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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缇约和李修瑾的相遇,充满戏剧性,就像是电视剧上英雄救美这样俗套的开场白一般。

那是一条昏暗走不到头的小巷。

唐缇约男扮女装,身穿一袭开叉红裙,中跟鞋底砸在水泥地,声响越来越急促。

他长发汗湿,勉强扶着墙跑三步踉跄着再走一段,伴生兽红狐像是被踩了尾巴般,赤红的毛炸起,边倒退,边呲牙警惕地望向巷子深处。

“草特么……竟然……中招了?”唐缇约双腿发软,纱质披肩顺着肩头滑落在臂弯。

白皙的肩膀因灼热的血液泛起迷人的绯色,唐缇约眸光潋滟,实在走不动了,背靠墙壁缓缓滑坐在地。

貌似不是墙壁。

并没有因为摩擦弄疼了唐缇约,他只感到一阵冰凉,像是门板。

巷子中回荡几声猥琐不怀好意的笑声。

三道男声由远及近。

“这只骚狐狸跑不动了。”

“妈的!等会儿卸了她的腿!老子没少为她砸钱,牵个手都不愿意!”

“别生气,今天晚上她落咱们手里,想怎么玩都可以。”

唐缇约轻蔑一笑,勾人的狐狸眼中掠过一抹杀意。

想上他?

掏出来比比大小再说。

唐缇约有两秒清明,倏然想起自己男扮女装,等会儿这群二世祖万一发现他是个男的,恐怕要恼羞成怒。

他精神力已经乱了。

加上中了招,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神志不清,除非赶在三人前杀了他们。

可唐缇约好不容易来到中心圈,存了一些钱,最多年底就能把老宅买回来。

如果现在杀了人,不等治安局来逮捕他,他恐怕就先被二世祖的家里人给弄死了。

唐缇约不甘心,紧紧咬住下唇。

忽然背后一空,本就无力倚靠在墙上的唐缇约失重向后倒。

还未摔下去,背后横过一条手臂,将他牢牢接住,大脑不算清醒的唐缇约后知后觉自己靠在了会所补货进出的侧门。

恍惚间,唐缇约看到了眼前代表公会的飞鸟图案,绣在心口处。

公会……

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

唐缇约烧红的指节攥上对方衣襟,语气哀求:“救救我……有人要……迷晕……我……”

他倏然被人抱起,耳边响起房门落锁声,紧接着门外被人大力敲响,咒骂加上威胁。

凶狠的嘈杂逐渐远去。

唐缇约感觉被抱着走了很久,期间肩头滑落的披肩被盖回肩膀处。

有道微冷低沉的男声说了些什么,他听不清,只知道勾着对方脖子,滚烫脸颊贴在那片温凉的颈窝一个劲儿蹭。

太能磨人了。

会所中陪富豪赌博的高手,此刻正以浪荡的姿态黏在李修瑾怀里。

一只皮毛油光水滑的红狐出现在腿边,用毛茸茸的尾巴扫在李修瑾小腿,乖顺地伏在他脚边。

“狐狸。”李修瑾捏住唐缇约下巴的手用力,幽深的目光观察着他布满潮.红的脸,指节抵住了唐缇约用蕾丝带遮挡的喉结。

让中心圈十多位富豪惦记的美人,原来是个男的。

唐缇约不舒服地扭动,肩上的披肩滑落在地,如果细看,能看出唐缇约手臂的肌肉线条,虽然单薄,但不失力道。

漂亮狡猾的狐狸。

唐缇约被捏疼,不满意地轻哼,抬手摸索李修瑾胸膛,顺利拨开西服外套,挑开衬衫扣子。

李修瑾任由他乱摸。

兴趣愈发浓厚。

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唐缇约。

偶然在一次赌局上,李修瑾亲眼看到他把所有赌徒玩弄于股掌之间,自信明媚的表情,一举一动勾人魂魄。

“很难受?”李修瑾隔着衣服摁住他的手。

“帮……帮帮我……”唐缇约语气染上哭腔,根本不认得面前是谁,只能凭借让他舒服的香味儿痴缠着对方不放手。

贴着他,讨好他。

像是修行千年的精怪,缠人的要命。

李修瑾腰腹紧绷,西装外套被唐缇约扒下来,他反而往后靠,眼底闪过一丝兴致想,注视唐缇约的一举一动。

衬衫扣子依次被解开,精壮的上身完全裸露,狐狸立即贴了上去,枕在李修瑾肩膀,发出绵长舒服的喟叹。

“真浪。”李修瑾垂下眼睑,手掌扣在唐缇约腰后,红裙好似一扯就坏。

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李修瑾唇角勾了下,很浅的弧度。

包间门忽然被推开,送药进来的下属立即低下头,不敢多瞧一眼,很快退了出去。

李修瑾不紧不慢打开解药剂的包装,感觉到裤腰一松,使坏的狐狸爪子眼看要更进一步。

他摁出针头,突然戳在唐缇约胳膊,推入药剂,却被唐缇约一口咬在肩膀!

李修瑾皱了皱眉,没有出声。

很快药效起了作用,闹腾的狐狸闭眼瘫软在李修瑾怀中。

-

唐缇约上班的会所专门针对高官和有钱人开放,他是赌场室内的头号陪玩。

靠着出老千从这些人手里为会所赚点钱出来,女装红裙,波浪长发,漂亮的皮囊会让猎物放松警惕。

这夜过去,会所的老板对唐缇约态度大转变,谄媚笑道:“小唐啊,你可算是傍上贵人了,知道多少男的女的送上门,人家都不要,就你出息了。”

唐缇约完全不记得昨晚上被带走后发生的事情,听得云里雾里。

谁?

什么贵人?

他早上从包间醒来,特意自己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人动过他,只有胳膊上残留的针孔可以确定有人帮了他。

帮他解了体内的药,也镇定了狂躁的伴生兽。

不等唐缇约想问,昨晚上那三个二世祖早早在包间里等着找他麻烦。

唐缇约衣服都来不及换,便被打手强行带走,强硬地摁倒在地,跪坐在包间内厚实的毛毯上。

“死狐狸,老子这半年在你手里输的钱还不够包养你吗?装什么假清高?”

“不让我们碰,到头来不还是爬上副会长的床,你真以为人家喜欢你这种货色?”

唐缇约脑袋都是疼的,只能从他们话语中猜测昨晚上是谁帮了自己。

但来不及想太多,刺耳的咒骂让他烦躁,唐缇约扎起长发,目光像冰冻万年陈旧的寒冰。

落在公子哥的眼中,被美人瞪了,反倒更加兴奋。

只是这里并不是真的能用强的地方,三人低声讨论了一会儿,个个揣着一肚子坏水。

其中一人提议:“这样吧,你和我们赌三局,如果你赢了,我们以后不再来找你,如果你输了,今晚……”

三人发出猥琐的嘿笑声。

要不是这么多打手在,唐缇约真的想说一句:我掏出来恐怕比你们都大。

不过赌对于唐缇约来说就像再简单不过的游戏,他欣然同意,早知道他们在挖坑。

只是没想到这坑挖得这么快。

仅凭一张掉在唐缇约脚边的牌,就说他出老千。

“这么低级的污蔑?”唐缇约指间夹着一张牌,眼尾轻勾,“你们根本没想放过我。”

唐缇约用回自己的原声。

三个公子哥沉迷即将得到的美色,并未注意到唐缇约声音大变。

“蠢东西,这次看你往哪里跑!”其中一人朝唐缇约扑过来。

包间房门被上了锁。

唐缇约早就忍到了头,一下掀翻一直摁着自己的打手,“这破钱不赚也罢!真把爹当成软柿子捏了?!”

他反手抄起桌上酒瓶,对准冲过来的公子哥脑袋上狠狠一抡!

这三位公子哥的模样,在以后,不论过了多少年唐缇约都还记得清楚。

因为那次是他第一次知道了作为女性有多么艰难,因为出色的外表会引来各种含义的凝视,有色欲,有贪婪。

只是因为他不想当这些人床上玩物,就要被针对。

也是这一次,唐缇约知道了权利是个好东西,只要地位够高,再耀武扬威的公子哥也会害怕地求饶。

反锁的门被人强行破开。

唐缇约站在半死不活的人堆里,看清楚了李修瑾的模样,被他幽深的瞳孔注视,仿佛即将坠入深潭。

莫名的,唐缇约被李修瑾盯的腰肢泛起熟悉的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