮我。”
赵阿娘挤眼睛笑了笑道:“那包奎以为夫人去了,抱着被子就去找夫人去了。
我一去便让炒豆儿和他男人还有那个小癞子先走了。
等包奎赶到,他们主仆三人刚走不久。
我们让包奎在庙外着,就说夫人在里面问神,趁机将被窝弄乱再走的。
包奎一直以为和他一起走的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