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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我到现在还是不喜欢小孩子

再一次结束的时候,她委屈地转过半边脑袋,语气中透着可怜与幽怨:“唐书亚,我真的累了,我想睡觉。”

这次的时间比刚才延长许多,她嘴唇显得红肿,那是他的杰作。

他欲求不满的感觉终于减缓了些,却有些心疼。

懒懒一笑,轻啄了她泛红的鼻尖,又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柔声道:“宝宝辛苦了,睡吧。”

翌日,唐书亚没有上班,凌桬想起他昨天说过的话,以为是带她见池义他们。

唐书亚在全身镜子前,歪着头在打领带,系了两下,今天不知怎么搞的,怎么都弄不好,就有些烦了,但他面上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眉目间隐隐含着不耐。

凌桬瞧了一眼他脖子前乱作一团的领带,不知为何有些想笑,她压了压嘴角,起了身,伸出手给他系好了。

她一直以为他是无所不能的,直到今天,她才发现,他也会如平常人一样,有不擅长的事情。

比如这小小领带。

唐书亚垂下眼皮看着她,浓密的睫毛在面颊上投下两道扇形的阴影,随着呼吸似乎如蝶羽一样在轻轻颤动,小嘴轻抿,神情认真,真的有几分乖顺小媳妇的模样。

他眉心舒展,刚才的不耐略有缓和。

“对了,原本是约今天和池义他们吃饭,但我看了看行程,我明日要出差几天,可能陪不了你去产检,那就今日陪你产检吧,我算了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这种事情连凌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唐书亚一开始肯定也不知道,定是最近有人给他科普的。

他真的很紧张肚子里的孩子呢。

凌桬顺道给他扣起扣子,一粒粒地扣完,她没有抬头,“你这么忙,不用陪我去了。我自己去就行。”

其实凌桬自己是没感觉的,她还没开始孕吐,身体也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不过比过去容易打瞌睡倒是真的。

她有时甚至忘了,自己的肚子已经多了一个生命。

要是正儿八经的去产检让凌桬觉得自己不接受这个孩子也得接受了。

唐书亚眉梢微挑,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为什么不让我陪你,是不是我去了,你就不能趁机打胎了?”

凌桬指尖一僵,睫毛颤了颤,抬眸的瞬间,眼底的情绪便被隐藏,取而代之是如水般的平静。

“有这么想过。”

对于凌桬坦白,一抹阴鸷从唐书亚的眼底窜了出来,清越的声线染着讥诮的笑,“凌桬,你根本没有心。敢情我昨晚说这么多,是对牛弹琴了?”

凌桬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两根食指搅动了一下,“唐书亚,这孩子还是拿掉吧。其实没了孩子,什么都结束了,你不用忍得这么辛苦,想和谁结婚,想和谁上床都可以,而我可以……”

“而你就可以逃了,是不是?”他唇边笑意不减,眼底的冷光却愈发可见。“凌桬,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要跟我提出结婚?”

凌桬眼皮子一抽,不动声色地挪开眼,“我以为你不会同意的。”

听完唐书亚直接笑出声了,笑得胸膛都随之颤动,“你是想我知难而退?想我就此放过你?但是你千算万算,没算到我会同意吧?”

凌桬紧抿着唇,低垂的眼皮压住眼底的光华,不说话了。

阴寒的戾气在唐书亚邃黑的眼眸一闪,他倏地搂住了她的腰,逼迫她贴近自己。

凌桬被他死死钳住,动弹不得,他噙着笑,在她耳畔轻轻吐息:“我对你不好吗?我不能满足你吗?你知道你在一次次地挑战我的极限吗?”

声音很轻,语气却是满溢而出的森然冷意,周围的温度似乎骤降了几度。

凌桬的手心已经渗出了冷汗,昨晚跟她在床笫缠绵悱恻,耳鬓厮磨的人,此刻换上了另一副面孔。

面色冷峭,周身隐隐散发出无情而又暴戾的寒意。

“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我昨晚说的话是真的。但是,”唐书亚话锋一转,说出的话透着刀刃似的刻薄:“我还是那一句话,你动孩子,我就动你的父亲。\"

看看,他就是这样,只要不顺着他的毛捋,他就立马会亮出尖锐的獠牙来。

这叫凌桬如何相信他?

还说让她去教他如何爱,他会学习,这下,凌桬懂了,什么尊重,什么爱,都是在留下这个孩子的前提下。

去医院的路上,两个人一句都没说。

到了产科,唐书亚打了一个电话,没一会儿阮星喆就出现了。

一早接到唐书亚电话的时候,阮星喆还以为没有睡醒,听岔了。

唐书亚和凌桬搞出人命来了?

看唐书亚态度似乎要将孩子生下来。

阮星喆的眼底飞快划过一缕微光,但他还是答应了唐书亚,为凌桬找了一个有经验的产科医生。

因为是熟人,就避开排队那些费时费力的事情。

由于月份还小,还做不了b超,这次产检只是详细询问有没家族病史,和常规检查。

唐书亚和阮星喆就在外边的走廊等着。

唐书亚的皮囊实在太过出众,就是这样懒懒地半倚在墙壁上,就引来路过人的侧目。

阮星喆轻瞥了唐书亚一眼,问道:“这次你是来真的?”

唐书亚指尖推了推眼镜,“你说的来真是指什么?”

“就是生孩子啊,我记得你以前说不喜欢小孩子,说生下来就是受苦受难。”

唐书亚烟瘾有些犯了,从口袋中摸出一根烟,指腹摩擦着烟嘴,忍了几忍才压下去,他盯着香烟看,张嘴说道:“我到现在还是不喜欢小孩子。”

“那你还……”

唐书亚抬眸,眸光深黯沉寂,不带一丝情绪波澜,“我以前不屑那些人将孩子作为工具,我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我是不喜欢,但如果孩子能换来自己的想要的东西,我倒是不介意。我想当年我父母也是这么想的,我果然是他们的血脉。”

阮星喆有些同情地看了唐书亚一眼,想起自己的父母虽然不是多恩爱,但起码相敬如宾。

相对唐书亚的父母真是好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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