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微微叹了口气,将水晶球放在一旁,双手交叠放在腿上,说道:“这并非易事,孩子。但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未来的路充满了未知和挑战。”
童米粒咬了咬嘴唇,眼神坚定地说:“不管怎样,我都会陪在行州身边,和他一起面对。”
阿婆点了点头,目光变得柔和起来,说道:“但愿你们能坚守初心,不被命运所左右。”
门外的井行州原本就心绪不宁,当听到阿婆说出那番关于童米粒灵魂伴侣另有其人的话语时,他再也按捺不住。
少年急切地敲响了房门,那敲门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屋内,阿婆依旧面不改色,淡定地说了句,“进。”
井行州猛地推开门,快步走进房间,满脸愤怒地质问道:“您说的另一块木牌主人才是米粒的灵魂伴侣是什么意思?您这是在故意挑拨我们感情吗?”
他黑曜石般漂亮的眸子紧紧盯着阿婆,目光中燃烧着怒火,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阿婆坐在床边,神色平静如水,缓缓说道:“男娃娃,我只是把水晶球预示的事情说出来而已,水晶球从不出差错,这也是我和老头子能躲过这场病毒灾难的原因。”
井行州听到这话,脸上满是不屑,嗤之以鼻道:“什么水晶球,什么预示,我才不信这一套。”
说着,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床边,一把抱起床上满脸惊愕的童米粒。
童米粒轻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了井行州的脖子。
井行州紧紧将她搂在怀中,感受着她的体温和气息,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童米粒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轻拍着井行州的肩膀说道:“行州,你先别冲动。”
井行州却仿若未闻,脚下的步伐愈发急促,嘴里还嘟囔着:“别听那阿婆胡说八道。”
很快,他们来到了杂物间。
井行州小心地把童米粒放下,双手却依旧紧紧抓着她的胳膊,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他的目光炽热而急切,直直地看着童米粒,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米粒,你别把那阿婆的话放在心上,全是无稽之谈!”
井行州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他的手不自觉地抚上童米粒的脸颊,轻轻摩挲着。
童米粒望着他,眼神中充满了理解和安抚,双颊微微泛红:“行州,我知道的,你别这么生气。”
井行州咬了咬牙,再次将童米粒拥入怀中,紧紧地贴着她的身体。
他的下巴抵在童米粒的头顶,声音低沉而沙哑:“米粒,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童米粒的心跳骤然加快,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井行州强有力的心跳,脸更是像火烧一般滚烫。
她微微挣扎了一下,却被井行州抱得更紧。
井行州低下头,嘴唇轻轻擦过童米粒的额头,呼吸愈发灼热,声音带着一丝暧昧的喟叹:“米粒,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童米粒的身体微微一颤,双手缓缓环上井行州的蜂腰,声音细如蚊蝇:“行州,我一直在。”
井行州目光灼灼地盯着童米粒,又问起另一块木牌的主人是谁,童米粒咬了咬嘴唇,她实在不想对井行州撒谎。
“是……安向宸。”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是那个教会她杀丧尸,是她青涩懵懂时的初恋,是夺走她初吻的安向宸。
井行州听到“安向宸”这个名字,身体猛地一僵,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如刀,死死地紧紧盯着童米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咬牙切齿地问道:“是他?”
童米粒不敢直视井行州那仿佛要喷出火来的目光,微微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轻轻“嗯”了一声。
井行州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黑得吓人。
他的双手像铁钳一般紧紧握住童米粒柔弱的肩膀,力度大得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带着无法遏制的愤怒:“把那块木牌丢了,我不想你和他再有任何牵扯,一丝一毫都不行!”
童米粒抬起头,眼中满是为难和哀求:“行州,我……”
“丢了它!”井行州怒吼道,额头上青筋暴起,那模样仿佛一只被激怒的猛兽。
就在这时,阿婆突然出现在杂货间外,“木牌不能丢,否则木牌的俩个主人都会有性命之忧,平安符已认主。男娃娃,既然你不相信水晶球里的一切,为什么要执意这块木牌的归属。”
井行州狠狠地瞪了阿婆一眼,那眼神仿佛能杀人,他依旧不语,胸口剧烈起伏着,像一个风箱在疯狂抽动。
心里的醋意像汹涌的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理智,让他几乎要失去控制。
“带女娃娃去楼上睡吧,杂货间会着凉的,她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阿婆继续说道。
井行州沉默片刻,终是深吸一口气,拉起童米粒的手,一言不发地往楼上走去。
一路上,他的手紧紧握着,那力度大得让童米粒感到疼痛,仿佛要将她的手永远地镶嵌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也不分开。
到了房间,井行州粗暴地把童米粒用力推到床上,自己则站在一旁,脸色依旧难看,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童米粒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那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害怕,轻声说道:“行州,别生气了好不好?”
井行州转过头,目光如炬,那眼神仿佛能将童米粒燃烧殆尽:“我怎么能不生气?他居然和你还有这样的联系,他凭什么!”
童米粒坐起身,伸手想要拉井行州,却被他用力地躲开,仿佛她的触碰是滚烫的火焰。
“行州,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心里只有你。”童米粒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井行州看着童米粒可怜兮兮、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依旧冷冷地说道:“最好是这样,你要是敢对他还有一丝念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