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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定西装品质自然不是高档店内挂在衣架出售的西装能够比的,由手工制作,剪裁和布料严谨出不得分毫差错。

白色的西装配蓝色蝴蝶结领结,和温宿发色有些许相同,腰身处做了收腰处理,很显细薄的腰线。

合身的衣服,自然不挑人,这样纯洁的颜色更适合柔软的温宿,裴忱很满意这身西装,能够想象出温宿穿它的模样。

温宿惊喜道:“很好看。”

保镖拿来衣架撑起这身西装,暂时挂在玄关实木衣架,旋即取出另一件。

裴忱穿的稍显繁琐,同款白色西服外套,不过内里有一件浅灰色V领马甲,贴身是白色衬衫配一条深蓝色斜纹领带。

温宿眼尾微翘的睫毛勾出笑:“这件很适合你,好看的。”

他说好看,裴忱开心了,微抬下巴:“挂起来吧。”

温乐衍噔噔噔跑去衣架前,小脑袋仰起,“衍衍喜欢!”

和两位爸爸同样的白西装,不过打的是红色领结,穿上一定超酷。

唐缇约正想说让崽崽试试西装,好拍几张照片换掉手机壁纸,却一瞥眼瞧见李修瑾打开另一个大盒子。

“这盒子里面装的什么?”

李修瑾取出红色丝绒小盒,眼角浮现极浅的笑纹:“西服,黑色的。”

唐缇约不是迟钝的人。

不过一直暗暗期待的事情突然降临,砸的他还在状况外。

一直来,唐缇约觉得李修瑾是个狠心的人,最初是他单方面动心,以报恩的心态接近李修瑾。

像唐缇约这样从小穷怕了,总是把钱和把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却会因为所谓的爱生出无限勇气。

可以去死。

不过换来的是分别,以及李修瑾单方面的强硬分手。

温宿深陷旋涡痛苦迷茫的那两年,唐缇约也从未好过。

即便现在和好了,一切在变好。

唐缇约有时还会暗暗埋怨李修瑾怎么故意拖着他,怎么总是狠心,让他独自落寞。

“缇约。”李修瑾单膝下跪,“对不起让你等这么久,现在向你求婚,能嫁给我吗?”

以狐狸记仇的性子,总得拒绝两个来回才能消火。

李修瑾做好被拒绝的准备。

“好,我答应了。”唐缇约出乎意料的爽快,潇洒的外表下细看能发现他眼角的湿痕。

戒指套入无名指,李修瑾称得上彬彬有礼亲吻唐缇约手背,像是得到偏爱虔诚亲吻神像的信徒。

温宿眼睛发亮:“唐哥终于得偿所愿了。”

裴忱轻扶温宿肩头,附在他耳边:“我的功劳,他可真得好好谢谢我,加定两套西装你知道费了多大功夫吗?”

裴霜最不缺的就是钱。

几千万几千万往里砸,两身西装险险破亿,才在最短的时间赶出两身。

不过这点钱不算什么,唐缇约这两年照顾温乐衍有目共睹,完全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疼爱。

唐缇约配得上李修瑾的爱,也配得上裴家花费小一个亿为他专门订制的西服。

温乐衍左看看右看看,发现爸爸和叔叔都戴上戒指,立即伸出小手,“衍衍也想要亮晶晶!”

裴忱敷衍小孩,带着目的道:“叫你姑姑给你买,最好买个矿,想戴多少戴多少。”

温乐衍小脑瓜里并不知道这是值钱的东西,只觉得和展馆里的珍珠一样好看。

到了婚礼这天,邻居家的小孙女穿上白色纱裙,正乖乖坐在椅子上配合大人给她化妆。

温乐衍是个小男生好打扮,做了个酷酷的发型换上西装,跑出去找姑姑要亮晶晶。

婚礼场地在靠海的酒店,酒店本身就很豪华,婚宴团队交的策划也是温宿和唐缇约亲自看过。

站在露天的草地,眺望远方是一望无际的蔚蓝海面,前来参加的宾客们身着盛装,笑语盈盈。

悠扬的小提琴声顺着未关严的门缝溜进屋内,和余晚的哭声形成强烈的对比。

“啊——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宿!”

“宿!呜呜呜呜呜呜——”

“哪里来的火车?”唐缇约故意满屋子找小火车。

余晚:“…………”

他正哭的直抽抽,抱住温宿的双腿不撒手。

南新扶他,他不配合,非得坐地板上,大有今天一天都挂在温宿腿上的架势。

“哎呀,我去让外边小提琴师拉一首‘你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我’怎么样?”顾姣姣整理粉色裙摆,难得化了全妆,穿上三四年未碰过的高跟鞋。

屋内学员哄堂大笑,一班当初和温宿有过交际的学员全部收到邀请函来参加婚礼,此刻正聚在屋里。

裴霜带着父母在外场,把空间留给小年轻们。

严茜莞尔:“你就别往他心上扎刀子了。”

温宿拍拍余晚抖个不停的身体,“茜茜学姐也在,别哭啦,我只是结婚,我们的友情永远不会变的。”

茜茜学姐四个字极其有用。

余晚吸吸鼻子,说:“以后你要是被裴忱欺负了和我说,我保证让他变成筛子!”

唐缇约托着下巴,眨眨狐狸眼:“那我呢?小仙人掌,你也得保护我,老李长着一张败类脸,一言不合会弄死我的感觉。”

余晚:“他也变筛子!”

南新失笑,这时造型团队入内,才发现房门未关,估计隔壁裴忱等人听了个清楚。

裴忱和李修瑾的造型已经做好,头发全部梳了上去,五官和骨相优越,如希腊雕刻般,像是上帝也偏爱的作品。

裴砚记忆里烦人的小豆丁现在已经成长为大人,不免感叹:“时间过得真快。”

时间过得真快,裴忱已经不再是那个受了委屈嚷嚷着要回家找二哥为他出头的孩子了。

姐弟三人里,偏偏最难管教的老幺最先结婚。

江北行跟着以长辈的口吻接话:“是,穿开裆裤的小屁孩长大了,唉……”

裴忱寻思着皮鞋能不能拍江北行脸上,被江北行看穿了想法,挪步躲去裴砚身后。

当初一班班长祁帆这次也来了,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要比在学院时胖了不少,“裴忱真是什么都领先一步,学习是,结婚是,现在孩子也快三岁了,真人生赢家。”

裴忱戴上温宿当初送给他的胸针,满面春风,“以后就不行了,结婚后我在家里看孩子,做家庭煮夫。”

李修瑾开玩笑说:“我也跟着你学学。”

裴砚看眼时间,外边的音乐已经换的柔和优美,“出去吧,婚礼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