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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这时午饭做好了,唐缇约喊大家准备开饭,温乐衍一骨碌从温宿腿上下去,要去帮忙拿碗筷。

“慢点。”裴忱拧着眉,眼神流露出些许担忧。

小奶团子不高,走路稳当,跑起来不太行,经常自己把自己绊个跟头。

周越等人并没有留下吃午饭,温宿起身送他们出门,上车之前,周越欲言又止。

温宿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嘱咐道:“以后管理局出任务回来,写一下任务报告发我邮箱,每次的酬劳我会让会计结算发给你们,不要收居民的钱。”

正午的太阳有些晒,温宿抬手挡着,出于礼貌,准备等周越走了再进去。

周越却反手关上车门,往温宿身后看一眼,确定裴忱没跟出来。

“温宿,你不记得以前在温家的事情了吗?”

周越刻意放轻的语气,以及微微探过来的身体,让温宿感到不自在,皱着眉后退半步。

“温家?什么事?”

“我很早就认识你,第一次去温家,你偷偷去厨房拿冰淇淋,被我看见,温执玉当时路过问谁在里面,我把他支开了。”

周越好似想起有趣的画面,眼中笑意更深。

那时的温宿年纪不大,碍于焦娅姝这个后母在,他想要吃个冰淇淋也要偷偷摸摸。

趁大家在客厅看电视,光着脚下楼,别人的角度看不见他,周越却第一时间发现了他。

出于好奇跟上去,看到温宿拿到冰淇淋,眼睛都是亮的,笑时梨涡看着也甜甜的。

不曾想温执玉突然出现,温宿像只受惊的动物慌张失措想要躲起来。

周越本来不想管,不过看到努力把自己往角落里藏的温宿,可怜又可爱。

他不自觉走过去,挡在厨房门前,转移了温执玉注意力。

温宿有点印象。

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

“谢谢你帮忙,不过那次温执玉走后,我好像给你也拿了冰淇淋,说了谢谢?”

周越梗了下,“是,你是给我了冰淇淋,我没有吃,一直放在我家冰箱。”

周越以为这句话暗示的已经够明显了。

“哦……”温宿不太舒服,不想思考,看起来有些呆呆的,“那你走吧,一路顺风。”

周越被堵的好几秒不知道说什么,仍然不死心,想上前一步。

忽然看到温宿身后敞开的大门玄关处,裴忱缓缓探出头,很不好惹地绷紧眼皮,手里还拎着一把菜刀。

眼神仿佛是在说:你他妈再敢多说一句,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周越闭嘴了,转身上车,一脚油门逃也似的离去,并不知道裴忱在别墅骂了一下午臭小三,才勉勉强强消了火。

-

解决了虫患,居民重新送回村子,温宿亲自去找了冯祥,取来的一叠现金全部交给他。

“以后每个月会有人来送物资,缺什么直接要就可以,钱你收着,我需要您帮我看管温家的海域,不许外人闯入。”

“下个月会有我雇的人过来,我准备在这里养殖一些海鲜,到时麻烦你帮忙看着点,每个月也会给你结算工资。”

冯祥眼角湿润,连连鞠躬,保证道:

“我一定会守在这里,温少爷你放心吧,我们这些还能干得动活的,也会帮您养海鲜,只需要管饭就行。”

冯家村居民淳朴憨厚,温宿自然放心,养殖场也只是个障眼法罢了。

安排好这一切,温宿专心享受这次度假,往后每天陪着温乐衍和余晚下海玩,

钓鱼,游泳,潜水,在海边能玩的东西全部玩了个遍。

看起来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哪怕听到保镖说没有找到人,温宿也只是勉强笑了笑。

这日下午太阳毒辣,南部海峡一天比一天热,晒得裴忱都浪不起来。

连同温乐衍这个小崽崽一起,每人一把躺椅,听着海浪声,享受将近傍晚时分的日光浴。

唐缇约无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上午那会儿冯叔送来一篮子野菜,这种野菜包饺子好吃,晚上咱包饺子吧?”

余晚从昏昏欲睡状态中清醒,兴奋地举手:“可以可以!我现在包饺子特别快,我妈教的!”

温乐衍:“轿子轿子!”

裴忱说:“是饺子。”

温乐衍从温宿身旁坐起身,认真说:“轿——轿——饺!子!”

江北行举手啪啪啪鼓掌:“真棒,你大爸像你这个年龄,还只知道吃手,整天穿着开裆裤瞎溜达。”

裴忱反手抄起拖鞋砸在江北行腿上,“敢造你爹遥?花野鸡!”

“你个黑长虫!”江北行把拖鞋扔回去,恶狠狠竖起中指。

南新不想他教坏小孩,默默摁回江北行的中指。

他俩躺椅离得近。

江北行现在格外贪恋和南新的肢体接触,因为明天他就要回中心圈。

“你会包饺子吗?”

江北行不知道下次再触碰他是什么时候,甚至私心希望,毕业时间再长一些。

“会。”南新偏头躲开江北行过近的呼吸。

江北行勾着嘴角,“我明天就回去了,今晚你包饺子给我吃行吗?”

只是一个很简单很平常的请求。

南新却能听出语气中的小心翼翼。

“行,不过这么多人,下锅混在一起煮,怎么分的出来?”

江北行:“我可以吃生的。”

南新转过头,看傻子似的眼神看他。

无可奈何的表情,看似冰冷的人,心肠却无比的软。

“我单独给你煮,反正你明天要离开,饺子而已。”

听起来好像终于能送走江北行这个烦人的。

江北行却知道这是一次又一次的纵容,纵容之下藏着难以明说的爱。

南新注视夕阳渐渐坠入海里,心口也变得空落落的。

“中心圈和北部平原上千公里远,我们也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出现在彼此面前。”

异地是一条巨大难以跨过的鸿沟。

江北行没再纠结要不要和好,只是说:“我是个固执的人,南新,时间还长。”

“我会想很多解决办法,等扫清所谓的障碍,我们就和好,行吗?”

南新愣了一下,眼眶发热,始终没有勇气说出江北行想听的回答。

江北行不急,在旁人看不见的角落,牵住南新的手。

唐缇约看眼时间,拉着李修瑾起身,“我来调饺子馅,你去揉面,等会儿端去餐厅大家一起包。”

李修瑾:“行。”

其他人纷纷坐起身。

余晚忽然发现只有温宿一直在睡,不论大家聊天玩笑,始终没醒过。

海风不断轻抚蓝色发丝,温宿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静静地躺着。

裴忱坐在他身边,轻轻抚摸温宿脸颊,并没有执着于喊醒他,旁人依稀能听见有什么“吧嗒”一声,砸在躺椅上。

唐缇约了然:“他吃药了?”

裴忱许久才回答,嗓音嘶哑:“医生开的药,会降低细胞活性,等于强制催眠,宿宿今天可能……”

“可能实在撑不下去了,吃过午饭,他找我要医生给开的药,吃完下楼,躺在这里就睡着了。”

裴忱看似平静地用几句话叙述这件事,心脏的钝痛却像是尖锐的刀不断翻搅,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