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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间月,被侯府一众人算计的沈明月,还浑然不知。

回来后,呆坐了半晌,总算恢复了平静。

独自坐在桌前,思量着以后该怎么办!

话本子诚不欺人,这些勋贵之家,即便落魄成温饱不继,丝毫放不下端着的架子。

骨子里留有不明所以的高贵感,倔强地挂在他们虚伪的脸上,刻在他们黑透的心里。

沈明月正在思量,花花进来,“小姐,

杏花有话要通报。”

沈明月愣怔了一下,才想起杏花是谁?她的陪嫁丫鬟,小姑司马柔儿喜欢她聪明伶俐,要了去。

“进来吧。”

杏花进来就要跪下,“别跪了,快说吧。”沈明月示意花花拉住她。

“少夫…”

“叫小姐。”花花再次截住杏花说话。

“好,还是叫小姐顺嘴。小姐,你走后他们……”杏花吧啦吧啦把他们一家说的话原封不动地学给了沈明月。

花花气得脸色通红,青筋凸起,暴跳起来,就要气冲冲去找他们算账。

“气大伤身,你不是说不值当吗?”沈明月抚着花花的后背,温声劝她。

沈明月面上平静,心里已经翻江倒海。

三年的付出,三年的真心相待,只换来恶毒算计,还有嫌弃,嫌弃她门第低,抛头露面,不守妇规。

花着她的钱的时候怎的没人嫌弃?

还嫌弃她命硬,冲喜是她愿意的吗?

侯府老夫人本就病入膏肓,李氏听信算命先生的话,冲喜能救老夫人一命。

就要求沈明月冲喜。

沈明月同司马意的婚事,是老侯爷和沈明月祖父定下的。

其中有什么渊源,沈明月不得而知。

冲喜本就是对女子的不尊重,侯府强硬要求,不嫁就退婚。

沈明月的父亲沈谦,在京城掉块砖都能砸死一个三品官的地方,做了一辈子六品编撰。

怯懦又无主见,就答应了侯府的要求。

气得沈明月的娘王冲冲,把她爹撵出卧房,半年未让进。

她娘怕宝贝女儿遭婆家嫌弃,十里红妆,把沈明月嫁进侯府。

没成想,还没来得及入洞房,老夫人太过于激动,一命呜呼。

沈明月的娘,又半年没让她爹进卧房。

李氏害怕姑姐找她麻烦,把锅扣到了沈明月头上,说她命硬,生生把老夫人克死。

司马意出孝后,托人谋了份监军的职务,打包送走了。还捎带把她娘家堂侄女,一同送去。

沈明月天马行空地想着。

司马柔儿最后没说完的话是什么?禁足?休弃?绝对不是和离,因为他们舍不得她十里红妆的嫁妆。

沈明月还是太善良了。

沈明月想明白了,白眼狼是喂不熟的,铁石心肠是捂不热的。

下了决心,刚想叫花花。

“小姐,世子来了。”花花拦在门前不让司马意进门。

眼看司马意就要翻脸,“花花,让世子进来。”

司马意见沈明月老神在在地坐着,飞扬的五官美的惊心动魄,心悸动了一下。

又见沈明月也不起身迎接,更不用说倒茶端水,递帕净脸了。

心中不悦,皱着眉头,刚才心里的一点旖旎,被沈明月的无礼,冲得一干二净。

花花不情愿的躲开,瞪着俩大眼珠子,死死盯住司马意。

花花名字好听,其样貌一言难尽。

司马意被盯得毛骨悚然,冲沈明月恼怒道:“你从哪买的这般粗俗丫鬟,不懂礼节,哪有这样盯着主人的?卖掉,另换伶俐的。”

“小姐才是我主人。”

“花花不是奴籍,是妾身救命恩人,她是我的丫头,不是你的。况且,花花心善。”沈明月淡淡地说。

司马意气得脸色铁青,想发火,又想还有事情相求,就把火气压了下来。

声音放柔,“母亲让婉娘跟去,我事先并不知,到了以后才知晓,也不能把她送回来,与名节有损。所以就收了房,这三年来,跟我在北地,吃苦受累很是不易。”

沈明月轻笑了一声,“确实不容易,你们这算什么?无媒苟合?”

怪不得三天两头要银子,沈明月觉得北地苦寒,不能委屈夫君,所以有求必应。

她这是替人家养外室,还有小崽子。

“沈明月,你不要这么粗俗,婉娘她是知书达礼温柔善良的女人,哪像你不顾脸面,混迹市井,同三教九流打交道,丢尽了侯府的脸面。”

沈明月气笑了,“花钱的时候,怎么不嫌弃银钱粗俗,看你们一家花的很欢乐啊。”

“你……”

“呵,好,以后再也不会丢你们的脸面。”

“我来就是说这事情,你操办一下,把婉娘抬为平妻,商铺交由婉娘管理,以后由婉娘掌家。我给你从宫里请个嚒嚒,学一下规矩,以后出入贵人宴会,不能丢了脸面。”

沈明月一怔,在他们心里我有多没脑子,花自己的嫁妆钱,给夫君操办,娶平妻。是喽,是这三年惯的。

“娶平妻,还需要我操办?我的脸面何在?是让我沦为京城笑话?”

“以后你是世子夫人,她越不过你去。女子就要温良恭俭让,善妒是宗妇大忌!”司马意觉得有点理亏声音温和了许多。

说完想拉沈明月的手,沈明月躲开了。

司马意气极,真是给脸不要脸,起身甩袖走了。

“花花,赶紧让草草姐回来,收拾一下我们的东西,随时准备跑路。”

“得令,小姐。我们威风凛凛的小姐又回来了,三年的窝囊气我受够了,你擎好吧,收拾的根毛不留。”

“这是清单,明要不给,就暗夺,一文也不能留下。”

“小姐,为何决心这般大?”花花疑惑。

沈明月幽幽道:“你小姐我还未圆房,庶长子长女都有了,世子还想娶平妻,这是把你小姐的脸放在脚底搓啊。司马意无情至此,那一丝丝留恋一干二净了。”

“这一会儿功夫,就改变了主意?”

“刚是听说,可能有偏差,现在是耳闻,确实是真的。你小姐再不醒悟,恐小命难保。”

“什么?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们,还想害命?”花花乱转着想砸东西。

“挺值钱的,别砸。”沈明月抓住花花的手。

“花花啊,通知铺子的掌柜,把所有货物都处理掉,还借来的银钱吧。”

“好。”

“你这暴躁脾气这几天忍着点,不要打草惊蛇,东西要悄悄送出去,把给他们的摆件,还有桌椅等等,都换上假的。来个狸猫换太子。”

“嘿嘿,小姐话本没白看。”

半个时辰后,去南北商行谈交易的草草,急匆匆地回来了。

“姑娘,有大事发生?”草草是一位三十左右的女子,脸上蒙着纱,走路轻的,像一根羽毛飘过,一看就是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