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男人滚热的呼吸全部洒在她皮肤上,浑身颤了下,抚着他的发,“你是不知道胡南珍的脾气,看见你又刺激了她,我怕场面失控。”
他顿了顿,又说道:“那我送你过去。”
凌桬瞧他皱眉,脸色沉了些,不敢再拒绝,只能答应,“好,但别让她看见你。”
“嗯。”
唐书亚呼吸沉沉,早就不想谈这个话题。
凌桬的双手抱着他的脑袋,柔软的发丝撩着在她手臂上的毛孔,惹得心尖一阵酸软。
她使了使劲,想拉开他的脑袋,“你身上一股子咖啡的味道,要不先去洗澡。”
他喘气声重了几分,“不要,咖啡味就咖啡味,反正等会儿都要脱衣服。”
凌桬垂眸看着,这会儿的他好似大孩子一样赖在她身上。
面前这张脸和她挨得极近,漆黑的短发,鸦羽的睫,可偏偏,眼角已经一点一点染上了情动的颜色,说不出的迷昧。
她呼吸停顿了一下,说:“那我们进去。”
“我要在这里,我们还没试过在阳台。”唐书亚声音越发沉哑了几分,碎发下的眸深深凝着她,似漩涡要将她吞噬。
“这青天白日的,在这里不好吧?万一被人看到怎么办?”
她水色的眸光含着慌乱与羞涩,因为紧张身子有些发紧。
唐书亚在她软嫩处轻亲了亲,还没停止,“不会的,你看看面前,最近的建筑都我们好远,我们都看不清,人家怎么会看见我们?至于这里的人看到就看到了,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这番无赖又厚颜的说辞让她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咬住嘴唇,脸偏在了一侧,轻轻闭了眼,低低地“嗯”了一声,一颗心却咕咚咕咚地跳个不停。
唐书亚将她的脸掰过来,几乎同时,他吻住她娇软的唇。
她紧闭双眼,不敢看。
有种溺水了往下沉,不能呼吸的感觉。
我看不见别人,别人就不看见我。
有种掩耳盗铃的意味。
换了地方,新鲜感随之而来,亮堂堂的,她的所有反应尽收眼底。
视觉上极大的刺激让唐书亚比往日亢奋了不少,一对眸子已经情欲浸染得赤红。
……
……
第二天从床上下来,凌桬整个人就软地朝着地上跪了下去。
一旁的男人笑了,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床上,轻言细语说道:“今天去上班能行吗?要不再晚一天去。”
许是昨晚餍足了,今日心情大好,眉梢眼角都透出愉悦。
他是餍足了,凌桬就觉得哪儿哪儿都疼,一整晚都没真正躺下过,唐书亚抱着她起起落落,她的身体与意识也跟着潮起潮落。
这类似情人之间的亲昵,凌桬还是不习惯,摇了摇头强撑说道:“没事,跟公司说了今天去就今天去。”
晚一天她都怕夜长梦多,谁知道下一秒唐书亚会不会变卦。
人有时就是这样,伤心难过的时候就会想去寄情工作,借此麻痹自己来逃避现实。
唐书亚笑着揉了揉了她的发顶,倒也不管她,自己去洗漱。
凌桬为了不与他一起洗漱就先换衣服。
同床是一回事,但是一起刷牙洗脸就真的有种恋人之间的味道。
她在坚持一些看似无关紧张的细节,以此来告诫自己,她与唐书亚并不是恋爱关系。
吃完早餐后,唐书亚就看着凌桬急匆匆地拿出药来吃。
那模样比饿了几天的狗还狼吞虎咽。
他眸光沉沉,微微低头,镜片刚好遮挡住他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
凌桬非常珍惜得来不易的上班机会,一天下来都非常投入,很快就到了下班的时间。
这时她接到了唐书亚的电话,以为他要送她见胡南珍,谁知他临时有事就不陪她去,等会韩肃来接她。
凌桬掐了电话,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气。
胡南珍比凌桬到得要早,已在包厢里等她。
若是以前见面,胡南珍总是亲亲热热地招呼着凌桬,而这一次,当中隔了一个唐书亚,无形之间如同隔了一堵厚厚的墙。
橙黄的灯光下,胡南珍那张淡漠的脸晕染出隐隐的怒气,一时半会这件事是真过不去,但是她也不是愚笨之人,看到凌桬坐下后,就劈头问道:“凌桬,我就问你一句,唐书亚跟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凌桬点点头,“是真的。”
胡南珍一昼夜里积压的怒气如火山一样爆发了,“凌桬,你有当我是朋友吗?发生这么大事情,你竟然瞒着我?和外人一起欺骗我?你们两个玩情感极致拉扯就算了,我成什么了?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
她喉间一哽,一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低低垂着头,任由胡南珍铺天盖地的一顿臭骂。
现在如何解释皆是苍白无力,凌桬早就错过坦白的时间,无论胡南珍怎么骂她都不为过。
胡南珍越骂是越生气,最后直接愤怒地对着凌桬吼道:“你知道我难过是什么吗?你对我不坦诚!你发生这些事的时候,你竟可以一个字都没跟我说过!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朋友之间最基本的坦诚都做不到,你让我以后怎么信你?就因为你的隐瞒,我还当自己是遇到好男人了,我一心一意地和他谈恋爱,差点和他订婚,和他订婚!”
字字句句像重锤一样狠狠地抡在凌桬的心上,她觉得心脏都快砸烂了,难过不已。
她埋下头忍着不出声,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