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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驸马爷的心尖宠 > 第143章 沉重的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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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柔整个人还错愕在夜四刚才那番话里,面上的震惊之色还未能褪去,手却本能地将银票接了过去,她怔愣的一瞬间,云王已经向青梅园的门口处走去。

她甚至没在意云王自称的那句“父王”,反应过来后才朝着云王的背影喊道:“喂,你给我银钱做甚,你别以为这样我就能接受你。”

她拔高了调子口是心非地大喊道:“本公主不要你的钱。”

她甚至想着若是云王回头,这银票要不要还给他。

见云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青梅园,李元柔松了一口气,十分自然地伸出手指数了起来。

活了两世的她似乎爱财成了一种根深蒂固的本能,许是病死的那十几年太穷,导致她就是再难过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她手里数着银票,面上漾起久违的真诚笑靥,一边欣喜着一边在心里无比唾弃自己见钱眼开,脑中不可控地自动浮现出很久以前萧洛白给她钱的画面。

“财神爷,你这是要包养我吗!”

“够不够用?……叫一声夫君来听听。”

“别说叫夫君了,叫爹都行!有钱能使我叫爹!”

“还有吗,爹。”

……………

思及此,李元柔面上的笑容淡了两分。

如今是真爹给钱,她却叫不出那一声“爹。”

大丫面色复杂地上前:“公主……”

李元柔抬眼看了大丫一眼,她表情有些微妙,手上数钱的动作慢了下来。

她一边数一边说道:“你这什么表情,觉得我不该要吗?白给的为什么不要,傻子才不要,有便宜不占是傻蛋。”

她说完,数钱的手突然顿住,“有便宜不占是傻蛋”,这话她曾经也跟萧洛白说过。

李元柔抿着嘴不再说话,她发觉自己一说话总能或多或少的想到萧洛白,想到萧洛白她就有些低落。

事实上她不说话,也会想到萧洛白,萧洛白就像那无形的风,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她看着手里的银票,想到云王刚才那句“不够的话跟父王要”,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

萧洛白也爱给她钱,每次都要问一句:“够不够用啊,不够的话一定要同我讲知道吗?”

李元柔收了数钱的动作,她忽觉手中这轻飘飘的银票有千斤重,脑中不自觉冒出“父爱如山”这个词。

她一脸郁闷,捏着厚厚一叠银票进了屋。

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李元柔一夜好眠。

第二日,夜四又送来了两坛梅子酒,他冲李元柔撂下一句:“你爹给你的。”

李元柔怒气冲冲追着他出了青梅园,一边追一边质问道:“你是谁爹,你怎么骂人呢?”

夜四觉得李元柔是故意曲解他话里的意思想寻衅滋事,后来又觉得以李元柔这令人捉急的智商也有可能是真的没听懂。

李元柔在他身后穷追不舍,嘴里骂骂咧咧,夜四烦躁地直接施展轻功飞出了公主府的院墙。

自云王又是给钱又是送酒之后,李元柔的状态看似正常了一点,不再像之前一样忧郁,也不像之前一样明明想哭却又强忍着。

大丫很欣慰,感觉自己的主子又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活人。

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萧洛白的红衣被二丫不小心收走洗了。

李元柔看着跪在地上请罪的二丫,她没有发火,语气平静地道:“洗了便洗了吧,不是什么大事。”

她挥挥手,让二丫退下,嘴里喃喃着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对二丫说:“这么多天了,那衣服上早就没有他的味道了……”

青梅园外,大丫痛斥二丫:“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能动那件红衣!”

二丫抹着眼泪:“我忘了,我没仔细看,以为那是公主的衣服……”

大丫:“你何时见过公主穿红色衣衫,公主平日里都是穿青色……”

大丫止住话,无奈叹息一声,青色啊,那是驸马爷最爱的颜色。

她为他穿青色,他为她穿玄衣,这两个人啊,相爱却不能相守……

之后的两天,大丫绷着一根弦细细观察着李元柔,发现她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似乎释怀了一般,终于如释重负放下心来。

只有青鸾听到了夜里青梅园传出的微弱哭泣声。

李元柔又失眠了,每每到了夜里最令她痛苦,越是想睡越是睡不着,那种可怕的寂静裹挟着浓重的思念,浸着深沉的忧伤,如无形的波涛汹涌,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得眠,思绪万千,已经一个多月了,萧洛白应该到北罗了吧,不知道他那边一切是否顺利,为什么都不知道给她写封信来报平安……

李元柔每日靠着喝一点酒才能入睡,虽然有时候睡一个时辰便会醒来,但却也比不睡要好。

萧洛白走后,公主府的守卫也不像原先那样严防死守,李元启只为了将李元柔困在这府中,怕她离开上京城。

夜四偶尔会在公主府外溜达,这就方便了青鸾帮李元柔要酒喝,是以李元柔的酒就没断过。

虽然门口的守卫不敢拦云王和他的人,但是夜四不太循规蹈矩,几乎不从正门进,都是翻墙而入,把酒放在青梅园的石桌上便匆匆离去。

李元柔记得夜四上次没说完的话,多次蹲守终于被她寻到了机会,抓住了来送酒未能及时离去的夜四。

她命青鸾拦住夜四的去路,势必要问出个结果:“我母后到底怎么了?”

夜四终于不胜烦扰:“你母后脚踏两条船!”

李元柔暴怒:“你胡说!”

夜四对李元柔的怒火不予理睬:“你母后先是同我们王爷眉来眼去,后又贪恋皇后之位入了宫,你母亲就不是什么好人!”

李元柔气得双手发抖,口出恶言:“你放屁!”

夜四讥讽一笑:“你不信,自己去问她啊。”

他又轻蔑地道:“不过她应该不敢承认吧。”

李元柔又惊又怒,她大口喘气,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夜四继续说道:“还有你父皇,你们都以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吗,他自私自利,夺了弟弟的心上人,你知道我们王爷为何能权倾朝野吗,不是我们王爷贪慕权势处心积虑谋划来的,是你父皇主动给他的权利,他想以此做出弥补,真是可笑至极……”

夜四越说越激动,他情绪失控般大吼:“我们王爷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你们每个人都有份儿。”

他怒瞪着李元柔:“尤其是你!不孝女!”

夜四说完便拂袖而去,行至院墙边他突然顿住步子,微侧了侧头,用极轻的语气说了一句:“以后对他好一点吧,他真的很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